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聽了之後,恨不得一巴掌甩到女兒的身上去,只是女兒大了,現在就這麼大了,腫著半張臉下人豈會看不到?
吳雪雅也知道是闖了大禍,不敢多說,只低著頭重生粟小米。
吳夫人將心底的怒火壓了又壓,才咬著牙根道,“不長腦子的東西,往日裡看你也算是精明,這樣的蠢事你也做得出來。你與徐府的事情還沒有信呢,你就急著想抓住對方的心,還要算計良家女子為妾,我怎麼平日裡不知道你有這麼狠的心思。”
“那林姐如何能在定遠侯府這麼年來受寵?那就能讓你明白,那是個長腦子又精明的,你就想這樣來算計她,你當她是三歲的孩子?”
“我現在就擔心那林姐把這些已經如實的說了,咱們可就把定遠侯府給得罪了。”
“定遠侯府為什麼弄個童養媳?對著比嫡親的孫女還好,因為什麼?那是因為顧氏一族的大房那邊。你看看府裡的姐兒們可與林姐爭過什麼?那是因為早就看明白了。這麼明白的事情擺在眼前,你竟然看不清楚,你讓我怎麼說你?”吳夫人一口氣把輕重起因都說了,最後氣的撫著胸口直喘。
吳雪雅緊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豆大的淚卻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罷了,以前我是對你太放心了,早把這些和你說了,你也不會犯這樣的錯,這些事裡也有我的錯。”吳夫人站起身來,“我得讓人去定遠侯府那裡打聽一下,看看你表姐那邊怎麼樣?”
看了女兒一眼,吳夫人起身走了。
吳雪雅聽到母親在院子裡吩咐下人,腳步聲越來越遠,才忍不住撲在軟榻上哭了起來。
吳夫人回到正院後,先讓身邊的在丫頭往定遠侯府走一趟,最後又讓人往徐府那邊遞了貼子。
定遠侯府裡孔恬如見到姨母派了人過來,只留了關嬤嬤在屋裡服侍,外面盼秋一將門帶上,就忙著開口。
“姨母那邊可是有什麼事?”府裡這邊一直在等著老太太那邊的動靜,卻等了兩天也沒有動靜。
關嬤嬤在旁邊勸了幾次,孔恬如這才忍住了。
她這還沒有等派人去吳府,不想人就來了,哪裡能不擔心呢。
“夫人讓奴婢來問一下府上自從壽宴之後,老夫人那邊可有什麼動靜。”芍藍是天吳夫人身邊的大丫頭,年十七,被指了府裡的管事,只等著年底成親。
人穩重又向來得吳夫人的信賴。
吳夫人打算待女兒出嫁時送給女兒做陪房。
孔氏掏出怕子拍了拍衣襟上的灰,“我也等著呢,可老太太明顯太偏疼著那邊,我看姨母那邊也不用等了。”
芍藍聽後淡淡一笑,“那奴婢記得了,待回府就把話帶給夫人。”
孔恬如站起身,笑著拉過芍藍的手,“難為讓你跑一次。”
從關嬤嬤手邊接過荷包不由分說的塞進她的手裡,“年底你就要成親了,這個就當我給你的添箱。”
芍藍的臉微微一紅,做了萬福道謝,這才由著關嬤嬤送出府了。
吳夫人那邊晚上就得了信,卻是越發的不安起來,只希望一切還來得急。
她是想把女兒嫁進徐府,可是徐府老太太與顧老夫人交好,若是在顧老夫人那邊得了什麼信,這門親事也就完了重生之霸道體修。
也難怪吳夫人急急忙忙的讓人往徐府遞了貼子要上門。
這一晚吳夫人也沒怎麼睡,第二天強打起精神來,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徐府。
徐老夫人也在眾世家裡相看了很多,最後還是覺得吳雪雅不錯,到底也是當年欠了高大儒的人情,現在娶高府的外孫女,也算是還了當年的情。
而另一方面重要的就是原來兒媳婦本家那邊,總是想送姑娘進府,徐老夫人不想,徐府也決不能再進一個她家的姑娘。
如今銜哥也大了,再拖下去也沒有正當的理由。
這次吳夫人上門,也明白是何事,兩個人先是客套了一番,就主動說起了兩個孩子的事。
等吳夫人從徐府裡出來的時候,一顆也算是落下了。
第二天徐府就讓人到吳府裡取了吳雪雅的八字,吳徐兩家結親的事情在京城裡也傳開了。
林攸寧聽了之後,隨之一笑,上一世徐玉銜就是娶了吳雪雅,這一世兩個人結親,那也就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了。
顧老夫人聽了之後,只淡淡的噢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不過林攸寧看得出來嬸孃是不贊同的。
可也正是因為與徐老夫人交好,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