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獨劉琨和劉珏,就是光元等三人也驚撥出聲。清國居北地,清人適應寒冷天氣,以往出兵均選擇冬季;現下天氣暖和,已經是夏初時節,清兵從北而來對他們自己並不利,為何此時來犯?劉琨疑惑不解,可是湟源一場大戰眼看不可避免,於是囑了傳令兵回去,轉身對光元道:“初陽兄,湟源城將有大戰,前途未卜。青巖建議你們這就回轉紅土鎮,然後護了尊夫人抵田城休養方為上策。”
光元沉吟一會,道:“也好,清國大軍來勢洶洶,你們也務必小心為上。”
光宇大聲道:“來的好!大哥,你和三弟護了月兒去田城,我這就隨了青巖兄回湟源城打清夷子!”
光涵急道:“二哥,我擔心清國殺手再來,莫若這樣,你與我們一道先去了華峪城,然後再回湟源城殺敵?一來一回約半月時日,清國大軍大約也要那時候才到吧。”
劉琨也道:“潤川兄弟所慮極是,清國殺手尚未剿滅,也不知他們是否尚有後招,鴻明兄還是護了尊夫人抵了田城之後再回轉的好。”
劉珏也道:“徵西大帥應已派人向田城威北公求援,屆時二哥可與威北公大軍一同返回湟源城,絕錯不過宰殺清賊的熱鬧。”
光宇驚出一身冷汗,暗想是自己太心急了,竟忘了月兒的安全,便道:“是我大意了,大家所慮極是,我們這便別過吧。”
一行人商量妥當便兵分兩路而行,劉琨撥出五十人作為護衛與王氏三兄弟一道出發前往田城,自己則與劉珏帶著剩餘的一百五十人即刻馳返湟源城。光元三兄弟帶著阿葵、阿金幾個以及五十個兵士,趕著馬車迴轉紅土鎮。到達紅土鎮之後,棄車換馬,三兄弟輪流縛了月容在背上,騎馬越過千里紅柳戈壁到了華峪城。光元等人在華峪城休養了三天,繼續向田城進發。
離開達華峪城前一天,適逢威北公大軍開拔至此,威北軍由威北公親自率領,世子韓通也同時隨軍出征。因大軍開拔,華峪城和田城之間兵馬往來不絕,路途平坦,光宇便去拜見了威北公,請求投入其麾下上沙場殺敵:“清國賊子屢犯我大慶邊境,當狠狠教訓之!奈何以前不得法,如今適逢其時,懇請世伯收入帳下,予鴻明一個報國機會。”
威北公大笑:“好,不愧是雲翰兄弟的兒子!既有這等志氣,又聞你武功智謀均不凡,我這就替雲翰兄弟作主了,你就跟通兒一樣,到前軍先鋒那報道吧!”光宇大喜,急忙謝過威北公找韓通去了。
光宇心事得了,光元和光涵則僱了一輛舒適的馬車,安頓了月容往田城而去,第二天就到了田城,因光元聽聞龔太醫尚留駐於威北公府,便應了韓通之邀也住了進去。
威北公夫人接待了光元一行,聽得月容的遭遇,憤恨不已:“哪個殺千刀的如此歹毒?這麼個嬌滴滴、如花似玉的女孩也捨得下此狠手!哪天找了出來,我也上去砍上兩刀!”
光元儘管心中悲痛,也不禁微微笑了起來:“多謝嬸嬸,嬸嬸一看就是有大福氣之人,託嬸嬸的福,我媳婦兒也一定會好起來的。”
威北公夫人笑了起來:“說到福氣,我還真是不差!不怕你笑話,我那兒媳婦先前多嬌弱的身子,如今雖然不能說壯如牛,至少也可行如風、坐如鐘了!你的媳婦兒在我這府裡住著,不定明天就醒來呢!”
劉暇此刻已懷孕六月,大腹便便,不便接見外客,待月容被安頓好之後,由兩個婆子扶著去探視了一回。劉暇看著昏睡不醒的月容,心內唏噓不已:“月姐姐什麼都好,獨身世這一塊令人心痛,也不知什麼樣的人家,生出這樣的女兒,又狠了心棄了。”一面又擔心自己大哥和五弟:“如今月姐姐這般情形,他倆如何是好?”
被劉暇惦記著的劉琨和劉珏,此時一身盔甲,正神情肅穆站在湟源城頭遠眺。近旁的阿依娜姐妹也是一身戎裝、全身披掛,大家均靜靜望著遠方,一言不發。
湟源城本有常勇侯所率兵馬二十萬,後大慶又增兵十萬,威北公率領的十萬大軍明日也將抵達湟源城,加上番羅一方的十萬兵馬,大慶和番羅聯軍也有了五十萬兵馬在手。明日或後日,清國的五十萬大軍也將抵達,一時之間,湟源上集結了百萬大軍。清兵氣勢洶洶而來,慶番聯軍磨刀霍霍而待,大戰一觸即發。
常勇侯三天前得報,清國不僅派兵前來湟源,同時再次增兵三十萬於北疆,壓於北疆兵力已達到六十萬,清國此舉,已是孤注一擲,三國之間務必拼個你死我活。若大慶北疆戰敗,則榮城危急;若湟源一戰慶番聯軍敗退,則大慶必須放棄天華山以西全部領土,退守紅巖口,紅柳戈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