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今求你個事,如何?”
朱文雲忙道:“包大哥,你忒見外了些,有事吩付就是,士為知己者死,小弟定然竭盡全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包宇點點頭,突的將一個事物塞入朱文雲手,低聲道:“一會我與舍妹出陣迎敵,勝得便罷,如若不敵,兄弟你別再耽擱,速速帶著玉令離開,我二人會盡力纏住對手,給你贏得脫逃的時間,你的輕功也不差,他們一時半會追不上你。”朱文雲急道:“這怎麼行,朱某豈是背信棄義,貪生怕死的無恥之徒。”包宇佯慍道:“兄弟你怎地不識大體,如若此物落入流川墨手中,中原武林只會遺患無窮,再無寧日”“可是。。。。”“毋需多言,你若不肯,便眼睜睜看著我二人送命吧。”
朱文雲無奈,只得默然點頭,將那事物放入懷中。東方旭見二人竊竊私語,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花花腸子,但他為人倨傲,也未放在心上,只是不滿道:“男子漢大丈夫,囉哩羅嗦的,婆婆媽媽的,忒不爽快。”包宇轉目望著紀芳華,亦不再掩飾情意,一時虎目競是微微潮溼了起來:“芳華,我知道無論如何也捻你不走的。”紀芳華與他對視,忽然娥眉一展,笑道:“知道還說什麼廢話,你要是輸給那個東瓜,以後休想讓我理你。”包宇大笑一聲,不再多言,大踏一步對上東方旭日,道:“讓兄弟久等了,咱們按武林規矩辦事,便由我兄妹倆對上貴師兄妹,勝者得令,如何?”
東方旭日本已等得不耐,聽他如此說法,斜眼撇了一下朱文雲,心下極是不屑:“原來這小子只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隨即道:“不要羅嗦,出刀吧!”
包宇提青天刀於手,心中卻升起不盡豪情:“流川墨的徒弟又怎地,包某不懼陳家兄弟,也自然不會畏你。海天鏢局數十年威名絕不可毀於我手,迄止於今日。”
那邊紀芳華也對上北條星,這一靜一動,一冷一辣的對比倒是頗是相應鮮明,可嘆無人有遐欣賞罷了。兩對對手不約而同地一時出手,二女這場架打得倒別有洞天,紀芳華水箭條條,冰花漫天,泠月凝水刃也閃出清亮銀光,北條星卻是飛刀飛鏢前空後繼,一條長索橫掃千均,掛起呼呼風聲,索頭之上一點寒星,閃著幽藍寒茫,顯是味了見血封喉的烈性毒物,被占上一點都不是好玩的事。她這索使得也是詭異萬端,雖不比陳繼堯的鞭子毒辣,卻是天馬行空,來時無聲,去處無痕,讓人頗為摸不著痕跡,防不勝防。抑且這北條星的輕身功夫雖然不是十分玄妙,但詭異之處卻遠勝滄海踏浪的輕功,紀芳華非但這方面賺不到便宜,反而被前者牽著鼻子走,滋味很不好受。鬥了半天,這兩人竟然都未曾近身,只是你來我往地比拼著暗器功夫。
東瀛忍術天下無雙,往往被她鑽入密林,依仗著變衣術借樹色掩體,然後冷不防在密林之中倏地竄出襲擊,令紀芳華焦頭爛額,捉襟見肘,漸漸力感不支起來。如果此時春暖花開,綠樹繁陰,那麼北條星棲身樹上,用綠衣掩護,那麼將更加令人防不勝防。這二女其實不只鬥力,也在鬥智,別看北條星冷漠到了骨子裡,但是在智一方面,紀芳華明顯略遜一籌。
而包、東方二人爭鬥的激烈驚險之處卻要遠勝許多,一黑一白兩把刀舞的風雨不透,刀影漫天紛飛,短兵相接之聲錚然鏗鏘的金鳴之聲,直欲振人五內,刺耳異常。包宇青天刀雖利,怎奈此回卻碰上了對手,東方旭所用的那把黑堂長刃卻亦是一柄曠世寶刀,兵刃之上二人倒是持平,難分伯仲;而二人刀式雖然迥然相異,包宇九天凌霄天刀法走大開大闔路數,霸氣凜然,威不可擋,東方旭所使的乃是黑蓮一門的“黑日炎天刀法”,刀走陰邪刁鑽,淨向對手要害襲去,毒辣陰戾之處恐怕當屬刀中之最了,刀法如其名,黑火沖天,日月無光。
但怎奈兩人非但年紀相仿,亦且修為也是不相上下,鬥了近百合也是旗鼓相當之局,朱文雲瞧在一旁,記在心裡,暗暗為包紀二人捏了把汗。包宇突然換招,將包家的兩大絕學“九天凌霄刀法”和“滄海踏浪腿”兩種武功相輔相成地而使用,奇效頓生。
九天刀法取自諸子百家的經典,呂氏春秋》曰:天有九野,何謂九野,中央曰鈞天,東方曰蒼天,東北曰變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曰幽天,西方曰皓天,西南曰朱天,南方曰炎天,東南曰陽天。而中國傳統說天有九霄:神霄、青霄、碧霄、丹霄、景霄、玉霄、振霄、紫霄、太霄。而九天則為這刀法的境界共有九重境界,九天九宵,廣博而寂寥,高處不勝寒。刀法一共九九八十一路刀法,而且每招每式又有諸般小巧變化,繁複艱深,但是如果能夠將其融會貫通,威力卻絕大,可以說是不敗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