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房裡的女孩,到現在還守著不出來。根據我剛才的調查,她已在這住了兩年,意味著一年前案發的時間,她有可能就在家裡,透過窗戶看到了對面的兇案。”
“這只是你的猜測。”
“但是我別無選擇,這是最後證明自己的機會!剛才五樓的那個 女孩,看到我用望遠鏡偷窺她,當即嚇得面無人色,將窗簾拉起來,這種反常舉動,很可能與一年前的兇案有關。而且隔壁的女人說,她一年前得過精神病,關進去幾個月,正好是我被抓的時間。”
“隔壁的女人說?你就那麼相信隔壁的女人?你不知道她是做什麼的嗎?”
哎,你怎麼連這種是都要吃醋?女人啊!
“別鬧了。”我抱了抱她,“不管513的女孩要把自己關多久,她早晚都得出門下樓,我想一直瘦在車裡,等她出來就衝上去。”
“天知道要等多久?”
“你願意和我一起等下去嗎?”
“廢話!”她又扭了我一把,“我願意為你等一輩子。”
我們走出公寓樓,再度飛快地橫穿馬路,回到租來的福特車上。
莫妮卡把車子挪一下,這是最佳觀察位置,隱蔽在樓下角落,又可監視對面出口,警察也不太會注意。
全身牛仔打扮的我,終於摘下大墨鏡,喝下一大口水,緊緊盯著對面:“耐心一些。”
莫妮卡開啟車載音響聽著廣播,調到警方通緝我的公告。
天色漸漸黑暗,夜幕覆蓋這片荒涼街區。
樓上的偷窺狂還等著莫妮卡回去和她談房價。
等了兩個小時,仍未見那個女孩蹤影,莫妮卡搖著頭說:“拜託!你以為所有白人女孩都是大胖子?這棟樓裡許多女孩都長那樣,說不定早就悄悄出去了。”
“不,肯定沒有出門,我認得她的臉,而且她也不是那種女人。”
“可現在是晚上。”
“對面門口那盞燈夠兩,絕不會認錯的。”
我看到幾個年輕人出來,又有兩個猥瑣的中年男人進去,大概是光顧這裡的常客。
莫妮卡抱怨說餓了,便打電話叫了比薩,直接送到車裡,足夠兩個人的晚飯,外加明天的早餐。
看著淒涼的月光灑在街上,她把電臺關掉說:“這裡是當年的案發現場,也是你被逮捕的地方,警方會到這裡來抓你嗎?”
“你高估美國警察的智商了,他們無法想象我還有膽子回來,所以反倒是最安全的。”
她看著空無一人的馬路說:“如果她一夜都不出來呢?”
“那我就在車裡守一夜。”
“我和你換班吧?”
“不,你不認識她,可能會讓她溜走,我必須盯緊了。”
“可憐的人。”她總算溫柔下來,靠著我親吻一下,“你剛剛休息好,又要熬夜了!”
我揉了揉眼睛回答:“這是獲得自由必須付出的代價。”
既然在荒野上走過一天一夜,就不必害怕在車裡熬一整晚。
每隔十幾分鍾就有人進出,每次我都會把頭伸出車窗,以免遺漏任何線索。到半夜那女孩都沒下樓,她是習慣這樣足不出戶?還是擔心我們守在樓下?其實,我心裡完全沒底,但願判斷沒錯,如果她什麼都沒看到過,那我就要後悔死了。
估計樓上的變態,也在用望遠鏡偷窺這棟大樓裡的人們吧。
後半夜,莫妮卡躺在後排睡著了。阿爾斯蘭州的秋夜頗為寒冷,車裡不敢開空調怕把油耗盡。我脫下外衣蓋在她身上,不斷哈氣摩擦雙手,繼續堅守潛伏任務。
月光,漸漸被烏雲吞噬……
清晨,六點。
一輛警車鳴笛呼嘯著開過街道,卻沒把福特車裡的我吵醒,因為我本來就不曾睡著過。
又是二十多個鐘頭,沒睡過一分鐘覺的我,蜷在車裡熬得眼圈紅紅的,看著對面公寓樓的出口。整晚都提高警惕,清晰地記得每個出入者的臉,也有幾個年齡相仿的白人女孩,都都不是513的女孩。她肯定還躲在樓上,如果憋不住要下來,有將是一場躲貓貓。
莫妮卡還在熟睡,像等待被逃犯吻醒的睡美人。我早就飢餓難忍,吃掉了剩下那塊冰冷的批薩——吃到最後一口,對面樓下走出一個白色人影,連帽衫的帽子遮著腦袋,從體形判斷是個苗條女子。
雖然看不清長相,但我有一中強烈的感應——就是她!
她鬼鬼祟祟地看著周圍,始終沒有把臉露出來,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