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一個回絕一個,說我有物件了,婉言謝絕了說客,可是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我的心眼又有點動搖,為什麼別人都是兩個人,我卻是一個人,我只好反過來給自己暗暗鼓勁,不要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石鵬是為我而去打工的,我要對得起石鵬。再等一等石鵬吧,石鵬那裡打電話不方便,石鵬有自己的苦衷,石鵬不是忘恩負義的那種人,要相信理解石鵬。
一年中我最不喜歡的季節秋天來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特別不喜歡秋天,到了秋天我就會傷心,難過,覺得空氣中都是難過的氣息,使我煩躁胸悶,說不出的滋味,覺得時間特別難熬,我愛春天的蓬勃興旺,愛夏天的驕陽似火 ,更愛冬天的冰天雪地,雖然人們都說秋天是收穫的季節,是成熟的季節,碩果累累,春華秋實,五穀豐登,可是我討厭秋天,秋天的鳥鳴聲使我感到淒涼,枯黃的柳葉使我想到支離破碎,更不用說水池裡的菏葉,蘆葦枯黃衰落沒有了生命力,我的心情格外惆悵,準備過冬的煤球,白菜,大蔥,穿上厚厚的毛衣,人也顯得臃腫蒼老起來,總是給人一種無可奈何花落去,一年又完蛋了的的感覺。在等待石鵬的日裡,我覺得一天就像是一年,漫長沒有盡頭,從早上起來就盼到夜晚,秋風秋雨愁煞人,日如年。痛苦死了。
一個多月過去了,石鵬像是空中失線的風箏,無影無終,好幾次走到小船村口,我都想騎車過去,問問石鵬的媽媽,石鵬打電話來沒有,走到口,又沒有勇氣,來回徘徊著,去還是不去呢?有時候乾脆坐在石頭上看起來回過往的行人,我不好意思去,總覺得我們之間有著深深的橫溝,我不敢邁過去,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害羞,也不是,不好意思,也不像是,總覺的沒有理由,想來想去,還是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天快黑了,回去吧,明天再來吧,也許,石鵬今天晚上就來電話了。踩著厚厚的 枯黃柳葉回家了,很可能石鵬工作順利,他說如果有事了就會給我打電話,沒有打電話,就說明沒有事情,我給自己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有時候又怨恨石鵬,為什麼跑那麼遠,其他人去是掙錢,你正處在搞物件的時候,去湊什麼熱鬧呀。想起去年和石鵬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是那麼的珍貴充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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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石鵬走了,像是抽走了我的心,車間和超市是兩碼事,車間一開始起來有點難,到後來熟悉了就簡單了,而超市上來就會,但是它繁瑣,隔幾天就需要調整,超市乾淨人不很累,時間長,而印刷廠相對能說話,有時候聊的話題有興趣了,一下午一會兒就過去了。我還是懷念印刷廠的快樂日,也許是石鵬在,下了班有念想,超市卻不行了,萬事從頭起,白天忙碌還好些,又覺得特別漫長,熬不到頭,盼望著快點下班,下了班晚上回到家裡,我的心又空落落的,無所事事,在屋裡來回轉圈,電視也不想開啟,什麼也不想幹,有時候坐在廳裡,眼巴巴地瞅著電話機,希望它響起來,瞅一個晚上,安安靜靜的每一點動靜,忙的時候盼望休息,可真不忙了,又想起以前忙的日來,石鵬到市裡上火車時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他和江波還是決定到新疆去找父親,聽說那裡需要的人多,在就是有親人在,他已經和父親聯絡上了,等到了那裡安頓好再給我打電話,六七天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們到了沒有,電話鈴沒有響,我的心七上八下,沒一點著落,每天下班回去時,就想往小船村那邊走,我想去小船村去問問石鵬媽,又覺得不好意思,還是等個十來天吧。
“叮鈴鈴”的電話響起來了,我快步走到電話跟前,
“璐雲,是我。”石鵬渾厚的聲音摩挲著我的耳朵。我的心像是小鼓,踏踏地敲起來。
“石鵬,你好嗎,現在在哪兒?我的聲音顫抖著。
“我到新疆了,這裡比咱們那兒冷,我爸爸在建築工地,活快結束了,我和江波想下礦,到礦上掙錢比在工地上多,我以後給你半個月打一次電話,工地離生活區遠,來回一次不方便,別擔心,你現在好嗎?”
“好,你記得打電話啊。”
“沒事,只要我碰上電話機就給你打。想我來沒有?”
“去你的,我能不想嗎?”
“這裡掙錢挺多的,你再堅持等兩年,高興地做老闆娘吧,我風風光光地娶你。”
“你不許在外邊搞物件啊,尤其是當地的女孩,聽說個個能歌善舞,活潑可愛,你別喜歡上人家,把我忘了,我還在家等著你呢。”
“放心吧,你說的是綠洲,這兒是戈壁灘,小鳥公的都很少,多虧你的那些照片,就是精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