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宴生的眉頭輕輕一皺，不解地看著鳳長歌，“什麼意思？”

“我死去後，你不是曾去過一次冥界與閻王談判用你的靈心骨換我回來？”鳳長歌問。

向宴生如今的記憶已經回來了，這件事他自然還記得。

“是的。”

“你是如何前往冥界的？”鳳長歌問。

這件事在鳳長歌回來的時候，直到最後回冥界才知道。而向宴生也是在鳳長歌死後，因為鳳長歌在冥界與閻王談判，才重新拿回靈心骨恢復記憶的。

現下，

鳳長歌就可以知道，向宴生是如何將冥界連線天界的這扇門的封印給打破的。

向宴生不知道為何鳳長歌將話鋒轉移到這個話題上，猶豫了會才緩緩開口道：“察覺到你死了之後，本尊就開始查詢關於冥界的書信。在找了三天之後，就所得到的結果便是，要去冥界只能依靠魂魄前去。故而，本尊將魂魄抽出來之後利用青龍印來護身，並且抽取一半青龍印的力量想辦法在邊界撕開一個裂縫。這是個賭命的行為，或許本尊會一去不復回，又或許會讓魂魄夾在天界與冥界的裂縫之中，故而就寫了封書信給解臨雅，讓他來找本尊。心中有寫道，若本尊出什麼事了，就讓他協助清遙管理無極長宮。”

“宮主，你！”風清遙詫異地看向向宴生，未曾想到過，向宴生竟曾有過想將無極長宮讓給他的念頭。

向宴生看了看他，未說話，目光回到鳳長歌的身上，繼續說道：“這是個賭命的做法，只是未曾想到本尊的運氣會如此之好，居然能順利前往冥界，若不是與閻君做交易的話，一趟冥界來回，除了耗些靈力外，也沒其他的不適。醢”

“宴生，你真以為是你的運氣嗎？”鳳長歌問。

向宴生眉宇輕輕一皺，“這其中難道還有什麼秘密？”

鳳長歌點頭，皺蹙著柳眉：“宴生，你沒有想過嗎？天柱坍塌，我們天人自三千萬年以前就一直在不停地嘗試去凡間，可是什麼樣的法子都用過，卻依舊無法前往凡間。可是冥界，為何就以你一人之力就可前去？”

向宴生眉宇微微一挑，詫異地看向鳳長歌。

他察覺到了些許的端倪，但是其中的內情他卻道不出來。

“天柱坍塌，與其他二界隔離，照道理來說，不管你用什麼法子，你都無法前往冥界才對。緹”

向宴生眉頭皺得更厲害。

鳳長歌繼續道：“我記得，三千萬年來天人們曾試過無數次的法子前往人間，可是很少人想過法子去冥界。因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有人說過，冥界也無法通行，用盡了所有的法子都無法前去。所以，大家都放棄去冥界的念頭。可是，為什麼我們一直沒注意到這一點，

為什麼勾魂使可以來天界？”

向宴生和風清遙渾身大顫。

確實，為什麼天人不可以去冥界，而勾魂使卻可以來天界，雖然說逗留的時間不能過長，可單單能來這裡天界的這一點不就已經足以讓人懷疑了嗎？

“勾魂使可以自由地來往三界，是一直以來流傳下來的事實。”向宴生道。

鳳長歌再次頜首，“正是這個流傳下來的事實，才令我們都毫無猜忌，覺得勾魂使能來天界是件很正常的事。可是，勾魂使是用什麼力量來天界的，這點我們從未有人去質問過，明明我們天人的力量都在勾魂使之上，他們可以來到天界，而我們卻不能去冥界，這件事怎麼看都有些端倪。”

“到底怎麼回事？”向宴生肅穆問。

鳳長歌將這些事情都看得如此的通徹，那就說明，她已經知道了真相是如何的。

“冥界有一扇可通往天界的門，你之所以能去冥界，那是因為你將那扇門的封印打破，才安然無恙地去到了冥界。而你與閻君的交易，其實是你單方面的交易，因為你被取了靈心骨和記憶。”鳳長歌道。

向宴生聽到這些話有些愕然。

鳳長歌見他臉上的愕然稍稍緩了些，繼續道：“你被取走了記憶，那麼你將會不再記得自己去過冥界的事。而你被取走了靈心骨，那就意味著你將再沒有能力可打破那扇門的封印。而你與閻君的交易又只有你們二人知道，故而閻君其實是打算不承認的，因為，我是死後三年才回到天界的，而不是在你做完交易之後就回來的。”

向宴生猛地放大了瞳孔，細細一想，確實如此。

本與閻君做的交易，當時他所說的是――你先回去，鳳長歌稍後我會將她送回去的。

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