金宮,更能指派宋缺來傳話找她,會是誰呢”
你去告訴宋參將,我馬上就來。披上狐裘大衣,帝好防身的匕首,楚喬就拉開了鶯歌院的大門。宋缺那張幾年如一日的冰塊臉頓時展露眼前,少女心下暗歎,這樣不懂人情世故的將頡,難怪自已當初進宮的時候他就在守前門城,如今仍舊在守前門城,絲毫沒有長進了。
七拐八繞,竟然來到了後宮花園的玉梅亭,這裡是趙嵩比較喜歡的地方。”小時候,她經常悄悄到這裡接受趙篙的接濟,如今,卻是好久沒來了。
林子仍舊是老樣子,只是昔日的梅村都略顯粗大了些,如今正是梅花怒放的好時節,整個園子幽香浮動,宋參將一言不發的退了下去,楚喬一個人往裡走,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來人的影子。
星兒姑娘。”
幾年不見,朱成已經有此發福,肚子圓滾滾的,卻仍舊是一張笑臉,絲毫不為楚喬叛出諸葛家而落什麼臉色。
楚喬面色不變,聲音平靜的說道:“朱管家,我姓楚。”
朱成連忙陪笑著說道:“楚姑娘,我是奉少爺之命來找您的。”
“少爺?少女冷冷一哼,恭敬有禮卻冰冷的說道:“哪個少爺?”
朱成微微一愣,不過仍日答道:“諸葛玥諸葛四少爺。
他找我有什麼事。”
這,是少爺命小的給姑娘您送來的。”長長的青布,包裹著修長的寶刮,只看劍柄,楚喬就知道那是自己困獵當晚用來射殺扎魯手下的寶刮。
少爺說,您的劍現在還給你,也請姑娘將我家少爺的寶劍奉還。”
“我沒帶在身上。”楚喬眉椎一桃,沉聲說道:“你應該事先告訴我是什麼事,這樣我才能將劍帶來。”
啊?”朱成一愣:“我告訴宋參將了呀?”
楚喬腦袋一黑,你告訴他,那不是跟沒說一樣嗎,伸手就要去拿刮,說道:“刮我先拿回去,回頭我派人將你家公子的寶創送上門去。”
楚姑娘”朱成臉現為難之色:“‘少爺說了,你們雙方都不想跟對方有什麼牽扯,事情要趁早解決,不要拖扼拉拉。”這樣吧,奴才在這裡等您,麻煩您回去走一趟,讓別人給我送來就好。”
都不想跟對方有什麼牽扯?
楚喬眉梢輕輕一挑,伸手將寶劍取回,沉聲說道:“好。”
隨即,轉身而去。
聖金宮裡是不允許攜帶武器的,雖然無人盤查,但是楚喬還是將寶劍放在大襲的裡面,垂首疾步向鶯歌院走去。
再過兩天,她就要去驍騎營赴任。夏皇的這一任命,讓滿朝文武困感了很久。
大皇開始重用燕北的人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大皇要既往不咎,安心放燕詢回燕北繼任,好穩定天下藩王之心?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多年來,聖金宮內對燕詢的打擊、排擠、內鬥,夏皇從來都是閉著雙眼毫不理會。他雖然從沒有親自出手,但是作為一個帝王,放任不管的態度,就是鼓勵其他別有用心者將燕詢斬草除根,若不是燕詢和楚喬二人小心謹慎,可能早就已經死在一輪又一輪的冷箭暗算之中了。
夏皇曾當著燕詢的面,殺了他的父母兄弟,曾將在一夕之間,將這個天朝貴胄打落到阿鼻地獄,那麼,就絕對不可能會放虎歸山的讓燕詢回到燕北。他不是沒有動手,只是那此動手的人都沒得手罷了,如今,燕詢迴歸之日臨近,他怎會功虧一簣的將燕北拱手送給這個滿心憤恨的狼崽子呢?”
那麼,夏皇的這一任命,又有何用意?整個真煌城幾乎無人不知,女奴楚喬是燕淘的最強助力,這個目前還不到十五歲的女孩子曾在過去的七年裡多次保護這燕世子逃過一個又一個生死難關,身手敏捷,武藝超群。難道夏皇說真的喜歡這個出類撥萃的女孩子,想要招安培養?抑或,是為了剪除燕詢羽翼,以防他日下手有所阻攔?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所有的猜測都是浮於表面,楚喬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如此簡單,只是她硯在還沒想通問題的關鍵罷了。
繞過長軒街,就是玄門道,兩側紅牆巍峨,明黃色的瓦片上積滿了皚皚白雪。
一陣腳步聲突然響起,楚喬眉頭一皺,難道自已記錯了,今日有朝會?
來不及多想,能進聖金宮內殿議事的,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員,以她的身份,是要下跪迴避的。
少女走到圍牆的一角,靠著牆壁跪了下來,垂首不語,寬大的狐襲遮住她的眉眼,只露出一段白皙光潔的脖子。
腳步聲漸漸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