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孝轅笑道:“公主必定是看出什麼來了,依臣之見,她這是要在耗子、兔子和豬上頭試藥呢。”
李玥驚訝道:“平樂侯的意思,小九有解除詛咒的藥物!”
張孝轅道:“公主做事,每每出人意料,臣也說不準。不過公主這樣做,當是有五成的把握。”
李玥大喜:“平樂侯真這樣認為?”
張孝轅道:“臣的確是這樣想的。”
張孝轅走後,李玥興奮地在御書房轉來轉去,末了,道:“千載,朕要起駕,去賢妃的謹華宮。”
謹華宮裡,賢妃陳筱竹正在教九皇子讀書,聽得皇上駕到,忙跪下接駕。李玥大步上前,親手扶起陳氏,道:“朕說過多少次了,筱竹不必跪迎。”
賢妃低了頭道:“皇上,禮不可廢。”
李玥半摟了她坐下,道:“筱竹,朕這些年委屈你了。”
賢妃一愣,道:“皇上說哪兒的話,臣妾哪有什麼委屈?皇上操勞國事辛苦,臣妾不能分擔絲毫,是皇上委屈了。”
李玥道:“筱竹不必說這些話來安慰朕,你體諒朕,朕更難過。不過,這一切很快就要過去了!你且安心。平日無事,多到小九處走走,小九跟小時候一樣可人。她也多次跟我提起你,對你諸多誇讚,你跟她在一起,應當無礙。平樂侯不簡單,教會了小九很多東西,小九是朕的福星哪!當然,也會是你的福星。”
賢妃道:“長公主自小便聰明可人,如今更甚從前。只是,依臣妾看來,長公主似乎並不打算再招駙馬,這可如何是好?”
李玥道:“小九對她現有的五位駙馬情深義重,朕很欣慰。再招駙馬之事,先拖著吧!說不定哪日小九又看上誰了呢。朕這一生,務必要保得小九常樂平安。”
張孝轅回到張府,立即把皇上與自己的談話內容告訴了張榮知,張榮知聽後很是高興:“如此說來,天女一說很有可能是真的,我大慶復興有望。只是,對元兒他們,未必是好事啊。”
張孝轅道:“父親,承祖倒覺得恰恰相反,這對元兒他們也是好事。公主八夫是祖制,然月——長公主若為天女,便不受祖制約束。至於長公主本人,依承祖看來,她並不願再招駙馬。”
張榮知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
十天之後,月容設計的房子建成、耗子籠和兔子籠也已經就位,月容正兒八經養起耗子、兔子和豬來。在大家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中,先是公母分開了養一個月,每十對喂不同的水,半個月之後,棄掉那些已經懷孕的母耗子、兔子和豬,再把未懷孕的母耗子、兔子、豬,與餵了同一種水的公耗子、兔子、豬一一配對,一對一對關在一個籠裡或圈裡繼續養。
過得一個月,陸陸續續有母耗子產子,五人注意到月容仔仔細細記錄了每窩小耗子的總數以及小公耗子和小母耗子的數目。又過了一月,陸陸續續有母兔產子,月容做了同樣的記錄。三個月過去,母耗子又產下了第二批小耗子,月容也做了同樣的記錄。
記錄完第三批最後一隻小耗子那晚,月容失眠了,翻來覆去睡不著。那晚正好是劉珏宿在正院,看她睡不著,自然也睡不著,便問:“月,你是有什麼煩心事麼?是不是小耗子養不活?”
月容伸出手揉他的粉臉,道:“哪有養不活的耗子。對了,我問你,要是我大慶所有男子都可以一人娶一妻,你怎麼想?必須是真心話哦!”
劉珏忽閃著大眼睛,道:“這樣一來,我就不能做你的駙馬了!我不喜歡這樣的婚律!”
月容道:“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娘子不是更好?”
劉珏道:“好是好,可是如果那個娘子不是月,有什麼意思呢!”
過得幾日,輪到光元侍寢,月容又問了他同樣的問題:“要是我大慶所有男子都可以一人娶一妻,元哥哥怎麼想?”
光元道:“若果真如此,我就可以一個人娶你,你現下就是我一個人的,我喜歡這樣的婚律。”
兩個男人,兩種截然不同的答案,月容不知道該信誰。
於是月容又問阿葵,彼時阿葵剛新婚三個月。阿葵答道:“那樣不好,現下我有四個夫君疼愛,個個對我言聽計從,如果只有一個夫君,好好壞壞都是他,憋屈死了。”
月容又請了譚雲娘進宮一日遊,問了她同樣的問題,雲娘答:“那樣好,那樣我就只嫁我家老二一個,他開心,我也開心。”
月容徹底茫然了。
最後,她傳了張孝轅覲見,問了他同樣的問題。張孝轅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