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站直了身體,竟像是一個大病垂死的老人,只見他身影突暴,衣衫飄飄,奮起雙拳,撲向鄭天龍。
鄭天龍雙目圓睜,一聲暴喝,劍已揮出,劍風如破竹,如電光,劍影繽紛,令人無法分辨。
老人忽然收掌而立,想迫劍招變成虛招,以便找出他劍招中的死角。
只聽‘哧’的一聲,虛招已變成實招,劍已刺入了老人的心肺,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劍穿過肺的聲音。
黑血從劍柄流出,滴在地下,像是時間在倒計時著,老人的臉全無表情,瞪著鄭天龍,什麼話也沒說。但卻似乎在說:“並不是我們要殺你,而是我們要被你殺。”
鄭天龍的嘴角依然淌著血,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
老人已倒下,他倒下的背後,卻出現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位女子,一身的粉紅衣著,單薄的身子更襯托出她那獨有的氣質,她的頭髮已凌亂,已呆呆地看著他。
鄭天龍心頭一熱,撲了上去,剛想開口,便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等到眼前清晰時,瞬然面色驟變。
只聽‘啪’的一聲,粉紅女子飛起一腳,將他踢跪在地,接著急速出手,點了他肩上的五大穴,最後她將他一勾,一摔,不等他掙扎,又在他軟肋上點了一穴。
鄭天龍竟像一條泥鰍般仰在地上,粉紅女子竟笑嘻嘻地瞧著他。
粉紅女子開口道:“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不是很了不起嗎?”聲音竟極像林豔荷。
鄭天龍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他實在想不出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害他?
粉紅女子又笑道:“早知道這樣可以讓你上當,三位師兄也就不必死了,真不知道,主子是怎麼想的。”
鄭天龍半響,道:“你主子是誰?”
粉紅女子道:“你終於說話了,你也用不著問他是誰,因為我現在就要帶你去見他們。”說著右手一揚,解了鄭天龍的腿穴。鄭天龍努力忍住咳嗽,勉強道:“未請教尊姓大名?”
粉紅女子嘆了口氣,道:“我只是一個丫鬟,我告訴你,你也不會知道的。”
鄭天龍道:“我有個朋友,長的跟你一模一樣,我必須找到她才能跟你走。”
粉紅女子柔聲道:“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她很快接著道:“不過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我們請的是你,只要你好好的合作了,我們自當不會動你朋友的一根毫毛。”
今天是人間中非凡的一日,但黑暗依然會降臨。
鄭天龍被矇住雙眼,完全感覺不到黑暗,在粉紅女子的帶領下,穿曲經過竹林,春風中的竹林響起腳步聲,猶如在低語訴說相思。
除了腳步聲,四處悄然無聲,難道這附近方圓之內,都鳥飛人絕。
“這樣蒙著你,你難不難受?”粉紅女子道。
鄭天龍嘆了口氣,道:“就算我眼睛沒有被矇住,也一樣看不出尊駕身懷絕技,如今蒙著臉,我的心反而好受點。”
女子笑道:“看來你倒是很會自我安慰。”
她很快接著道:“但我這樣對你,絕非君子所為。”
鄭天龍苦笑道:“幸好尊駕是位女子,以至不會落於小人之罵名。”
女子嬌笑道:“看來我還應該堵住你的嘴,真怕你會說出利誘恭維的話來打動我。”
鄭天龍道:“這個你放心,我倒還想見見你們的主子,真希望也會是位大美人,也不枉我走這一趟。”
女子道:“那你可想錯了,我們的主子非凡不是位美人,還是一個糟老頭子。”
鄭天龍沉默片刻,道:“你們的主子叫‘白二郎?”
女子沒有再說話,徑直向著天邊的餘霞走去,她看起來神情極為安詳,但眉間卻隱含焦急,似乎在擔心著什麼。
鄭天龍心頭一動,想起了一個人,那時他尚年少。
白二郎,出身於東瀛島,身長八尺餘,使右手劍,喜歡鑽研劍法,從小就夢想有柄天下無雙的好劍。又是扶桑忍者‘甲賀’的唯一傳人,更擅輕功暗器,人稱‘天海’。
屋子很高,有一丈餘高,門也很大,牆壁漆得很厚,也不知是土還是石所造。
只見粉紅女子現出玉牌,片刻銅門便自動開啟。
開的不是一道門,重重疊疊,次次第開,鄭天龍跟著她走進了一道又一道的門,也不知進了多少重門。
腳步聲終於停下,停在鄭天龍的面前,他忽然覺得很不安,好像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