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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借刀殺人
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金色的麥田上,相映成輝。一陣微風吹過,麥田翻起浪潮。微風輕撫在靈瑤的面龐,帶起了絲絲秀髮。面對這一副美景,靈瑤卻無心欣賞……
靈瑤看著在一旁踱著腳步的令狐恆,並不敢出聲,她也不好意思出聲。因為她知道,這回是真的鬧大了,不僅她的名譽難保,還連累了令狐恆。原本在她心中,不過是一次任性的出走,卻不料換來這種結局,代價實在太大了。
靈瑤彷彿一天之內長大了一般,她輕咬著嘴唇,硬是沒說出一句話。她的秀目看著走來走去的令狐恆,這個姿勢,令狐恆已經保持了一天。若是有的選擇,靈瑤絕不會這麼任性了,可惜,這世上沒有一種藥叫做後悔藥。
令狐恆心中很鬱悶,鬱悶到想打人。任誰被人要挾出走,還要幫她背上黑鍋,都沒有好臉色看。可令狐恆知道,事情已經發生,再追究誰對誰錯已經毫無意義,當務之急是如何化解這一狠毒的招數。
出這招的人還真的毒啊,明知道“私奔”二字在這禮法甚嚴的年代絕不僅僅是一起八卦那麼簡單,而是足以把一個人逼上絕路的存在!
世俗的愚民,本以為修仙之士本是不食五穀,能長生不老的,現如今令狐恆這一“大逆不道”的舉動,讓這些愚民知道了,原來修仙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於是乎,在不滿修仙者主導的世界的“有識之士”的刻意引導下。這原本只是一起毫不起眼的事件,居然演變成了世俗力量對抗修仙力量的導火線。如果始作俑者明白了這一點,是否此刻在捶足頓胸。恨自己出了一個餿主意?
不過,令狐恆顯然沒想到這麼多,他在考慮,到底是誰,要這般恨自己,要置自己於死地?凌天宮?還是魔門?抑或者是他根本不知道的敵人?
思緒太亂,紛紛雜雜。理不出一個頭緒。令狐恆無意識地拔起一棵田埂邊的野草,叼在了嘴邊,努力地想著。
靈瑤卻想的和令狐恆完全不一樣。她想的是:“如今鬧出這般大禍,回去該面臨怎樣的懲罰?師父,師兄,師姐。還有眾多同門會怎麼看自己?整天都要面對非議的目光。我又該怎麼自處?”想到這,靈瑤徹底慌了,兩行清淚無聲地湧出眼眶。她第一次明白,原來做錯事是有代價的,而這個代價似乎太大,大到她都承受不住的地步。
其實,這與藥老的教徒方式不無關係。藥老生性懶散,不喜規則。自然不會對自己的徒弟定下什麼規矩,是以。除了天性安靜的靈素之外,靈譽和靈瑤都是這種無規矩的教授方式的犧牲者。靈譽本來天資極高,卻不好丹道;靈瑤也是如此,但藥老始終認為,唯有她能接他衣缽,是以溺愛到藥神穀人人自危的地步,但藥老並未稍加管束,反而有點縱容的意味。所以現在,自己釀下的苦果,只有自己品嚐了……
越想,靈瑤越覺得心慌,終於啜泣出聲。令狐恆也被她從沉思中驚醒,看到靈瑤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忽覺於心不忍:“她不過是一個未見過世面的女孩,只不過做了一件錯事,雖然這件錯事的後果比較大,但也不應該由她承受啊!說到底,還是我心軟,不能堅持原則,理應接受這個教訓!”想通了這點,令狐恆開口道:“別哭了!”
靈瑤聞言,止住了哭聲,一雙紅腫的秀目看著令狐恆。令狐恆知道,她已經後悔了,可是這件事已經鬧得太大,已經收不住了。令狐恆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還是回去罷,剩下的事,你不要管了!”
靈瑤猛地抬起頭,說道:“那你呢?”
令狐恆苦笑道:“所有的罪,都由我獨自承擔吧!”
靈瑤一抹眼淚,說道:“那怎麼行!所以的事都是我做出來的,應該是我來承擔才是!”
令狐恆突然厲喝道:“別鬧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靈瑤怔怔地看著令狐恆,好似不認識他一樣。而她的眼淚,伴隨著委屈,終於還是奪眶而出。令狐恆看了,語氣稍稍放緩,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不能有錯,你知不知道,這次你錯了,你一生就回不來了。”靈瑤不解,瞪大著眼睛看著令狐恆,令狐恆只好再作解釋:“你要是把過錯全扛著,那你以後怎麼嫁人?就算你是清白的,可是人家不會這麼想啊!正所謂‘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一個女子,若是德行有虧,那麼一生就毀了……”
靈瑤終於明白,為什麼令狐恆如此鬱悶,如此惆悵,原來都是堪不破一個“名”字!是啊,世間誰不好名?令狐恆是沒得選,如果事情還有轉機,那就是儘量保住她的名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