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不由喉頭髮緊、呼吸急促,幾乎把持不住就想伸手抓過去。耳邊卻聽得月容“咳”了一聲,趕緊收斂心神,湊近了含住頂端,用力吸了起來。不過吸了幾下,便有一股略帶腥甜的液體湧了出來,光元不由自主嚥了下去,忘了初衷,含住乳/頭不放,繼續吮吸。正忘乎所以,聽得月容的聲音道:“元哥哥,好了沒有?好了吸另一邊。”
光元大窘,趕緊吐出來放了,轉移陣地吸另一邊。可惜另一邊只吸了兩下就通了,光元只得站了起來。月容抱起孩子餵奶,頭也不抬,道:“元哥哥,你可以回去了。”
光元不動,過得半刻,道:“月兒,對不起,是我糊塗了。”月容不語,像是沒聽見一般,光元繼續道:“你睡著的時候,我給孩子想好了名字,就叫王容驤,小名叫衡兒,月兒覺得如何?”
月容用拇指撫著兒子的小臉蛋,道:“我已經給我的兒子取好名字了,大名李旭,沒有小名。”月容特別加重了“我的兒子”四字。
光元愣住,如果按當初的婚書,他算是入贅張府,這樣說來孩子該姓張;可是後來月容成了公主,他成了駙馬,原來的婚書自然不算數。按大慶的新婚律,公主生下的孩子,也是可以姓李的,當然,這位公主得足夠受寵。月兒不是一般的受寵,區區一個李姓,皇上絕不會吝嗇。光元呆了半刻,細細琢磨月容的話,省起她加重語氣的“我的兒子”四字,心情慢慢放鬆下來,月兒這是在生氣呢。
光元放柔聲音,道:“月兒,你剛生完孩子,好好養著就是,取名這個事,我們慢慢商議。”
月容也不答他的話,一邊輕輕拍著兒子,一邊喚人:“苗嬤嬤,阿葵,你們都進來吧。”苗嬤嬤等人進來,光元只得又退到一邊。
月容餵飽了兒子,把他遞給苗嬤嬤,阿葵讓人端了飯菜進來,服侍月容吃了,用過膳,又扶了月容躺下,讓她眯了眼睡覺。光元始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待月容睡下,自己則拖了小凳子坐到小床旁邊,靜靜看著兒子。
苗嬤嬤覺得月容和光元之間情況不對,忙使了眼色讓阿葵跟了自己出去。東廂裡,阿葵把兩人幾個時辰前的對話告訴了苗嬤嬤,末了,道:“想不到元駙馬那麼好脾氣的人,竟會說那樣的話,公主聽了也不哭不鬧,這樣對他已經很仁慈了。”
苗嬤嬤沉吟一會,道:“公主不鬧,是公主懂事,這事你也不要讓第二個人知道了。你到灶上吩咐,給元駙馬做些吃的來,萬一餓著了元駙馬,公主又該心疼了。”阿葵成婚也有一年多了,孩子也滿了百日,低頭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自去廚房吩咐燒菜。
光元一直待到晚上,等月容房間熄燈了才離去。期間,兒子醒來他便逗著兒子說話,兒子睡著了便盯著兒子看。這樣一日下來,對酷似月容的兒子,竟生出了不捨,要不是苗嬤嬤一再催促,他真的想跟他娘兩個宿在一間屋子裡。月容對他還是那樣:語氣平靜、態度不冷不熱,他心裡難受,但是也只能承受。他倒是希望月兒對自己哭鬧一陣,這樣既解了她的鬱氣,自己也能好受些。光元打定主意,這一陣一定要時時刻刻在她眼前,不能讓她真的就這樣冷了自己,於是便向上司告了十天假。好在翰林院平時事也不多,上司也知道長公主給他生了兒子,以為是公主離不開他,於是也就做了個順水人情,爽快準了他的假。
光宇幾個對光元的告假行為大為歎服,一邊又暗自嘀咕:“大哥真是對兒子太上心了!”劉琨、劉珏兩個不如光宇、光涵瞭解月容的性子,看她每天對光元客客氣氣,以為有了孩子,做了父母的兩人故作矜持,也不以為意。但是光宇、光涵兩個卻看出不對來,第二天晚上,便齊齊到了原園探究原因。本來這件事非常丟臉,但是光元為著自家兄弟好,還是把他跟月容間的衝突跟兩位弟弟全盤托出。
光宇聽罷,狠狠道:“大哥,你活該!月兒九死一生才救回性命,如今能生孩子已是萬幸!她這樣照顧你,為你生第一個孩子,你還為是男是女出言傷她,真是太過分了!”
光涵也道:“大哥,你這次怎麼這麼糊塗?要輪到我,只要是月兒妹妹給我生的,別說是生兒子,就是生下貓啊、狗啊,我也照樣感激不盡!”
光元也不為自己辯解,由得兩個弟弟你一言、我一語的聲討,末了,自己總結道:“二弟、三弟,以後你倆也別為那個先後次序爭執了,若鬧得太過,月兒有可能從此再也不肯生了。”光宇和光涵若有所思,互看一眼,又各自輕“哼”一聲撇開了頭。
月華居內,苗嬤嬤看著月容不動聲色冷落光元,而光元每日照樣天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