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姐打個電話,告訴她,這週日晚上把皇后廳留著,不要往出定了 ̄
張松對待這幾個朋友,從來沒有吝嗇過,劉嶽的那個工廠,一分錢沒有跟劉嶽要過,劉嶽一提錢這事兒,他就告訴劉嶽,你給我滾犢子 ̄
最後劉嶽實在沒有辦法,一次去張松家裡看看孩子的時候,把這幾年應該給的錢都給了徐娟娟,徐娟娟莫名其妙,不敢收,劉嶽說,收下吧,弟妹,給孩子的,我當這孩子的乾爹 ̄
除了朋友,他對待女人更是毫無毫不吝嗇可言,劉嶽估計他花在女人身上的錢沒準都能跟小一點兒的城鎮的gdp相比了,這麼一個不拿錢當錢的男人,哪個女人能抗拒得了呢,而且他還比較懂女人的心,會製造一些小浪漫(可以說是大浪漫),後期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就必須拿下 ̄但其實也有不浪漫,強硬的時候 ̄
一個電視臺的主持人,很有幸的入了他的法眼,經過幾番周折,約了出來,不知道是約的過程中,張松覺得挺費勁的,生氣還是當天心情不好,總之說話很直接 ̄ ̄
張:我想睡你,你開個價吧 ̄ ̄
主持人:。。。。。。
張:不用不好意思開口,也不用裝清純 ̄
主持人:我有男朋友 ̄
張:看足球嗎?
主持人: ̄ ̄ ̄看,但是不太懂。
張:有守門員就不射門了?
主持人:咳咳咳 ̄ ̄一口咖啡剛入口就嗆了出來 ̄
張:我沒有太多的耐心,你開價吧 ̄
主持人:伸出了一個手掌,前後翻了一下 ̄
張:你去國際飯店1808房間等我,那是我長年開的一間套房,這是房卡 ̄我晚上和朋友吃完飯就過去 ̄
張大頭,花費了在北京都能睡主持人的錢,睡了一個港城的小主持人 ̄
在張松死後,劉嶽總是在想,到底是什麼讓張松喪了命,要說缺德做損,哪個土豪,富翁不是踩著活人的肩膀,死人的屍骨爬上去的,就算一個普通人,誰敢說沒有做過一件虧心事?誰又敢保證心裡沒有一件不能對外說的,有關良心的秘密 ̄ ̄
不管我們如何的標榜自己,洗滌過去,哪怕世人誰也無法窺探到自己的秘密,但總會有一天連我們自己都無法釋懷 ̄
無論如何,你無法埋怨命運的不公平 ̄其實命運並沒有左右我們,它只是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冷眼看著我們,或者連看我們都懶得看。
每一步都是我們自己選擇的,很殘酷的是,我們每走一步都無法知道是對是錯,卻又必須走下去,就這樣我們走的每一步,構成了我們自己的命運,所以命運不埋怨我們走錯了,讓它們變成錯誤的命運,就不錯了 ̄
張松到底哪步走錯了?誰也不知道,我們自己哪步走錯了?我們也還是不知道 ̄
也許你會說:我知道我哪步走錯了,你要敢這麼說,那就請你從你認為走錯那一步,再往前想一想,也許會有新發現 ̄ ̄
張松葬禮的時候,每個人都很傷心,但沒有一個人為他痛哭 ̄除了徐娟娟 ̄
劉嶽的心情好像是自己死了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痛哭出來 ̄
是人們逐漸冷漠?是張松該死?
劉嶽盯著牆上掛著張松的照片,彷彿看見張松在說:你們他媽的這些沒良心的 ̄
三桌人只有一桌都喝多了,就是田鵬朋友這桌兒,就連田鵬都被灌多了,田鵬說,我能留在港城多虧大家的照顧了,初夏拍著吐了一身的劉嶽,小薇跟她老公說,你別管我,我還要喝,趙雲在和美麗喝交杯,張松趴在桌子上打手機,春梅在擦著眼淚 ̄ ̄麥迪呢?
滑到了桌子底下 ̄ ̄ ̄
麥迪喝的最多是有情可原的,看著這幾個朋友都有了美滿的結果,最初最讓人祝福的她倆,現在卻成了最難的一對兒,他的努力堅守,至今也沒有讓他的父母繳械投降 ̄
之前他父母有的時候還打幾個電話,讓他回家,還會跟他談,現在別說電話了,一點音信都沒有了 ̄
大家都在祝福田鵬和常荷的時候,春梅就吧嗒吧嗒的掉眼淚,麥迪摟著她就一杯一杯的喝酒 ̄ ̄幾個人都明白春梅和麥迪的壓力和難處,卻又無從勸起 ̄ ̄
喝酒的中途,劉嶽和張松一起去洗手間的時候,碰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留著胡茬的男人,張松和劉嶽正在小便池尿尿呢,一個人在他旁邊撥了他一下,松弟,這麼巧,你也來尿尿 ̄
艹,賈哥,你扶著你小弟弟尿尿呢,還摸我 ̄ ̄
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