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最後一人回到了賓館。
其他各位洗好後,也都各奔東西,各有所愛。
春花洗澡完了,穿著一身淡紅色睡衣焦急等待著。
張致宇來到了春花房間,春花為他沏了一杯茶,他看著身著一身睡衣的春花,細嫩的面板,紅紅的臉蛋,長長的頭髮飄灑在肩上,猶如剛出水的芙蓉,婀娜多姿,楚楚動人。張致宇是一邊欣賞著,一邊嚥著口水,心跳不斷加快。半天,終於開口了:“你的歌唱得太好了,太感人了,舞跳得也非常好,人也太美了。”
“我是隨便唱的,好長時間沒有唱了。”春花還是很得意的。
“唱得有專業水平,你是怎麼想到那兩首歌的,歌詞很好,曲子很優美,特別是唱的太動情了,只是調子有點淒涼。”張致宇把春花說得心潮起伏,思緒萬千。此時,她有知遇的感恩,有施展才華的興奮,又有失戀的痛苦。春花雖然默默無言坐在他的身邊,卻慾望強烈,熱血沸騰,張致宇順勢將她摟入懷中,他們緊緊擁抱著,都陷入了沉思。
張致宇還在品味著《枉凝眉》,想到了《紅樓夢》,人生如夢,我這是什麼夢?是春夢、情夢,還是殘夢?這是什麼情?是戀情、真情,還是“孽情”?回憶幾十年的經歷,有初出茅廬的躊躇滿志,有不盡人意的尷尬,有出力流汗的奮鬥,也有喜悅人心的成功。但也有難圓之夢,不解之夢,無緣之夢。我和春花的夢能有多久?難道也是一個三更春夢嗎?
此時,他又想到了李白的《將進酒》: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騰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邱生,將進酒,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是啊,人生幾何,富貴幾何?聖者寂寞,商者得利,仕者留名。人生壽命如黃河之水奔騰入海,一去不復返,人生富貴又能常在嗎?如此,應及時行樂,莫負光陰。
躺在張致宇懷中的春花也在想,這是現實還是夢:是甜夢、美夢,還是斷夢?這是什麼情:是幽情、恩情,還是痴情?雖然她得到極大的滿足,但將來有結果嗎?他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他視地位、金錢、權力和榮譽為生命,他的女兒只比我小几歲。想到這裡春花又有一些惆悵。
這一夜,一個色眼斜視,氣喘聲嘶,好似鶯穿柳林。一個春心蕩漾,言嬌語澀,渾如蝶戲花蔭。一個枕邊柔情似水,一個枕上山盟海誓。
三十章 吃甲魚別具一格 慶成功熱鬧非凡
轉眼7月7日到了,一大早春花穿了一身深藍色的新西服,白襯衣,紅領帶,高跟皮鞋,頭髮也吹得服服帖帖,顯得格外精神。說來也怪,這天的喜鵲特別多,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是為榨油廠祝賀呢,還是為春花報喜?別人不曉,可能只有春花心有靈犀了。
春花不僅自己穿了西服,還要求鎮裡的幹部全部穿西服打領帶。
按道理這西服和領帶是有講究的,在什麼場合應穿什麼樣的西服是有區別的。一般在正規的場合,西服應是深藍色或黑色的,領帶的顏色也應根據西服的色彩配置,使之互相映襯,協調而美觀。領帶的長度,以到皮帶扣為宜。穿西服時要穿皮鞋,不能穿旅遊鞋,輕便鞋和布鞋。奔牛鎮的幹部卻不管這些了,有的穿休閒服,有的是上身穿西服,下身穿喇叭褲,還有很多人不會打領帶,有的是現學的,打的也不是很規範,有的領帶拖到小肚子上,有的又系得太短,有的就像打紅領巾那樣打起了領帶。不管穿得怎麼樣,人靠衣服馬靠鞍,大家都精神三分,歡天喜地忙乎著。
今天是奔牛鎮的大喜事,全鎮是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整整齊齊。彩旗是鋪天蓋地,鑼鼓是震耳欲聾,觀眾是如海如潮。
由學生組成的迎賓隊伍,個個身著新裝,手舞綵帶,歡呼雀躍。每來一輛小車都齊聲高呼: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榨油廠更是裝飾一新,工人們是一身嶄新的工作服,廠房車間整潔衛生,廠門口音響鑼鼓齊鳴,五個禮儀小姐身著一色大紅旗袍,手捧花盤,等候領導剪綵。
一會兒,張書記、劉縣長等領導人來了,春花和鎮一班領導趕緊迎上前去。
張致宇今天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