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雲緩緩點頭,似有所悟,又問道:“爹爹,這心法玄妙,總得有個名兒吧!”
朱建成道:“這路心法由你先練,又要在你之手趨於完善,就由你題個名吧!”
朱文雲不料他又像打太極似的給退了回來,皺眉沉思半晌,道:“就叫酒仙心經如何。”
朱建成聽了大笑道:“好個酒仙心經, 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你小子,倒有李太白的遺風啊!”
朱文雲道:“呵呵,父親你過喻了,我不過是隨便一說罷了。怎敢唐突仙長?”
朱建成把他叫道自己身邊,忽地扣住他脈門。朱文雲登覺手腕一緊,被一股大力扣住,驚駭之*內真氣自行反擊,突然又覺腕上力道全消,只聽父親哈哈大笑道:“好哇好哇,你的內力已經有些根基,為父可以穿你咱們家傳絕學‘平步青雲’了。”
“平步青雲?”朱文雲怪問道。
朱建成頷首道:“不錯,這是一門很不錯的輕功,雖然不能說是獨步天下…你看著。”於是拉著兒子來到院中,將力道運用、出腿方位,諸般變化一一細講,好在朱文雲天資穎悟,雖然心法運用都很繁複,但用了大半個時辰也學得個七八成相似,只是尚未純熟,那邊要看日後所下功夫了。
練罷功夫,朱建成想起一事,道:“你快去查理府上走一遭,咋天野丫頭來找你,我告訴她了,想必一晚沒睡,正擔心的緊呢!”這話中隱有嘲意,朱文雲臉色一紅。但還是道:“那孩兒告退。”
“嗯,去吧!”朱文雲剛走兩步忽又聽父親叫喚,只得轉回身來。朱建成一手擲出一個物事,文雲伸手接住,卻是一個黑色盒子,裡面似有液體。朱文雲好奇道:“這是什麼?”
“這裡面有我特製的酒壺,你小子也許以後也就離不開酒水了。這壺中有特殊酒糟,只須加入清水,十餘日後便可飲用,雖及不上什麼百年佳釀來的純香。卻也不壞,十八年來也沒送過你什麼東西,這個你權且拿著。”朱文雲聽得這話,卻一時間心煩意亂,就像一團解不開的亂麻,但卻又不知緣由,竟然忘記向父親道謝便向外走。
朱文雲出家門後並不坐車,腳下加疾,施展開家傳的“平步青雲”的輕功來。朱建成學問雖大,但武藝並不甚精通,只有些皮毛拳法可以傳他,健身足以,傷人卻是未必。後來到英土結識查理,後者熱情好客,最喜淵博之士,二人相見恨晚,成莫逆之交。閒來無事,朱建成又將在查理處學得的些許西洋劍法傳與文雲,此子平日雖不喜動武,但悟性奇高,是以憑著微薄內力在當日也能將帕里斯殺的慘敗。而這一路輕功步法卻是朱建成看家本領,以前朱文雲內力不濟,使不出來,但經咋晚,他內力已有小成,現在使出這路輕功悠然如意,直並馬車,端的如在雲中。
不出半個時晨,朱文雲便在查理家門口停了下來。敲了數下門,少傾,遍聽門內傳來英文女聲問道:“誰呀?”朱文雲用英文答道:“我是文雲。”
門開啟後,一個女僕站在門口,朱文雲正好識得,便問道:“布碼嬸子,你們小姐在嗎?”布碼道:“哦,不巧得很,老爺和小姐到公墓去參加帕里斯子爵的葬禮了。帕理斯公爵也從倫敦趕來了。”“什麼,帕里斯死了?”朱文雲詫問道。布瑪道:“是呀,是病死的,雖然雙方有過節,但是帕里斯家族畢競是英國有頭有臉人物,不得不去。”朱文雲”哦”了一聲,略感無趣地向家走去。原來這帕里斯雖是陰險囂張,但卻也是個痴情種子,被朱文雲打敗之後深知再得不到朱麗葉的人和心,竟然一病不起,不過幾天時間就鬱鬱而終。
朱文雲白來一趟,甚是無趣,正慢步向家走著,這回也用不著用輕功了。突然間,只見前方火光沖天,正是自家方向。朱文雲不明所以,趕緊加快腳步,等他趕到家門前,只見一眾土兵模樣的人正忙裡忙外,大火已被撲滅,卻只留下一屋焦黑的屋子。
他上前拉住一個士兵急問道:“這怎麼回事。”那土兵不識得他,不耐道:“不知道,好像有人故意放火,還在調查中。”“我爹爹呢?”土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問道:“你是此家中人?”“是呀!這就我們父子。”士兵指著另一邊道:“在書房水缸中發現一俱屍體,也不知是不是你父親。”文雲一步步走過去,只見屍體焦黑,不辨樣子。但家中只父子二人,自是父親無疑,眼中立時淚湧如泉傾。”書房水缸?爹爹大概是在練‘酒仙心經’吧,否則怎地逃不出來?”朱文雲想著想著,胸口發堵,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水。又驀地裡抱起屍體發足狂奔,他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