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推理,應該如此無誤。”
谷宸卻是滿腹疑竇,說道:“那他又是為何要帶走靈瑤?難道……”
藥老卻是義憤填膺,憤憤地說道:“肯定是他懷恨在心,暗中挾持了瑤兒!想不到緘言那牛鼻子看似滿臉正氣,卻教出這種不知廉恥的弟子!不行,我得找牛鼻子理論去,看他這回還有什麼話好說!”說罷,起身就要走。藥老認定令狐恆是為了報復他拿錯丹藥,差點害得他經脈俱裂的事,才“綁架”的靈瑤。在他眼裡,靈瑤不過是結丹期修為,哪裡能抵抗得了令狐恆的強行“綁架”?是以,房間凌亂是靈瑤奮力掙扎的結果。不得不說,藥老的想象力真豐富,可惜卻南轅北轍,完全弄反了。若說綁架,也是靈瑤綁架令狐恆,哪裡是令狐恆綁架靈瑤了?
可藥老不這麼想啊,他在心裡就認定,靈瑤是一個弱女子,是弱勢群體,而令狐恆是男子,自然強勢。如此一來,是誰的過錯一目瞭然。豈料世間之事,本就奇妙得很,有時候事實偏偏是你完全想不到的……
谷宸一把拉住起身待走的藥老,皺眉說道:“藥老,莫要衝動!”
藥老毛髮皆豎,怒道:“不是你的弟子,你當然不急!”他憂心忡忡,不知道靈瑤被折磨成什麼樣了。不過事實恰好相反,是令狐恆已經被折磨得快要瘋了……
谷宸沉聲說道:“這只是我們根據腳印的推測,豈能作為證據?若是到時候怪錯了好人,那又該如何收場?且不說古劍派與我派情義深重,就算事實真的如此,我們也要以禮相待……”
他還未說完,藥老就大怒道:“以禮相待?說的輕巧,不是你的弟子,你當然是這樣說!靈瑤是老夫的弟子,老夫急!”說罷,掙脫谷宸的手,憤憤地走出了杏林堂,猛地拔地而起,往谷外掠去……
谷宸欲追不及,心下暗歎藥老做事不顧及後果,做人也不太會,不知道他此去是好是壞?“不行,得立即修書一封,告知古劍派!”谷宸能做藥神谷的谷主,自然想的方面會多得多了,他不得不慎重處理這件事,看著藥老遠去的方向,他幽幽地嘆了口氣,說道:“希望不是我等想的那樣,不然該如何收場!”
躺在病榻上的張泗宗正接受藥老和谷宸的治療,自然把事情聽了一清二楚。看到藥老含怒離去後,他覺得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情報,有必要告訴公孫威。於是他慢慢地挪動下床,趁谷宸不注意,悄悄地溜出了杏林堂。
只見他健步如飛,一路上躲過了不少藥神谷的弟子,有驚無險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拿出筆墨紙硯,飛快地寫明瞭此間發生的事,然後走出房門,選了一條無人的小路,一路來到西山,把這封書信藏在了一棵大樹下的一塊磚石下面,壓好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自己房間。不多時,一個獵人模樣的獵戶出現在藥神谷的西山,踢開磚石,拿出書信藏入懷中,扛著鐵叉一路往西下山去了……
正在興致勃勃逛著街的靈瑤,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闖下了彌天大禍。她纏著令狐恆,來到了最為繁華的京都,一路上又是吃又是亂買東西,玩的不亦樂乎。只是苦了令狐恆,他終於明白,原來女人上了街居然是這麼恐怖的一件事,此刻他的手上已經提滿了靈瑤購買的物品,他如此修為都覺得有點吃不消了……
可靈瑤還是這般精神旺盛,令狐恆不由得懷疑她是不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怪,不然一夜不睡怎麼還會如此精力旺盛?
他出口說道:“我的大小姐,你玩夠了嗎?我們該回去了,不知道現在藥神谷鬧成什麼樣了,再不回去我怕……”
靈瑤逛得正開心,哪裡聽得進去,隨口說道:“我師父又不要我了,肯定不會著急的,你放心好了!”
令狐恆卻老是感到一陣陣心悸,好像要出什麼事一樣。這種感覺是那麼強烈,令狐恆知道肯定已經發生了什麼讓他陷入麻煩的事了。他的異瞳能感應兇吉,此刻如此心悸,難道不是禍事?打死他都不相信!
令狐恆哀求道:“回去吧,大小姐,真的出事了!”
靈瑤好好的心情一下子化為烏有,惱羞成怒道:“要回去你回去,我才不回去!”
令狐恆心道:“我一個人回去有什麼用?說不定藥神谷的人已經認定了我是採花賊,正到處搜捕我啊!唉,真不該一時心軟,聽了這‘小魔女’的話,這下是真的騎虎難下了……”
令狐恆說道:“你就不怕你師姐擔心嗎?”令狐恆不得不搬出靈素,希望靈瑤能服軟。
果然,靈瑤聽了,微微沉吟道:“等我玩夠了就回去,都沒出來過,怎麼能放棄這麼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