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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紀芳華疑惑地看著他,道:“此話當真?”方正道:“先師生死大事,我又豈會兒戲?”包宇一愣,又大叫道:“呀呸,你師傅殺死嬸孃。。和妹子,讓叔父抱憾終生,此等血海深仇豈能如此作罷,父債子還,師罪徒冼。不讓你們羅剎門寸草不留,老子誓不為人!”方正忽地大笑道:“我羅剎門人何止數百,你一人一刀殺得完嗎?”“殺不完就見一個殺一個,先拿你祭我嬸孃在天之靈,脖子冼乾淨些,須臾便是你身首異處之時!”包宇說完與紀芳華同時向前緩步移著步子,而石雄也提著大斧上來助陣,大戰眼看一觸即發。

朱文雲在一旁手足無措,而朱高熾卻坐在一旁悠哉遊哉地當看客。這時場中捲起一陣狂沙暴土,乾草也漫天飛舞,直撼得整個廟宇四下亂晃,場中四人只覺巨勁排山倒海而致,卻又凝而有度,若發實收,並不會傷人半分,卻都是身子不由自主向後退卻開來。

煙塵散盡之後,古清堯拈鬚立於中間,笑道:“老道獻醜了,不過今兒老道想喝喝酒,太子爺這八十年的女兒紅可不是隨便喝得到的。所以有誰要打架,先破了老道這‘平丘土浪’再說!”朱高熾仍是笑道:“哈哈,道長好眼力呢。這酒是我向父皇討來的沉釀。還是逃不過道長法鼻,真是酒中仙人呢!”古清堯笑道:“哪裡。論到喝酒十個老道捆在一塊也不是雲小兄的對手的。”朱高熾皺眉斜睨一眼一旁的朱文雲,隱隱有些妒意。

包宇卻仍不死心,這時嚷道:“古老道,你到底哪一邊的。”他天地不怕的性子,狂將起來哪管對方是誰。古清堯卻喜怒不見,緩緩道:“包小子,這卻是你的不是了,羅剎魔君雖作惡多端,但死者已矣,仇恨也該煙消雲散,否則怨怨相報何時了哇!”包宇強道:“可是。。。”話沒說完卻被對面方正打斷,後者道:“包兄息怒,其實我早已破教而出,再非羅剎門的弟子了。”“傻子才信你的鬼話。”紀芳華冷冷接道。方正一皺眉,又道:“在下言出實情。我羅剎門源起西域。先師昔年壯時,欲以一己之力掃平中原武林,但後來才知道中原武林人才鼎盛,闖蕩十載之後便雄心已泯。當年力敵青天刀,又與陳漢興兩敗俱傷之後便退回崑崙山,其間的確犯下不少血債。。。”他嘆了口氣又道:“如今的羅剎門早已不復當年了。只是依委在天誅教腳下的一條狗而已。”

這時朱文雲卻耐不住寂寞插嘴道:“天誅教?就是那個洋人傳教士的教會嗎?”方正瞅他一眼道:“小兄弟何出此言,他們哪裡是傳教,我羅剎門當年所行惡事與之相比不過小巫大巫,他們治霸西域,無論官家武林都難逃魔掌。若非他們妖法邪門,西域人豈會聞風喪膽,卻又敢怒不敢言呢?家師便是喪命天誅主教帝耶蘇之手哇。”一語激起千層浪,羅剎魔君神通之強與陳漢興並駕齊驅,五行人若不用陣法也難治他得住,卻會死於人手,怎不讓人吃驚。

包宇搔首道:“這名字好生熟悉,文雲兄弟,你和我說的對不?”朱文雲點頭道:“是呀是呀。”於是又把耶蘇故事講於眾人。他口才便宜,又滿腹經倫,連朱高熾也津津有味地聽著,氣奮緩和不少。待他說完方正疑惑道:“小兄弟怎地對西學精通如斯?”“哦,小弟剛從英吉利回來的。”朱文雲答道。”哦,怪不得了,看來這天誅之主便是以這無所不能的救世主自比呢。唉,但單以武功言之,他的確可以通神呀!”

古清堯鎖眉道:“能殺你師傅的並不止他一人。曹劍明的七霞劍,流川墨的黑蓮掌,毒觀音的普渡功,他都敵之不過,但只不過依照常理推斷,這三人殺他也要在五百合開外才行。”方正以面仰天,細眼中卻掩不住畏色,喃道:“我雖未見過那三人,但實在想之不出何等武功勝得了帝耶蘇,家師也百合既敗。。。而我也是被天誅教追殺,不得不隱姓埋名,賣身到了皇宮,只有那裡,他們才不敢肆無忌憚地橫行啊。”眾人聽得默然無語,對他的遭遇多少有些同情。只有古清垚眯著一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眼光狡黠,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古清垚才問道:“呵呵,包宇啊,既然羅剎魔君已死,既然罪魁禍首已然伏誅,這血海深仇也該煙消雲散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老道就做個和事佬,化解了這段恩仇。不過方正小子,你所說的好像不盡不實,與老道得到的訊息大相徑庭啊。”

方正一愣,乾笑幾聲:“嘿嘿,道長果然神通廣大,訊息靈通。我。。。。。確實遺漏了一點。家師死後,羅剎門確實低靡過一段時間,但現在已經重新崛起振作了。其原因,就是一個人的到來。”

“誰啊,這麼厲害?”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