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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快答應。從昨晚起,月兒真是太懂事了,看看阿姜,比月兒還大兩歲呢,都嚇哭了。不禁像大哥一樣,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鎮上已經有人擺攤,月容拉了光宇坐到一個包子鋪前,要了幾個包子和兩碗湯。說起來,這還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逛街呢。光宇卻有些為難,他從小養尊處優長大,可從來沒吃過這種路邊攤,不過看月容興致勃勃的樣子,覺得應該也不錯,便也坐了下來。包子比想象中好吃,只是那個老闆老盯著月兒看,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末了,那老闆還說:“兩位小哥哪裡來的?你這個弟弟真像畫裡走出來似的!”光宇黑了臉,也不回話,付了錢拉了月容就走。

月容倒不怎麼注意自己的長相,她對男女之情不感興趣,連帶對美醜似乎也不敏感。上輩子她小學四年級的時候,她聽到班主任對另一個老師說:“李瑚人聰明、成績好,人也長得漂亮。”她一點也不覺得驕傲。直到高中,她才對班上誰誰長得帥,誰誰長得漂亮有認識,男生給她起外號“冷美人”,實際上她只是情商不高而已。到了大學,明明她學的是理科,別人卻以為她是文藝女青年。工作了,穿一身大衣上班,同事說她不應該和她們呆一起,而是應該走在巴黎的大街上看風景。世界盃期間她被大家笑話得要死:她居然說巴西隊的羅納爾迪迪奧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理由是看著面善。

這輩子,她一樣遲鈍,連鏡子都不多照,因此對自己的美,她意識不到。而對於某些人對美的貪婪,她也意識不足。

吃飽喝足,光宇提議找家客棧歇息一晚,月容附議,奔波一天一晚,身心俱疲,確實是累慘了。小客棧的老闆夥計都很熱情,只是在訂客房的時候,他們對兩兄弟的爭執覺得有趣,大的說要兩間,小的說要一間,最後還是要了一間。兩人感嘆:想不到小仙童似的弟弟,居然是個吝嗇鬼,而大的哥哥,看起來大三、四歲不止,居然沒一點權威。

進了客房光宇還很不自在,月容卻說:“宇哥哥,書裡不是說事急從權嗎?我們跟大哥他們走散了,現今只有兩個人,如果再走散了,月兒可怎麼辦呢。你得一直守著我,這是大哥交代的!”光宇想想也是,非常時刻,也不能顧慮太多了,要是月兒丟了,大哥非剝了自己的皮不可,再說,舅舅已經答應……月容可不知道他肚裡這麼多彎彎繞繞的,她只是擔心如果沒人在身邊,自己睡著了會被別人偷走。

休息時月容睡床,光元堅持睡地上,怕他受凍,月容又問夥計要了兩床被子。夥計在心裡又把她鄙視了一回:床已經那麼軟和了還要鋪上被子,真是不長骨頭。一覺醒來已是晌午,月容要到街上吃飯,光宇不許,理由是外面的東西不乾淨,早上他在外面吃,現在有點鬧肚子。月容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也不敢一個人出去,只得讓夥計送飯進房。飯後兩人到街上打聽情況,原來這裡是楚郡南部的會縣,距江口五百里,吳兵沒有來過這裡,但是有傳言說吳兵已攻下慄縣,正往這來。

兩人決定立刻出發往西,退房的時候,夥計要收他們一天的費用,光宇覺得不合理,拉開架勢要理論一番,月容拉住了他,二話不說結了帳。這下夥計又覺得這小的真是太大方了,他不過試探性的提出來而已,想不到竟成了。

本來月容打算再買一匹馬,光宇卻不答應,理由跟她在客房裡說的一樣。月容也有點擔心,只好作罷,繼續與他同騎。光宇打聽過了,往西一百里有清屏鎮,天黑之前他們趕到應該沒有問題。兩人有說有笑的的上路了,心裡慶幸著擺脫了吳兵,但是到底經驗不足,不知道比吳兵貪婪的人遍地都是。

☆、相依

“四弟,四弟……” 喃喃的聲音,焦急、自責。

誰是四弟?是誰在叫?真煩……月容揮揮手,覺得頭疼,眼皮沉重,怎麼也睜不開。

“四弟!你醒了?”還是剛才的聲音,聲音透著驚喜,又有一絲不確定。

月容伸出手摸索,摸到一隻手,那隻手反握過來,聲音透著狂喜:“四弟,你真的醒了!”

月容慢慢睜開眼睛,眼前還是一片漆黑,閉目想了一會,伸出另一隻手摸索:“宇哥哥,是你嗎?我怎麼了?我們這是在哪?”

光宇的聲音已帶了哽咽:“四弟,是我,是宇哥哥!我也不清楚這是哪兒,不過剛才我聽到水流聲,我們應該是在一艘船上。四弟不要怕,一會我就帶你出去。”

月容想起來了,他們朝清屏鎮出發,不到兩刻鐘就到了一片小樹林,剛走進去不到十丈,當頭就罩下一張大網把他們網住,他們還沒來得及掙扎,便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