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王當著眾人的面說這些話,卻讓鹹王的顏面盡失。
這些話他當然是記得的,當初壽王不過是個外蕃送來的妃子生下的皇子,在宮裡過的連個宮人都不如,他堂堂一個王爺,又豈會放在眼裡呢。
今日他卻又主動提出什麼親人之類的話,少不得是打自己的巴掌,可是鹹王這也是沒有辦法了,為了救下自己的兒子和不能年輕工,他只能鹹著臉皮來。
再說他就不相信壽王做為晚輩,敢真的不給他面子就這樣處置了自己的堂弟,他相信全天下的人的口氣會淹死他。
鹹王什麼樣的打算,在場的人自然也是看得出來的,只是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鹹王還想端著身份壓人,這怎麼可能呢。
壽王目光清冷,“皇伯父還不記得嗎?”
“那些話,本王說的太多,去記那個又如何?眼下我過來就是要帶走你堂弟的,還是你要執意的不放人?或是教導你的兒子這樣做?一點規矩禮數都沒有嗎?”鹹王只能往他們身上亂扣罪名。
壽王回的也很簡單,“只要把宗哥交上了,你可以隨時把人帶走。”
一句話卻是堵的鹹王回不出話來了。
他是從宮裡被皇兄趕出來的,現在宮裡那邊是指定指望不上了,只能靠他自己,如此壽王這個侄子都不給他留情面,那日後他在京城裡還要怎麼抬得起頭來?
京城裡的那些世家又要怎麼看他?
“交不出人,就不要再過來要人,即便是人要回去了,怕也活不到明天。”壽王丟下話轉身大步走了。
趙厚生面上帶著笑,“鹹王看看是要在府上喝喝茶,還是現在就走?”
鹹王看著被捂著嘴押下去的兒子,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再聽趙厚生的話,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你們不要得意,逞這一時的威風又如何?早晚有你們也後悔的一天。”
鹹王沒有辦法,丟下狠話走了。
趙厚生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而是出府去尋合適的子嗣了。
森攸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渾身軟軟沒有一點的力氣,甚至想著要吃東西,本能的告訴自己要吃東西,她這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屋子裡油燈昏暗,慢慢的適應了光亮之後,耳朵也想起了帶著抹欣喜的聲音,“囡妹,你醒了?”
這樣的小名,這樣的稱呼,也只有一個人這樣叫過她。
還沒有搞清楚眼前的一切,記憶就湧進了林攸寧的腦子裡,她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張放大了的臉斂,唇角也揚了起來,“大哥哥。”
“你已經睡了三天了,是不是餓了?先喝碗湯吧,然後再吃點粥。”顧宜風的下巴上帶著青澀的胡茬。
林攸寧聽到自己睡了三天的時候,都是一驚隨後宗哥被偷的事情也都一股惱的湧了回來,就像洪水一般,跟一就攔不住。
淚先湧了出來。
顧宜風心疼的把人護在懷裡,“不哭,一切都過去了,宗哥找到了,要不要現在抱過來讓你看看?”
林攸寧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真的?”
顧宜風看著她點點頭,“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現在讓人把宗哥抱過來。”
“是怎麼找到的?”兩個人同時說出聲。
林攸寧破涕為笑,“還是先讓人把宗哥抱來吧。”
看到寧姐這麼高興的樣子,顧宜風卻有些不忍心就這騙她,可是想到她的身子,顧宜風深吸一口氣,才叫外面的海蘭進來,聲音一落,海蘭她們就湧了進來,看到姑娘醒了,自然是激動。
林攸寧也知道嚇到了她們,“我這可能太累了,才睡了幾天,把宗哥抱來吧。”
海蘭和山梅忙應下,“奴婢們這就去。”
林攸寧看到海蘭她們也不似有假,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宗哥怎麼樣了?又是怎麼找到的?”
“這事說來話常,你剛醒來,先看看宗哥,然後吃點東西,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咱們再說那個。”顧宜風沒有對寧姐說過謊,所以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乾脆就把這個問題給放到一旁。
林攸寧也沒有多想,抬眼看到海蘭他們抱著孩子進來,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顧宜風把人抱起來,讓人靠在自己的懷裡,一邊還吩咐山梅,“給你們姑娘先弄點湯暖暖身子,再弄點粥過來。”
顧宜風一心只關心著懷裡的寧姐,對於抱進來的孩子,他跟本就沒有多看一眼。
海蘭和山梅兩個交換個眼神,海蘭抱著小公子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