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大多是石頭和木料堆疊而成的,整個鎮子不但髒還零亂,就連城市裡常見的摩托車也不多見,最多的是那帶著鬥帽挑著擔子的菜農,偶爾有幾家小店也只賣點零碎,沒見著太多的東西。
我們趕到這裡,車旁很快圍了幫越南小毛孩,奔奔跳跳透著稀罕,跟在我們的車一路尾隨著,有些成年人也站在路邊朝我們打量,瞧著是很少見著這些東西,阮三這時候建議我們把車停了下來,他自己則從晨曦手上討了點帶著的麵餅乾糧,又捏了幾張票子,拿著就下去問事兒了。
我們也不下車,都呆在那吉普車上啃著乾糧鹹菜,等著他在下面詢問,無論大人小孩看他問了無數,可都只是搖頭,並沒有一個人像我們盼望的那樣點頭,所以最後阮三隻能無功而返,灰溜溜回到了車上。
我們在沙巴沒有找到線索,但就這樣一路找了出去,順著平盧、申淵、金內、秀麗…風餐露宿,夜裡就點起篝火對付,但凡在路上遠遠能看見個農夫獵戶的房子,阮三都上去問問,但就是一直沒找到訊息,直到第三天才從個獵人嘴裡聽到了這麼一句:
“前面山崖下面,歷年摔了很多車下去,最近似乎也有一輛車啊…”
聽到這訊息,無論我們還是阮三,整個全都樂了,滿心歡喜這幾天的辛苦沒有白費,和這獵人分開就直奔他所說的地方而去——這裡是段極為險峻的山路,一面靠著高山,如刀削斧剁般的豎直;一面是萬丈深淵,下面漂著些黑色的霧氣,也看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阮三在路邊檢查了半天,細細檢視一遍,回來肯定告訴我們,這裡的山路邊緣上確實有新的刮痕,要說是車子掉下去了也可以,只不過那並不太像是輪胎打滑,更像是被人硬生生推下去的。
我們也顧不得管這車子是怎麼掉下去的,當務之急就是把車子找到,所以我們把這車停在了山路旁邊,開始安排著下那深淵去找摔車的事情——我們帶的繩子倒是不短,幾圈連起來朝下面一扔,差不多也就算是夠了。
另一頭捆在個大樹上面,試了試夠紮實,我們這才開始行動。
按理說,這下去檢視的事兒該是晨曦打頭,我們後面跟著,但是那下面是什麼誰也不知道,讓個姑娘帶頭冒險畢竟不妥,所以我乾脆就帶頭先摸上了繩子,然後哧溜著開始朝深淵裡面落,“我先下去看看,要是沒事兒你再來。”
我這話大家都贊同,晨曦也就沒了二話,只能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小心點,有事兒就叫一聲。”
我抓著纜繩朝下慢慢落去,開始沒多大動靜,但是下了十來米之後就有些搖晃起來,幸好我手腳一貫敏捷,腳在山壁上一抵,也就差不多給穩住了,鐵勇更是輕鬆的歡呼了一聲,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山澗的右側猛然捲來了股狂風。
這股風來得毫無預兆,彷彿忽然一下就這麼憑空出現,席捲而來,我手中的抓著的纜繩立刻被吹得高高拋了起來,盪漾的就如同鞦韆一樣。
我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身子立刻被翻了個滾,上面的晨曦鐵勇他們也同時驚撥出來,但是我在這翻滾的時候雙足用力一勾,死死勾住了旁邊伸出個樹藤,這才沒有被整個被盪出半空中。
只是那狂風越刮越猛烈,纜繩被吹得來回盪漾,我在狂風中更是眼睛都睜不開了,只能死命的勾住藤條,抓住纜繩,勉強把自己緊緊貼在石壁上。
縱然如此,我還是狂風中一片樹葉,被吹得忽上忽下…終於,腳下的樹藤傳來‘啪’的一聲響,從中間斷裂了開來,我整個失去了依靠,整個人被狂風高高的甩了起來!
頭頂傳來眾人的一聲驚呼,同時我也感覺到自己呼吸極為不順暢——剛才那纜繩在我腰上繞了一圈,在藤條斷裂的時候,整個下墜的力量都勒在了我的腰上,那一下把我疼得險些就暈了過去!
而接下來,我被拋起之後,整個力道被腰上的纜繩拉住,身體朝山壁上撞過去的那一下,一根凸起的樹枝幾乎戳中的我的額頭,幸好哥們眼疾手快朝旁邊一偏,才沒有把眼睛給戳瞎了。
一偏之後,我跟著伸手抓住了那樹枝,調整了一下姿勢,這才略微鬆了口氣,又把自己給牢牢貼在了石壁上。
狂風依舊,我隱隱約約只聽見上面他們的喊聲,於是調整了一下呼吸,朝上喊道:“沒事,哥們這好得很,你們別擔心!”頓了頓,我又繼續喊:“風大,你們先別下來…”
不過,就在我這喊聲還沒有全部出口,這狂風居然驟然停了!
山風就是這樣,來得快也去得快,剛才還是勢如破竹的狂風瞬間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