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來人是誰,再加上此處是隱月宗的老巢,突如其來的腳步聲讓容別歡立刻提起警戒。
他想站起來,但浸過潭水的雙腿疼痛得連站起來的力氣都無。
轉頭看了眼還在潭水中的紹雲蘿,他咬破食指,在地面畫下陣,剛畫出一個弧度,越蕪的聲音在外面傳來攖。
“先生,師孃,你們在裡面嗎?”越蕪聲音很輕,但這空曠的山洞中可以將她那細如蚊蚋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償。
“越蕪,我們在這邊。”
聽到來人是越蕪,容別歡放心喊道。
在外的越蕪聽到容別歡的聲音,歡喜地大聲道:“留雲真尊,鴻華真尊,瑤生真尊,先生他們在這邊!”
容別歡身猛得一怔,他們怎麼會來了?
“惠行,你師父惠合大師也在這邊。”越蕪繼續叫道。
更多雜亂的腳步聲在外面傳來,頓時,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
不消一會,越蕪終於出現在他們面前。
“先生,師孃,你們倆還好吧?”越蕪走進來擔心問道。
她見到潭中的紹雲蘿,身子越過去想向紹雲蘿那處走去。
“別去!”容別歡拉住她,“現在別靠近雲蘿,先等會。”
越蕪站在原地,猶豫地看了看容別歡,再看了看紹雲蘿。
此時的紹雲蘿渾身上下都冒著黑氣,雙目通紅地如血般,即便隔得這麼遠都可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濃重戾氣。
紹鴻華,蘇留雲,柳瑤生三人也都同時走進來,見到紹雲蘿時,三人都同時默契地蹙額。
“怎會變成這樣?別歡,你是怎麼看著她的?”柳瑤生率先開口不悅道。
在紹雲蘿身上外溢的戾氣,他們即便是這九陽州活最久的人,都未曾在任何的妖魔身上見過。
而紹雲蘿明明是最不該身上擁有戾氣的人,可卻擁有了最重的戾氣。
蘇留雲眉皺成打結麻花,“越蕪,你將別歡帶出去看看他傷口的傷勢。”
越蕪打量他們幾人的目光,點頭應好,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將容別歡扶起。
“先生,我們出去吧。”
容別歡站了起來,正準備邁開腳步走的時候,想到了什麼,回頭道:“留雲真尊,雲蘿還保持著自我意識。”
蘇留雲知道他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輕輕頜首,道:“我知道,我們知道該如何解決眼前這事,你先出去。”
蘇留雲的話中有幾分無奈,如今紹雲蘿這樣,他們誰都不願看到,儘管容別歡說她還保持自我意識。可這世間有時候很多事,即便保持自我,也難以控制。
“先生,我們走了。”越蕪提醒還在擔心看著蘇留雲他們的容別歡。
容別歡望看眼還在潭中的紹雲蘿,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出了山洞,眼前豁然開朗。
進山洞時還是狂風大作,烏雲滾滾,此時卻已經晴朗無雲。
“先生,你坐在這歇歇先。”越蕪喘著粗氣說。
容別歡的雙腳幾乎可以說完全是走不動,一路上,容別歡的體重幾乎都壓在越蕪的身上。
越蕪是狼妖,自認有些力氣,可一路走來多少也有些累,說是讓容別歡歇,不過是她自己想歇歇罷了。
喘了好幾口氣,越蕪都還未緩過氣來。
容別歡不去催促她,讓她歇會,目光落向不遠處,只見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站著各大門派的弟子。
被黑龍落雷擊過的地面出了一個個黑色的小窟窿。
看著聚集在此的各大門派弟子,容別歡問:“為什麼他們都來了?”
“是融君的爹,商護法帶來的。”
容別歡聞言,看了她一眼,在不遠處寬闊的草地上找尋商博清的身影,果真在天道宗弟子較多的地方看到了商博清的身影。
在與幽剎做決定之時,商博清也在,他得知誅龍古墓所在也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何蘇留雲,紹鴻華,柳瑤生會來得如此快?
“商護法說,我們走後沒多久,四大真尊正好來到我們離開的客棧,得知我們離去後的目的就跟著一起來了。不過,他們順道將本就在湖陽的駐紮弟子都一同帶來了。”
察覺到容別歡心中的疑惑,越蕪解釋道。
容別歡身子一顫,問道:“你說四大真尊?”
“是的,玉華真尊與那黑龍打到那邊去了。”
越蕪指向遠處。
在她所指的方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