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鳳邪已經開始算計她了,既然知道他是她,為何不點破呢?柳柳狐疑的想著這一切,身後的黛眉急急的開口。
“樓主,皇上是什麼意思?好像在逗樓主,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
“我們不用理他,”柳柳的面頰一紅,連黛眉都感覺出不一樣了,看來她還是儘快把這裡的事處理好,回逍遙島上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但要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她既不想進宮,也不想失去幕星,她不敢保證這個男人到底要幹什麼?
而身後的鳳邪若有所思的盯著前面急急走遠了的身影,那纖細靈動的身軀,舉手投足的清冷,說話的傲氣,沒有一處不像極了柳柳,最重要的一點是,柳柳不吃蔥段,這是他迄今為止看到過一個有如此怪毛病的人,所以才促使得他肯定了身邊人,一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夜就是當朝的皇后娘娘,那個看上去活潑精明的小傢伙有可能就是他的兒子,鳳邪一次有種狂呼的感覺,這是他多少年來從沒有過的情緒,身為一個帝皇,從小一言一行都被約束住,循規蹈矩,人前的冷然霸氣,人後的孤寂,有誰理解一個帝皇的無奈呢,可是此刻他仰望著老天,如果這裡不是集市,他想拋掉一切,高呼幾聲,已發洩心中的歡快,希望天下人都能感受到他此時心中的感激,他鳳邪又活過來了,那顆心正熱切的跳動著,此心只為一個人跳,而那人仍然活著,所以他的心又好好的回到腹腔裡了。
戰雲和日影月影相視著,一句話也不敢說,主子怎麼了,他不會傻了吧,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視,美得震撼人心,美得驚心動魄,眉細長有型,彎成月牙狀,眼睛好像漆黑夜空中的上弦月,帶著清冷的輕輝,傲挺的鼻子越發的性感,一張涼薄的唇粉紅色,勾出一朵碩大的笑花,好似潑過墨汁一樣濃烈,此時的他哪裡是那個冷酷暴戾的皇帝,分明是一個降落人間的遺世謫仙,拋棄塵世的煩惱,把快樂灑向人間。
“沒事,你們很快便會見到皇后娘娘了。”
鳳邪說完傲氣的一甩長髮,那烏絲劃出一個弧度,銀簪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刺激著三個手下的眼,但更刺激他們的是皇上的話,皇上原來是因為皇后娘娘才如此高興的,可是從中午到現在皇上只和七夜呆在一起,沒看到皇后娘娘啊,而且他們又懷疑步香茵,哪來的皇后娘娘的影子,三個人面面相覷,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靈感,不會吧。
“七夜竟然是皇后娘娘?”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叫起來,這次不但頭皮發麻,而是周身惡寒,外加整個人輕顫起來,那個聞名天下的七星樓樓主竟然是皇后娘娘,那麼那個叫幕星的小傢伙,三個人再次相視一下,張大了嘴:“太子殿下?”
“我的媽呀,”三個人尖叫著衝向皇上,只見大街上便看到四個俊逸的男人全都瘋了一樣,引得人紛紛囑目。
圓月輕輝,玉屏亭閣,涼風撩動輕紗,飄飄渺渺。
一座小巧的雕角亭臺中,石桌上置了滿滿的菜餚,美酒佳醇,對月小酌,鳳邪舉高杯望著眼前的女子,美如玉的容顏,和他深愛徹骨的人一模一樣,連那份淡然的氣質都像,只是一個是天生如此稟性,一個卻是人為的虛假,看得多了便可分辨出來,山雞永遠比不了鳳凰,鳳邪抿了一口酒,唇角浮起冷殺的笑意,眼裡是濃郁得化不開的寒氣,看得對面的女子頭皮發麻,今晚這個俊美的男人有些不一樣了,他還以為會有好事呢,特點收拾得美美的,想到自己被妖孽主子專門訓練出來,迷惑眼前的男人,本以為成功了,可今晚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眼神很冷,是月色的原因,還是她的多疑?
“來,嚐嚐這菜可合胃口?”
就在她疑慮重重地時候,對面的男子臉上浮起溫柔的笑意,細心的為她挾了菜,她暗笑,看來自己真的多疑了,點頭望進碗裡,卻只是蔥段,他是什麼意思,不挾菜竟然挾了蔥段給她,不過蔥段也香,只要是他挾的,這樣的偉岸高貴的男子,她竟然生出一份希翼,如果他真的喜歡上她了,那麼她可以幫助他反擊花無幽那個魔頭,這個男人看起來如此的高貴不凡,他究竟有著怎樣顯赫的背景呢,那個妖孽主子只讓她聽命行事,卻沒有告訴她,他是誰?
“謝謝夫君了,”步香茵不勝嬌羞的開口,執起酒盎望向對面的男子:“夫君,今晚我敬夫君一杯,”含情脈脈的凝望,卻不知男子眸中已染上了殺氣,唇角浮起陰冷的笑,若不是想看看花無幽想用她怎麼來對付他,他早就一劍結果了她,臉色淡淡的執起酒盎,擋住了一雙嗜血的暗眸。
“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