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往前走了,那個人在左邊,我從右邊過去,等到近處時,懷著好奇心,我還是在離那個人七八米的地方看了看,再一看時,我驚呆了,躺著的人居然是石鵬,我顧不上害怕了,跑過去大聲叫起來,石鵬,石鵬,沒有反響,走到跟前時,一股酒味迎面撲來,原來喝醉酒了,我不害怕了,俯下身,用手去推他,推了好幾下,石鵬才嗚了一聲,睜開了眼睛,你在這兒幹什麼?石鵬揉揉眼睛,坐起來問我,這是那兒。我的火氣上來了,你說這是哪兒?我家門口。我來你家門口乾什麼?石鵬勉強坐起來,硬撐著坐到旁邊的一個石頭上,你走吧。石鵬說。我歇一會兒就走了。你幹什麼你。我強忍著怒火。和你分手後,我心裡不痛快,在街上小店裡喝了點酒,就回家了,至於怎樣跑到這兒的。我確實不知道了。你的車呢?不知道。
可能還在飯店門口。石鵬扶著石頭,踉蹌地想使自己站起來,又一屁股摔在地上了,我,我這是怎麼了,石鵬突然捂著臉小聲哭起來。你喝多了。幸虧沒下雪,把你淹沒了,汽車過來啪地一下就完了。你想坐著別動,我買回油條送你回去。我匆忙跑著買了油條,又回去推出腳踏車來,走到石鵬跟前,現在去哪兒?送回你去。我 不去,凍死算了。你耍什麼酒瘋,我要不是同事,誰懶得理你。攙著石鵬扶到車上,剛上車,石鵬又開始嘔吐起來,我只好把他扶下來,石鵬開始翻江倒海地乾嘔起來,我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我是又捶背又扶他,手忙腳亂,渾身出汗了,石鵬乾嘔完,我拿紙替他擦乾淨嘴,一陣乾嘔,石鵬像是一灘泥,幾乎不能凍了,雲,我渾身一點氣力都沒有,會不會死去呢,我找了個石頭坐在上面,讓石鵬也坐在石頭上,趴在我的腿上,繼續輕輕啪他的後背,沒事,死不了。你如果還難受,我送你到醫院吧。哪都不去,就這樣躺一會兒,這地方可不行,我送你回家。我把腳踏車送回去,叫了一輛計程車把石鵬送回家,一上,石鵬像是個孩,躺在我懷裡,閉著眼睛,我摩挲著石鵬的臉,覺得那麼親切,那麼柔和,我的心突然舒化了,到了家裡,石鵬的媽媽掃街還沒有回來,屋裡靜悄悄地,我把石鵬扶到床上,給石鵬倒了點水,石鵬,我得上班了。你喝點水。把石鵬扶起來硬是灌了一碗熱水,我才匆匆上班去了。到了班上,我告訴張師傅石鵬生病了,可能下午來。張師傅皺皺眉頭說,這孩,年紀輕輕老是生病。他給你打電話了。嗯。石鵬下午來上班了,雖然還很虛弱,但比上午好多了。胖嬸看到石鵬就問,石鵬,你是不是喝酒多了上午沒來。石鵬奇怪地看我,似乎我把他喝酒的訊息洩露了。
別看璐雲,她不知道,你給她撒謊說生病了,讓她給你請假。你怎麼知道的?我也感到奇怪。你身上到現在還有一股酒味,我家老頭就那個德行,所以你身上有一點酒味我就感覺出來了。不喜歡笑笑對不?喜歡了就不喝悶酒了。胖嬸真是過來人,什麼都躲不過她的眼睛。下班後,石鵬在門口等我了,謝謝你。不用了,只要以後別喝酒了就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你這幾天不理我,我的心情就像是火山快要噴發一樣,每天晚上睡不好覺,白天頭像是針扎一樣疼,好幾次裁紙,手不由自主往裡進,昨天咱們又吵架了,我說管他呢,找個小飯店喝幾口悶酒吧。沒想到喝多了,我還想著推不了腳踏車,步行往家走,不知怎麼就走到你家門口了。我的心疼地要命,想起石鵬早上翻天覆地的乾嘔,至今還蒼白的小臉,你中午吃飯了。沒有。別說了,回去讓你媽給你熬點粥吧。咱們的事以後再細說。
。。。
 ;。。。 ; ; 冬天到了,廠裡的活越來越多,天黑的越來越早,下了班天就黑了,石鵬有時候和我一同到了我家門口,再回家。我雖然想和石鵬聊天,西北風呼呼颳著,冷空氣像是刀刺刺地四處鑽著,寒風刺骨,我們即使想聊天也沒有地方,我迫切地盼望著春天的來臨。
我發現石鵬的手都凍了,腫的紅紅的,像是小水蘿蔔,石鵬,手背上還有幾道大口,張著小嘴,整個手烏青黑紫。我問石鵬手疼不疼,要不穿上棉衣。石鵬說沒事。石鵬穿著很單薄,黑黑的西服裡面套著個銀灰色的晴綸衫 ,在寒風中顯得特別蕭瑟單薄。我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裡面還套著毛衣,下面穿著厚羊毛褲,半截皮棉靴,早晨上班時還是覺得有點冷。
“你的手怎麼凍成那樣了?現在凍了,年年凍,穿厚一點就不凍手了”胖嬸也看到了。關心的問到。
“不知道怎麼就成這個樣,每年是這樣。”
“年輕人愛漂亮,不穿老人們縫得棉襖,害怕笨重不好看,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