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有的微笑和漠然的神情,猛然揮起淚星劍,劍光化作一片白光,照亮了周邊的每個人。
阿濤猛然回顧,已經看見了他,憂鬱的沉默,獨有的笑容,嘴裡不覺喊道:“大哥!”
鄭天龍等到白光閃過,嘴角又掛起了那種奇異的微笑,接應道:“阿濤。”
“我們殺出去!”
“我們殺出去!”他們不約而同的說。
“好!”
“好!”
劍光閃動,寒光流動,十幾件兵刃一齊發動,像閃電,又似流星,悠然劃過,黑夜如白晝。
白二郎面色又變,念道:“軟弱時力量消失,失敗就用鮮血償還。面對任何人,毫不遲疑,毫不憐惜,任何時候,都要心無旁貸,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是不可戰敗的勇士。”
滿天劍花,滿天的劍雨,劍的精粹,人的靈魂,非同的縹緲虛幻,又快似慢,如空又實,森寒的劍氣凌空逼來,連風都停止了。
有幾個黑衣人見劍勢兇猛,不敢還招,只能退開數尺,鄭天龍一轉劍勢,步步迫緊,轉眼便橫衝五尺。
有幾個黑衣人突然拔地而起,又在空中一個大轉身,頭下腳上,箭一樣的撞向鄭天龍,他們的輕功之高,遠在想象之外。
鄭天龍沒有後退,挺劍而上,一起之勢,滿懷壯志。
兩個黑衣人雙手齊揮,剎那間已發出幾十餘暗器,但見寒光滿天,如閃電的光交擊著,閃電的交擊處,煙火般的血花濺了出來。
再看兩個黑衣人,已仰面而倒,脖子均被劍劃過,倒地氣絕,哼都沒哼一聲。
寂靜,一時之間,每個人都愣在原地,誰都不願意出聲。
“軟弱時力量消失,失敗就用鮮血償還。”白二郎又叱道。
阿濤突然道:“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鄭天龍忍不住道:“你知道什麼了?”
阿濤道:“將我家滅門的就是他們。”
鄭天龍的心在抽緊,喝道:“白二郎君!”
白二郎應道:“你叫老夫,可是有話要說?”
鄭天龍道:“十幾年前,你是不是在豐沙林”
白二郎猛然打斷道:“你不必問了,就是我做的。”
鄭天龍凝視著黑暗中的他,道:“就是你?”
白二郎點點頭,道:“做完後,我才知道這件事做的並不光明磊落。”
鄭天龍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做?”
白二郎道:“我錯信了一個人。”
阿濤咬著牙,一字字道:“幕後的那位,是誰?”
白二郎笑道:“我絕不會告訴你的,你死也不會想到他的。”
阿濤怒道:“那我只有先殺了你。”
白二郎淡淡道:“你殺不了我的,更不會去殺他,真相永遠是傷害人的。”
阿濤手裡揮著短竹棍,狂吼道:“我要你血債血償!”
鄭天龍一閃,在阿濤旁邊輕輕一拉他手臂,阿濤全身力量就消失了大半,他用起了正宗內家功夫的以力解力--太極。
阿濤沉默半響,道:“大哥,我從未求過你,是嗎?”
鄭天龍點點頭,道:“是,你想說什麼?”
阿濤道:“這一次,你不要阻攔我,我要親手殺了他。”
鄭天龍沉默片刻,嘆道:“我很明白你此刻,可是”
阿濤打破:“我知道我殺不了他,連四個小羅嘍我都對付不了,但是我一定要親自去,以慰我九泉之下的親人。”
鄭天龍望著他,眼睛一絲亮光閃過,道:“好,你去吧,我相信你可以的。”
阿濤盯著他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突然明白一件事,心裡的痛苦不但可以令人精進、振作、敏銳,還可以使人神經,反應和潛力都激發出來。”
負傷的狼跑的比平時更快,通常也比平時更可怕。
阿濤還是盯著他,道:“林姑娘”
鄭天龍道:“你快去,若你殺了他,我就可以帶你去見她。”
望著阿濤的背影,鄭天龍長長吐了口氣,阿濤畢竟沒有倒下去,可是阿濤是否真的可以戰勝白二郎?
他有彎下腰,掩起嘴輕輕咳嗽起來,他的眼中充滿了憂慮。
本來一直靜靜地站在那裡,似乎在等著他,臉上並沒有任何表情,對於剛才的對話他都無動於衷。更酷於一個冷酷的忍者,要成為一個真正的忍者,就必須冷酷、無情。
阿濤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