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的蒼白而美麗,卻又偏偏顯得那麼的悽豔。
他好像迷失了,想去撫摸她的臉龐,她沒有閃避,也沒有抗拒。臉,溫暖柔軟而又彈性,他想抱住她,但他剋制了自己,在這個時候,他幾乎比世上任何一個人能夠剋制自己。
她只好像一隻貓一樣順從的站了起來,呼吸聲伴著呻吟,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裡。
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心跳得很厲害,在這片寂靜,變成一種不能解釋的聲音,無天無地,無悲無喜,無動無靜。
白荷伏在他懷裡,看起來像是一隻疲倦的白蝶,飛過千叢花樹,萬重山水的白蝶,她笑眉如花,道:“這麼多年來,今天是我最快樂的時刻,只是,我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鄭天龍嘆道:“你是女人,不折不扣的女人,我可以用一百種方法證明。”
白荷笑道:“你怎麼證明?”
鄭天龍悵然笑道:“你想知道?還是要我證明?”
白荷凝視著他,她成熟的**不停地變換扭動著,幾乎想將自己多年的**都扭出來。
鄭天龍道:“白二郎君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他所指的幕後指使者又是誰?”
變換停止了動作,在這個時候,他實在不應該說這些,因為這些問題不但讓人們的思想軟弱,更讓其他**也同時軟弱。這些更像是配合著生命中某種神秘的節奏,每個節奏都在那燃燒邊疆的間隙上。
鄭天龍又道:“你若想幫我,就告訴我這些事情。”
她沒有答覆,夜中似乎出現的夜霧,又濃又冷,這種天氣適合他們現在的心情。每個人要做一件事的時候,有時往往連自己都無法有選擇的餘地。
鄭天龍突然推開她,淡淡道:“你走吧。”
白荷沒有動,也沒有走,而是笑道:“這是我的房間,你讓我走到哪裡?”
鄭天龍道:“好,我走!”說完便轉過身。
“站住!”白荷道:“老爺子讓我這兩天陪著你,那麼你不許再離開這房間半步。”
“你剛剛不是要打算放我走嗎?”鄭天龍道。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只不過是在試探你,你卻如此不知好歹。”白荷道。
白荷語氣漸微,突又長嘆一聲,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你,否則你那個‘白荷’又怎麼會甩下你跟別人結婚呢,你根本就是個沒用的男人。”
鄭天龍的神情忽然起了奇異的變化,他的手緊握。
“甩下你跟別人結婚,沒用的男人”每個字都像針一般刺入了他的心。痛苦本就像烙鐵烙在身上的火印一樣,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鮮明的。
鄭天龍突然伸出手。
白荷的人在那瞬間也收縮,然後再一翻,已翻到了兩丈遠的牆角。
她以為鄭天龍要殺她,便翻身避開,可是鄭天龍並沒有去看她一眼,而是去拿桌上的一瓶酒,開啟瓶蓋,仰頭倒了下去。那一刻,他似乎要將所有的記憶痛苦都化為苦酒吞下。
當他吞下最後一口酒時,便立刻聽到一陣極詭異的聲音,屋外一條黑影一閃,像靈蛇般消失在夜色中。
再看白荷,她已倒在地上,她那玲瓏剔透的**,有道血痕,鮮血直流,由心臟流向雪白的小腹。
鄭天龍瞳孔收縮,隨著方向看到了飛鏢,帶著血跡的飛鏢直直釘在牆上。
他盯著白荷喃喃道:“看來這次你是真的要走了。”
白荷突然笑了,道:“走?我能走到哪裡?你根本就不知道白二郎的厲害,不管我走到哪,都會把我抓回來。”
鄭天龍道:“那你現在?”
白荷喘著氣道:“我但求一死,我不想再成為他的傀儡,你求求你殺了我吧,快殺了我。”
鄭天龍凝視著她,眼睛裡帶著種奇怪的表情,良久良久,才道:“我不但殺不了你,而且就算想救你也沒法子。”
白荷微微一怔,忽然又笑道:“方才你出手,我只道你要殺我,我竟然忘記了,點你穴道的是我,若不是若不是這樣”
鄭天龍接下她的話,道:“若不是這樣,你以為不會分心而著了這暗器。”
不會慢慢地閉上眼,現在對於她來說,實在太累了,潔白的輕紗染滿了鮮血,她嘴裡喃喃道:“在我床頭,有解你穴道的藥方,你服下後,穴道自解”
鄭天龍飛快跑向床頭。
有了解藥,解了穴道,那麼就有辦法出去,然後回道客棧
他雖然不怕死,但他還不想死,至少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