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頓時大減。月容精神大振,左手也終於摸到想要的東西,又摸索著解開了口子,然後飛快掏出來往周圍一撒:“同時大喊:“三日醉!三日醉!”耳邊卻聽得光涵也在大喊:“十步倒!十步倒!”光元他們聽得兩人大喊,每人便分了一手對敵,另一手便摸了藥丸往嘴裡放。黑衣人一愣後,動作越發狠厲,卻發現自己漸漸力不從心,不過半刻,便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
月容看著最後一個黑衣人終於也倒了下去,虛脫一般,一下便要跪倒在地上,邊上光宇一把摟住她的腰,焦急大喊:“月兒!月兒!”一把把劍扔到一邊,上下摸索,檢視她的周身。月容一把握住他的手,有氣無力道:“宇哥哥,我沒事,只是有點累而已,歇一會就好。”光宇看她周身並無傷口,便跪坐在地上,半抱了她讓她靜靜躺著,一時光元和光涵也圍了過來,看她無礙,便招呼了阿金他們一起去翻查倒地的黑衣人。
月容歇了半刻,緩過勁來,立即便招呼大石:“大石叔,過來我看看你的傷口。”大石卻低了頭道:“無礙,只是一點小傷,不敢勞煩小姐。”月容只得走到他身邊,道:“這些黑衣人訓練有素,又在馬蹄下包了厚棉布,來得神不知鬼不覺,別說是你,就是二公子也未必能夠及時發現。前路還長,返程也要靠大家齊心協力,養好了傷才能共渡難關呢。”大石終於抬起頭:“謝謝小姐!”月容檢視他的傷口,左臂上是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顯然來人是打算一刀斃命的,幸好大石及時反應出手擋了一下。說到底,大家也是為了她才到西疆來,月容很內疚,仔仔細細給他包紮好了。
“大家快來看!”月容剛直起身來,聽得阿金大叫起來,一時大家都圍了過去,看見阿金手裡捏著一個荷包。光元接了過來,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個油紙包;開啟油紙包一看,裡面包著一張摺疊得很好的一張紙;展開了紙一看,竟然是一張畫像!看那眉眼,居然是光宇!畫像顯見是匆匆畫就,上面就粗粗幾筆,但光宇的神韻盡在其中,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他。由此可見,作畫的人很熟悉光宇,畫技也很高。但是除此之外,紙上沒有任何字跡。
大家一時都看向光宇,光宇被看得莫名其妙,沉吟半刻,道:“難道他們是來殺我的?可是,為什麼?”光涵道:“二哥,前陣子你不是清剿了好幾撥清國奸細?或許人家已經把你恨上了!”光元道:“二弟,看來他們的確是來找你的。若說為報仇,我認為倒不至於,或許有別的原因。他們不遠千里跟蹤至此地,所圖恐怕不簡單,我擔心他們一次不成,恐怕還有下次,我們先弄醒這個懷圖的黑衣人審問一番吧。”
光宇道:“看這些人的身手及行事,必是清國人無疑。依我以往的經驗,這些人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們此後小心為上吧。好在還有兩天就出戈壁,出了戈壁我們先往北到湟源城,跟常勇侯說明緣由,請他派一支官兵作護衛,而後再行上鷹山。”
“可是這些人怎麼辦?”月容看著躺到在地上的黑衣人,出聲相問。
光涵拔了劍,狠狠道:“這群人是要我們的命而來的,我現下就要了他們的命!”光元喝道:“三弟稍安毋躁!既然我們要去湟源,就縛了他們一起吧!”光涵悻悻道:“哪來那麼多繩子?一刀下去多省事!”光元道:“他們為何而來我們並不知曉,押解到湟源城慢慢審問,或許能解答一二。你身上不是帶了軟骨丸,給他們一人服一粒下去,十天之內他們都提不起勁鬧事。月兒的帳篷破了,割了作縛繩便是。”
光宇道:“大哥說的極是。”話落,叫上阿金和大石一起走開去割帳篷。還沒動手,聽得馬蹄聲嗒嗒從前方傳來,眾人一驚,趕忙拔了武器在手,急急圍成一圈準備禦敵。
來人騎著快馬,約有五十人,全部身著大慶軍服!眾人鬆懈下來。光宇未等人群停下便走上前,大聲道:“我等為帝京張閣老府家人,今晨遇清國人襲擊,賊人均已被俘,還請官爺們幫忙押解去往湟源城!”
來人在十丈外停穩,聽得光宇的聲音,當頭一人急急騎馬奔了過來,一邊喊:“是鴻明大哥嗎?鴻明大哥!”眾人一愣,還是月容眼尖,輕聲對眾人道:“劉五公子!是常勇侯府劉五公子!”
劉珏跳下馬,對光元三兄弟拱手行禮,看見月容,一愣,隨即笑開來:“月——哥哥!別來無恙?”月容對他一拱手,道:“五公子好!”將近兩年未見,月容眼中的劉珏,已經稚氣全消,面部線條明朗、柔和,鼻子高挺,口唇顏色鮮豔,鳳眼斜斜上挑,笑起來的時候,讓人魂授神予;可是不笑的時候,神色卻冷清淡極,讓人不敢輕易接近,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