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了出來——上面居然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膿包。
那些膿包並不算大,透明的外皮之中滿是晶亮的液體,但奇怪的是內中居然有個黑色的小點,在手電光柱下蠕動!
晨曦小心翼翼的靠上去,很快從拿竹子削了兩根牙籤出來,動作極快的刺入個膿包中一挑一夾一扯,立刻從裡面拔出根十來厘米長的黑線來!
這玩意兒赫然是一條恐怖的寄生蟲,身體雖細,可是卻非常堅韌。簡直就像鋼絲一般,晨曦想要夾斷它失敗之後,我把它們扔在石頭上。用棍匕也切了兩三刀才完全斷掉。
我們看著他滿身的膿包,直感覺腦袋發麻,也裡面他媽的得有多少寄生蟲啊,也不知這孫子是怎麼弄的,居然搞了這麼個麻煩回來。
另一方面,應該說明他們在上面是遇到麻煩了,這東西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但是感染了絕對沒好事,說不定多耽擱會還會發生變化。更厲害的是要是鑽進他的血管或者腺體裡面,再不然就是在心肝脾肺腎裡面築巢,那就根本救無可救了!
此刻的阿峰痛苦的**了一聲,把我們的注意力從蟲上重新轉移到他身上。此刻我才發現他身上膿包中的蟲子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像是竭力在擴大自己的地盤,讓膿包的體積增大。
晨曦的臉色隨著這些蟲子的變化變得更加難看了,她告訴我說這應該是阿峰體內蟲子在成長的標誌,所以它們才需要更大的空間來容納自己的即將變大的身體,但是在這種密度之下它們很難繼續擴張自己的領域,那麼下一步,它們定然會深深的鑽入阿峰體內來尋找生機!
我們三人沒一個是醫生,對此情況馬上就陷入了手足無措的局面中。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而且就我們這點只知道頭痛感冒多喝水的水平下,恐怕稍有不對就會造成這寄生蟲的騷動。繼而提前朝他體內深入,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恐怕是神仙也沒辦法救了。
我們急促而緊張的商量了幾分鐘,在此過程中阿峰醒過一次,但是我立刻一拳把他給打暈了——無論他知不知道自己的情況,但是對我們而言。他別動才是最有利的。
很快,我們拿出了個笨但有效的辦法。那就是說趁著這些寄生蟲還生活在表皮的膿包中,我們採用物理方式把它們給夾出來,只要速度快,那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同時因為這些寄生蟲還沒有成熟,所以我想它們應該沒有在體內產卵,如此一來就算得上是根治了。
我們說幹就幹,三兩下就把阿峰的衣服褲子給拔了,這過程主要是我動的手,晨曦和卓越則是拿著手電給我照亮,密切注意著有無漏網之魚粘在衣服上,不過運氣還算不錯,這些東西應該都鑽進他體內了,我們並沒有看到任何外面活動的寄生蟲。
把他的衣服剝開之後,我發現他身上的寄生蟲並沒有我們開始預期的那麼多,主要是集中在了後背和四肢,而其他一些譬如腋下、胳肢窩等淋巴集中的地方並沒有蟲寄生,而另一些像是腹股溝、頭皮之地也沒有,看起來主要的寄生地應該是肌肉組織外的面板中,這顯然是個好訊息。
很快,我們用削尖的竹籤迅速開始了挑寄生蟲的過程,這種水磨工夫我並不擅長,所以很直白的就推辭了,讓他倆來對付那膿包,而我則專心致志的收拾他們挑出來的寄生蟲,免得一不小心讓這東西鑽進了我們的體內。
開始我用刀切得還算順利,但沒有多久我就有點忙不過來了,原因當然不是他們太快我太慢,而是因為這東西實在不好弄,所以我靈機一動用打火機試了試,結果驚喜的發現和寄生蟲非常怕火,一燒就焦,所以立刻弄點幹海藻和木頭點起了火堆,讓他們直接把寄生蟲扔裡面去。
很快,寄生蟲一條條的被扔進了火堆中,空氣中也散發出了股說不出的肉香,有點像當年在陝北用秸稈烤老鼠時候的味道。
晨曦他倆出手既穩又快,但阿峰身上的寄生蟲實在是太多了,在他倆竭盡全力把軀幹和大腿上的寄生蟲清除之後,兩隻手上的寄生蟲已經開始朝肌肉中鑽了,肉眼可以清楚看見那寄生蟲在水泡中漸漸消失,只留下了個亮晶晶的膿泡。
“他媽的!”我大叫一聲,伸手就把自己的褲帶給扯了下來,繞過他左臂腋窩的位置纏了兩圈,狠狠一拉紮緊:“幫忙,勒住別讓這蟲子鑽進身體裡面去了!”
我這想法是從野外蛇毒的救治上來的,想那蛇毒是液體都能有效,更別說這些蟲子畢竟算是活物了,而且在阻斷了血流之後,這些寄生蟲更沒有朝軀幹鑽去的可能性了——我剛一勒緊阿峰就醒了,哎哎哎的叫著準備撐起身子,不過這次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