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我的!”快速含了一口酒茶,學著劉琨剛才的樣子,慢慢渡進月容的嘴裡。兩人的嘴唇被茶水沾染,相貼之時特別潤滑、粘膩,一觸一次酥麻,劉珏有了與第一次親吻之時完全不同的感受,哪裡捨得放開,不由自主含了那方紅潤吸/吮、揉/弄,完全忘了身處何時何地。
劉琨看得胸悶、氣短,一把拉開了他:“五弟,夠了!趕緊睡覺!”
劉珏正吻得興起,惱怒異常,抬手就給了他一掌:“大哥,你這樣很缺德知不知道!”
劉琨瞪著他:“你也知道缺德!那你剛才還拉開我?”
劉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看著漏壺計時,一人一刻鐘。王老大隻說不能洞房,這個應該是可以的。”
不過幾個來回,兩人便氣喘如牛,眼看著自己的下裳鼓了起來。劉珏吻著吻著,覺得異常難受,低吼出聲:“我不管了,我今夜就要洞房!”伸手就去剝月容的衣裳。
劉琨卻記得光元的話,抓住他的雙手,把他一推,接著又是一腳,低聲道:“你這是幹什麼?她神智不清,你要用強嗎?可別連累我!”
劉珏被一推一踢,躺到了地上,雙眼血紅瞪著劉琨:“我們剛才那樣不也是用強?如果月醒著,你敢保證她就會答應?我們不如,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劉琨一步上前又踹了劉珏一腳:“那不一樣!我們那是喝交杯酒,是為了完成儀式!儀式完成了月兒便也是我們的妻子,你既然傍在她身邊兩月,當知道她心軟,不管時間多長,她終會有一日接受我們。這麼久都等了,你還急在今夜?再說,她睡著了,就是成了又有什麼意趣?”劉珏沉默了。
經這一鬧,兩人清醒過來,趕緊遠遠離了大床,各自尋了地方躺下。劉珏到底年幼,後半夜終於沉沉入睡。劉琨則拿了劉珏的小冊子,臥在榻上細細翻看,看一會,停下來望著月容發一回呆,直看得自己渾身發熱、四肢緊繃,越發難以入睡,天將亮之時才打了個盹。
劉琨是被劉珏搖醒的:“大哥,快醒醒,月在說話,月在說話,她就要醒了!”
劉琨一骨碌爬起來,幾步跨到月容床前,他看見月容一忽兒皺眉,一忽兒裂了嘴笑,看樣子似在做夢。斷斷續續的囈語從她偶爾開啟的嘴唇中傳送出來,劉琨凝神聽了半天,只聽清了三個字:“月哥哥!”
劉琨不由望向自己的五弟:“你先前還聽到月兒說了什麼?”劉珏苦著臉:“我只聽清了三個字,‘月哥哥’!”
“月哥哥,誰是月哥哥?”兄弟倆搜腸刮肚也沒想起來月容周圍有“月哥哥”這號人。最後,劉琨道:“也許是他們在慄縣之時相識的人,早膳後我們先問問王大哥他們吧。”
新婚第二天,全家人集中到張老太爺的鏡園用早膳。劉琨和劉珏在鏡園門口遇見了光宇和光涵,四人互看一眼,竟不知如何招呼,含含糊糊點了頭就排著隊進去了。堂上張老太爺和張孝轅已經在座,光元也已經到了。
張孝轅看他們進來,招呼他們一一坐下,道:“如今進了一家門,便是一家人,往後就和和睦睦過日子吧。你五人既入我張門,婚書之上也未分大小,便一視同仁均為月兒夫君。以後,就序齒稱呼吧。我看了你們的年庚八字,元兒最長,是為大哥,以後你們有事多聽聽他的意見;琨兒次之,是為二哥;以下宇兒、涵兒、珏兒,分別為老三、老四、老五。今老二和老五初來,先跟大家見見面吧。”這是要敬茶認親了。
劉琨和劉珏先給張老太爺和張孝轅行大禮、敬茶、送禮,收了兩位長輩的見面禮;又給光元等三兄弟斟平輩茶、送平輩禮,也收了回禮。兩位長輩面帶微笑很好過關,光元也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以後大哥定會全力維護二弟、五弟。”
光宇只比劉琨小了兩月,先來的卻要稱後到的為兄,頗有些不服氣,說出的話便有些帶刺:“二哥、五弟新來,很多規矩不懂,老三以後會慢慢帶你們一一熟悉。”
光涵笑嘻嘻飲了茶,對劉琨道:“二哥,你這見面禮很好,不過,我聽說你還有很多更好的,比如南山墨玉硯。”劉琨一笑:“凡二哥有的,只要四弟喜歡,二哥便送了四弟。”光涵滿意點頭,又對劉珏笑道:“五弟,你原先排行第五,現在還是第五,真有意思,四哥以後一定好好照顧你。”劉珏道:“謝謝四哥,五弟年紀雖小,卻也上過戰場,我們以後互相照顧吧。”
張老太爺和張孝轅始終微笑,裝著看不見他們之間的暗流湧動。在他們看來,陷入情網的五人,再怎麼蹦達也跳不出月容的手掌心,月容的態度,才是最關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