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
我們接下來趕路的速度可就慢多了,等我們磨磨蹭蹭穿過這一片之後,最終還是找了個地方歇了會子,然後才又重新開始上路…這樣折騰一宿,等到天色大亮之後,我們才終於來到了個山崖上,明明白白看到了藍天白雲。
山牙子上這麼一瞅,那下面的道兒頓時門清,曹老蒼孫一夥給我們惹了狼群那麻煩,現在終於找補了個回替來——丫站我旁邊嚼著餅子鹹菜,眼神提溜轉著沒掃嘍幾下就咦咦咦嚷了起來:下面那片地兒看著怎麼那麼眼熟呢?
說著說著丫就把眼睛給眯了起來,沒兩下真給瞧明白了。嘿,你還別說,我們這次三繞五彎子的一轉悠,不知道怎麼就到了老林子邊上了,雖然距離那馬登距離還遠,但卻從旁邊鑽出了老林子,一路很快就能到下山到越南境內了。
人精神上的事兒還真不好說,我們本來都累成狗了,但一聽說已經穿過了國境,大家興致立刻就上來了,三五下把手裡鹹菜餅子塞進肚裡,立刻全都嚷嚷著繼續開始趕路了。
上山登高梯梯沉,下坡走道步步輕,這一天我們卯足了勁兒朝山下趕,就連身上的傷口也不覺著痛了。過了中午之後,我們面前的森林開始漸漸稀疏起來,陽光透過樹冠在我們面前星星點點的灑落,林間那詭異幽邃的感覺蕩然無存。
夕陽西下,我們從一片樹林中穿過的時候,終於在面前看見了一條凹凸不平的土路,上面還殘留著沒有完全填好的彈坑,大家喜笑顏開,這時候才覺得真的有點走不動了,於是也不要人吩咐,就紛紛坐在路邊歇了下來。
孫列軍木訥的跟在曹老梆菜後面,看著像是恢復了些,只是神情中有些怯怯,還是會同樣盯著某個不明就裡的地方發呆,只不過情況大為好轉,我們心中也安妥了許多。
在路邊歇不了多久,就看見有牛車從土路上經過,大炮叔連忙上前去交涉,在他把幾張花花綠綠的票子塞給那趕車人之後,招呼我們全都坐了上去。
牛車緩緩而行,沿著這土路朝西,大炮叔坐在那趕車人的旁邊,不住打聽,過不了多久就回頭,告訴我們現在距離馬登已經很近了,最多不過兩個小時就能到達…只不過現在大家都困得厲害誰管啊,朝車板上一靠就睡了過去。
我一路酣睡,直到耳邊傳來嘈雜喧鬧的時候才醒,轉眼看已經到了個很大的集市中,旁邊不時有人用中國話大聲的說笑,來來往往的人挎著長槍短槍毫不掩飾,最多的是各式各樣的摩托車,有的上面還留著彈孔,看來是從戰爭中繳獲得到的。
曹老頭一夥已經下了車,站在旁邊和大炮叔、宗大叔說著什麼,見我醒了也笑著打個招呼,那劉國全把兩個包都背在背後,扶著孫列軍,看來是準備離開了。
說不了幾句,他們笑著我們揮揮手道別,然後很快消失在了人群中。
大炮叔招呼我們下車,用越南話在旁邊問了幾句,然後帶著我們走進了旁邊的小街,走了幾步之後就來到個粗陋的旅店,他剛剛進門,就看見那坐在櫃檯後面的老闆站了起來,哈哈大笑著迎上前和他擁抱,嘴裡用生硬的中國話向他問好。
越美作戰起來,中國有幾十萬人來到這裡參加戰鬥,抵禦外國的侵略,所以那時候對我們中國人極為友好,靠近邊境的城市中,大多數越南人都會說幾句華語,甚至說當時還專門有人教授,那客棧的老闆自然不會例外——大炮叔給他介紹我們是中國朋友的時候,老闆臉上堆滿了笑,急忙招呼自己老婆給我們倒水開房間,他則是熱情之極的來歡迎我們,招呼我們快坐快坐,大家都辛苦了等等,看著到頗為真誠。
大炮叔也不推辭,開口就點了一大堆越南本地的食物,叫老闆快些準備好給我們安排…正在他說話的當口,上面樓梯咔咔咔一陣響,幾個身穿綠色迷彩,腰挎ak的年輕人走了下來,一見面就急忙和大炮叔問好。
大炮叔給我們介紹說,這三個都是他的手下,瘦小精幹的叫做張武,主要玩兒的是炸藥和排雷,拆除陷阱,大塊頭的叫做張建設,力氣大,近戰的時候喜歡使用把砍刀,有什麼需要力氣的事兒儘管吩咐他做,最後一個面帶笑容的叫做程自立,背上是把狙擊步槍,說是遠端狙擊的高手,冷靜嚴謹,平時他不在的時候都是程自立在負責。
介紹完他們,大炮叔又挨個把我們介紹一遍,那幾個少年聽說宗大叔是大炮叔的老友,都非常客氣,話語中說不出的尊敬,挨個上來問好;晨曦是這次的僱主,又是宗大叔的老闆,他們同樣非常尊敬——只不過說到我和鐵勇的時候,這仨明顯有些看不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