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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殺死叛徒,奪取獄警槍支開始暴動——結果是一場大屠殺,異常殘酷血腥,大部分囚犯都被殺死。掘墓人消失於監獄中,警方沒有發現他的試題,一部分囚犯逃入地道,但據說基本都被迷宮困死。”

“從此,就有了掘墓人陰魂不散的傳說?”

“不是傳說!我曾經見過掘墓人!”

“什麼?”

“就在這裡!他告訴我當年大屠殺的真相,否則我怎會知道?而他一直隱居在監獄地下,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又遇到一個三岔路口,童建國毫無懸念地走向左邊。

第五個左拐!

而我的問題還沒完:“真的是幽靈嗎?”

“是。”

“不可思議!”

也許掘墓人就在我的身後,就在童建國的身上?

不過,也沒枉費我和老馬科斯的良苦用心。

為了掩護我的越獄計劃,馬科斯到處悄悄散步謠言——掘墓人即將重出江湖大開殺戒!鑑於他在肖申克州立監獄的威信,也監獄掘墓人和墓地的古老傳說,囚犯們深信不疑,甚至連一部分獄警都相信了。

雖然,典獄長三令五申嚴禁談論掘墓人,但他自己也並非完全不信。因為歷屆典獄長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與前任交接監獄圖紙——他們知道地下有密密麻麻的暗道,但從未有人把這迷宮弄清楚,偶爾有幾任典獄長派獄警下去探察,但全是有去無回地送死。

很快又遇到一個岔路口,自然是第六個左拐。

戰戰兢兢跟在童建國身後,我又有了新問題:“就算當年掘墓人挖出了越獄地道,但肖申克州立監獄周圍都是荒漠,數百英里內渺無人煙,除非能找到水源,否則肯定活活渴死!”

“算你聰明!地道出口已遠離監獄,在一處秘密山谷之中,那裡就有不為人知的水源。”

“你看到過?”

“嘿嘿!一個月前,我不但看到了,而且還喝到了,那是最上等的荒漠甘泉!”說完老頭舔了舔嘴唇,“小子,如果你帶了水,現在又渴了,可以抓緊時間喝掉,等會兒就有好水喝了。”

爬在這陰暗的地道,我早已口乾舌燥,本來還不捨得喝水,現在立即開啟揹包,一口氣喝掉半瓶水。

“快一點!”

在老頭催促之下,趕快把水瓶塞回揹包,左拐轉過第七個岔道口。

向左,向左,向左……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竟穿越了二十多個岔路口,兩人都成為地下惡鬼,偶爾還會踩到幾片破碎的人骨。

最後一次左轉。

童建國驟然停下,臉色微變地趴到地上,我也顫抖著跟他一樣趴下。

寂靜無聲。

除了我們兩個人的呼吸。

重新站起來往前走,地道已變得很寬敞,坡度也越來越往上,空氣比剛才清新許多,再也沒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要接近地面了吧?

壓在地震分許下一百多個小時的人,終於盼到了救援隊的探照燈!

我們也越走月快,前方手電光暈中,似乎有影子搖晃?

砰!

又是一聲,這回是槍聲。

槍聲毫無預兆地響起,震得我耳膜嗡嗡作響。

忽然,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童建國已躺倒在地,墜落的手電正好照到他的臉——眉心多了一個彈孔。

鮮血漸漸染紅他的腦袋。

他死了。

掘墓人死了。

我的大腦空白一片,條件反射地蹲下來,合上童建國睜著的眼睛。

他回到天機的世界去了。

白光,一道白光兀地刺入眼中,下意識地抬手擋住,才漸漸看清來人模樣。

地道盡頭還有一個人。

他穿著獄警制服,左手提著一盞大燈,右手握著一支手槍。

我認識他。

這張印第人的臉龐,鷹與狼混血的面孔,永遠都不會被遺忘。

阿帕奇。

他剛開槍射殺了童建國,他是活人還是幽靈?如何找到這裡?抑或他才是真正的掘墓人?

無數個疑問還在腦中盤旋,阿帕奇對準我的手槍,已然射出子彈。

就像打死童建國一樣,槍口直指我的眉心,火星在瞬間閃爍,我卻本能地閃向旁邊。

一陣衝擊波呼嘯著掠過耳邊,接著感到火辣辣地疼痛……

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