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看不見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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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飛蛾·火(4)
“這是惡性迴圈。你們越想裝看不見,他越要努力讓你們看見,甚至使用氣人的方法……”
“很好,你已經認清他的本質了。”唐苓皺眉掃視一圈,“不行,人越來越多,我得去盡忠職守。經他剛才這麼一鬧,我再在這兒陪著你的話,真好像偷懶似的。”
“那我自由活動了?”
“對,一個人待著要乖呦。沒事可做的話,提供你一個娛樂。葉希那小子不是出去了嗎?我敢和你打賭,他現在肯定呆在外面最亮的地方,不信可以去窗戶那兒驗證。”
“有什麼講究?”
“他就像飛蛾,喜歡撲火。”
“你在變相誇獎他,為了自己的追求而奮不顧身?”
“我是說他對光有著特殊的敏感,喜歡往亮的地方扎。你沒覺得他舉手投足都好像在舞臺上嗎?自然喜歡聚光燈的感覺了。雖然沒有實力,但他喜歡當眾人目光的焦點。”
唐苓說完轉過身,嘟囔著“要是再敢叫我‘阿苓’,我就殺了他”,憤恨地去招呼新來的人了。
輕羽先呆立半晌,感受沒人陪伴的寂寞,然後走到大廳的落地窗前,依照朋友的建議去觀察“飛蛾”。
圖書館外,空場再過去,便是全學校唯一可稱美觀的地方。堆砌的平臺,陳列的裝飾品,婆娑的樹影,暗湧的花香。低矮的花園燈照射出曖昧的光線,吸引來無數的蚊子和一對對的戀人。即使今天有活動,仍然浪漫不減往日,依稀可見成雙成對影影綽綽的輪廓,以彎彎曲曲橫貫花園號稱最有情調的人造河為中心,發散開去。
由於舞會的佈置,花園與空場的接壤處,河一邊的盡頭,正是最明亮的地方。剛才被談論的那個人,真的憑水而立,成為唐苓預言的明證。
輕羽把這些看在眼裡,以往要自娛自樂時,便會根據河邊堆積情侶的現象,吟誦“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現在卻望著盪漾著光芒的河水,煞費苦心地琢磨:
“這次應該念什麼呢?‘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自言自語完,吐吐舌頭。
“他只是‘所謂’的‘伊人’吧?”唐苓的聲音忽然響起。
“完事了?”
“哪兒呀?事多著呢,抽空過來看你一眼,就發現你在糟蹋《詩經》。”
“我是以嚴肅的學術態度在研究古代文學和現代生物學的內在聯絡。”
“又給我胡謅!”
“我只是聽你的話……”
“別告訴我你真的在看他!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呀?也不怕毀眼……有時間多看看舞蹈,好不好?這可是穆歌苦心安排的呢。”
“嗯?穆歌?什麼人?”
“學生會長,我的頂頭上司……”
“不認識。”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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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飛蛾·火(5)
“學校舞蹈社團的骨幹……”
“誰?”還是不懂。
“現在外面領舞的帥哥!”
“嗨!”一擊掌,“你早這麼說我不就明白了。”
“……”唐苓沉默片刻,“我鄙視你……”
鄙視完又回人叢中穿梭了。
輕羽無聊地再看向外面。
葉希沒動地方,還在那裡。飲料放在水邊的花壇邊沿,他不時拿起,淺啜一口後,露出虛榮的笑意。半倚著花壇兩腿交疊的姿勢,手放在眼睛上四處眺望的動作,各個細節也彷彿精心打造,更讓輕羽認同唐苓的評價。
這種人自然沒有再看的價值,輕羽便轉移目標,開始尋找會長大人,並很快收效。有些人,表面並不十分出眾,本身也沒有鑽營的興致。但放在人群中,卻可以讓人一眼看出,他是比較重要的那個。
看過兩眼舞蹈,算是了卻了唐苓交給的任務。舞場光線太強,讓輕羽的眼睛有些不適,轉而背靠玻璃,對著廳內的眾人。除了在燈光籠罩下的,其他人基本看不清楚,只能透過熒光棒來判斷那裡有人。
一些女生用兩根首尾相接,彎個圈套在手上當手環;有的加了一根,頂在頭上冒充天使;再加的話,就可以作項圈戴。男生們顯然不欣賞女生在裝飾品方面的無邊創造力,他們更崇尚實用的娛樂價值:拿了一把插好的熒光環,到有些光的地方,擺上一地喝空的易拉罐,玩起擲圈遊戲。無心和大家玩鬧的,就癱在椅子上,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