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姐見到這般,心知是自己給母親惹了麻煩。
二嬸這樣做,無非是變和的在祖母那裡告狀,她訓悅姐也不過是借題發揮,跟本就是衝著當大廚房衝著二房去的。
而當日祖母正是氣母親在徐府讓小姑姑受了委屈,才分了母親的權。
深推下去,二嬸也是在告訴祖母,她並不是對著悅姐發脾氣,而是對祖母有意見呢。
或許二嬸就是有這樣的想法,所以才去祖母那邊這樣做,也是這個目地。
偏祖母那邊什麼也沒有說,那就是相信了二嬸的話?
慧姐越想下去,眼圈也越紅。
母親是府裡的當家主母,祖母又為什麼這樣落母親的面子,又讓母親怎麼管束下面的下人?
“傻孩子。”董氏拍了拍女兒的手,掏出帕子輕輕的給女兒擦了擦淚,“女兒家都是嬌養大的,這眼淚就是金疙瘩,可不能輕意的就落下來,這也代表著福氣,流出的淚也把福氣帶出來了。”
慧姐吸了吸鼻子,“母親,都是女兒太沖動,害得母親也受了牽連。”
“這有什麼?再說這只是後宅的邊邊角角,不過是受了點委屈,又沒有吃虧,也就不算什麼事了。”董氏到是笑了,原還心裡還有一絲的芥蒂,現在聽了女兒的話,反而放開了,“國公府出來的嫡女,做事處處透著小家子氣,真正的大家貴女該心胸寬闊,嫁人之後不讓內院的事影響到爺們們的前程,這才是有德有才又賢惠的閨中女子該做的。”
“我是堂堂的定遠侯府夫人,她就是在做這些又如何?可能取代我?”見女兒搖頭,董氏臉上的笑也越發的明亮,“這就對了,她不知道她真正該做的事情是什麼,這就是她沒有做好當家夫人的原因。”
當家主母要把院子裡撐控住。
要能讓自家的爺們敬重你。
孔氏兩者都沒有做到,身邊的下人都是些藏奸的,當在一套背地一套,實院可用的忠心僕人沒有幾個。
這是其一。
其二,得不到家裡爺們的尊重,讓她這個二夫人都不能讓下敬重。
就憑藉這兩點,一個女人又如何管好內宅?拿捏住院裡的侍妾?
見女兒仍舊是一臉的不明,董氏笑了,“好了,過幾日就要去尚書府,這事也算過去了,你是侯府的嫡女,她們明裡暗裡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再說這次你父親也要去,雖是花宴卻也是吳老夫人過壽,你的禮物可準備妥當了?”
“繡了個百字的經書。”慧姐也不想讓母親擔心,打起精神強顏歡笑,“字也是我自己臨的,總覺得欠缺了些,卻也不知道是什麼?”
“不是找你父親代你寫的嗎?”董氏可記得她是叮囑過女兒去侯爺那裡求字的。
侯爺向來性子冷,不常來內院,就是他們夫妻多年,也是相敬如賓,在一起的時候沉漠居多。
只是慧姐是他們唯一的嫡女,她以為侯爺可對對這個唯一的嫡出會特別一些。
若說她真有什麼私心,那也是希望女兒與侯爺父女之間親近之後,侯爺也她之間的關係也能更近一些。
現在看來,到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女兒與她的性子太相似了。
慧姐卻是不知母親的想法,猶豫了半響,才輕聲道,“然姐寫了團扇,找父親提的字……”
她也不想與一個庶女去爭寵,那樣豈不是掉了她嫡女的品性。
不用慧姐說出來。
知女莫若母。
董氏也明白了,心下無力,也不知道將女兒養成這般是好還是不好,也不想讓女兒太難過,做出輕鬆的樣子,“也罷,既是壽禮,只要是盡心做出來的便好,重在心意。”
慧姐也知道這樣是讓母親不高興了,只是讓她去放低身段去巴結和諂媚誰,她做不到。
更不想去做。
臘月初二,尚書府老夫人做壽,一時之間府門前車馬如龍,遠遠的隔一條街就近不去了。
林攸寧坐在馬車裡,聽著嬸孃介紹著各府的夫人及府裡都有什麼人。
上一世林攸寧沒有出事前都接觸過,後來出事後那些人家不屑與她來往,慢慢的也就遠了。
如今聽嬸孃說起來這些,不用太勁力氣,就把各世家的關係都捋了起來。
何況她更知道現在不被看好的太子,將來那是要繼承大統的人。
至於現在風光又有實力的大皇子卻最後落得個禁錮終身的下場。
其中尚書府、國公府還有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