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然不敢違揹他的意思,只好停住腳步,繼續低著頭,說道:“宮主請吩咐。”
那宮主掃了他一眼,說道:“藥神谷,寶林寺,靈韻門,雪池派的人什麼時候到?”
那名弟子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應該是在辰時之後,請帖上面都是這般寫的。”
那宮主揮了揮手,那名弟子才敢退了下去。那宮主靜靜地站在正堂前,思索道:“古劍派的實力本座尚未摸清,不過料那些舞劍的猴子也強不到哪裡去。只消本座把番天印給樊幕,想必他就會在比試大會中大放異彩,再無敵手了吧?不過,寶林寺那些禿驢倒是有些難對付,須得好好謀劃一下。”
那宮主抬頭看了一下日冕,見已經快到辰時,也不在正堂前多做停留,轉身走進了派中。
果然,沒過多久,凌天宮氣派的建築外,有十幾道金光閃閃的一團物體,正在快速接近之中。待到近前,才發現是十幾個人,全部都是身著禪衣,揹負降魔杵的光頭和尚。那些和尚面目端莊,威嚴皆有,即便是年紀輕輕的小和尚,都有一副端莊的法相,不可小覷。
不多時,那些和尚已經降落在凌天宮前的巨大山門前,看著氣派的山門上書寫著“凌天宮”三個大字,卻沒有絲毫震撼,而是齊齊誦了口佛偈。
這時,凌天宮的山門裡轉出一人,朗聲笑道:“不知道寶林寺園持大師這麼快就光臨本派,齊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說話之人,赫然是凌天宮的護法,齊邰一。
園持大師說道:“阿彌陀佛,齊施主嚴重了,貧僧不過是仗著路程較近,所以早些來罷了。”
齊邰一笑道:“大師蒞臨本派,實在令本派蓬蓽生輝!大師,請!”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園持也不多說,宣了聲佛號,便走進了山門。
寶林寺眾人進去後,天邊又出現了十幾道霓虹彩的物體,想必也是有六大聖地的人到了,齊邰一倒是不用再進去了,直接恭候在山門就是。只是他心中憤憤道:“為什麼宮主不親自出來迎接,非得要我?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真他奶奶的煩人!”想是這麼想,但是他臉上的微笑卻很到位,沒讓其他人看出任何破綻來。若真的說有破綻,那就是微笑得太久,太假了……
這次來的是靈韻門的弟子,靈韻門因創派祖師乃一位傳奇女子,所以靈韻門上下都是女性,沒有任何男性修者。待那十幾名女子一落地,齊邰一就微笑道:“齊某在此恭候靈韻門洛美長老多時!”
靈韻門的洛美長老也泛起淡淡的微笑:“齊護法有心了。”
齊邰一也不多說,道:“我派正堂裡備有茶水,各位遠道而來,想必口乾舌燥,正好潤潤嗓子。洛美長老,請!”
洛美長老道:“請!”
說罷,率先走進了山門。齊邰一還未來得及喘口氣,那邊又有人來了。這次來的是雪池派的弟子,很奇怪,這次雪池派居然也是派了一名女長老過來。
齊邰一也不敢怠慢,說道:“雪池派季舞霞長老,齊某在此有禮了!”
季舞霞也拱了拱手,卻不說話。齊邰一心中一氣,但也不敢表現在臉上,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裡面請!”
把雪池派迎了進去後,齊邰一左等右等都等不來人,正想著是不是藥神谷和古劍派都不來了的時候,天邊才緩緩出現十幾道五顏六色的劍虹,氣勢甚是驚人。只見那十幾道劍虹劃破天際,須臾間便來到了凌天宮的山門前,帶著一股震懾的味道,好似宣佈著古劍派的強勢復出。
齊邰一氣不打一處來:“你來就來吧,搞的眾人皆知幹嘛?”不過這句話他也只敢在心中說說,並不敢吐露,表面還顯得十分親切:“緘言長老,齊某真沒想到是你帶隊,範子虔長老呢,他不來嗎?”
緘言道人說道:“不來。”
齊邰一餘下的話被緘言道人的那一句簡短的“不來”給噎到了,悻悻地說道:“齊某失禮了,緘言長老,請!”
緘言道人也不多說什麼了,只是一踏步便走進了凌天宮的山門。
其實這一幕,是緘言道人有意為之,他深深明白,此次掌門楊先仰的意思是強勢復出,他便提早地來到了凌天宮周遭。待所有人靈力恢復後,一齊發動御劍訣,飛向凌天宮,才有了剛才那一幕震懾的場面出現,強勢得差點易客為主。
齊邰一心中誹謗不止,就差沒有破口大罵緘言道人的狡猾了。這樣一來,凌天宮的面子就會在一定程度上被削,卻也實在不好說些什麼,畢竟人家是劍修,你叫劍修不御劍,能幹嘛?
正當齊邰一滿腹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