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十幾年前你知道什麼,那時你還穿著開襠褲呢!”
“我也是聽鏢局裡的師爺說的。”
“我想沒這個可能,鏢裡有個僥倖逃回來的兄弟說,劫鏢時對方使用的是青城派的武功,所以我想大概就是青城派有些敗類在跟我們過不去。”
也不知道是誰在含糊道:“什麼跟我們過不去啊,你以為就只有我們邊龍鏢局會有這樣的局面啊。你可知道,從未失鏢的福門鏢局前幾天就慘遭滅絕,局裡上下幾百人口無一生還,少林護法主持因木大師前去調查線索,當晚就被滅了口。”他說起話來舌頭都大了,可見他的確醉的很快。
在這個時候,每個人都沒有說話了,這算是什麼樣的生活,活著到底為了什麼?
過了許久,有一個較年輕的鏢師道:“今晚不是我值班,我想該去找個女人玩玩。”
“哈哈哈,你還沒玩過女人吧,你留來練童子功啊,今晚要不要我帶你去當地最出名的妓院樂一樂啊?”
大家笑了,瘋狂而開懷的大笑著,可是又有誰能聽得出他們笑聲中的辛酸和苦淚。他們沒有家,沒有女人,就算在荒野上倒下去,也不會有人為他們收屍,這又是什麼樣的人生呢?
幾個鏢師東倒西歪的回到馬車上,都似已醉倒,,幸好他們的馬還還認得回去的路,這些醉倒的鏢師,都似乎不願再去想回去的路。閱讀文字版,請上'
鏢師已離去,鄭天龍還是靜靜地坐在那,他感覺天地間只剩下他一個人,冷冷清清的。他想起鏢師們的話,他的心沉了下去,苦心自問,自己何嘗不是如此。
阿濤,他無法去找他,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他會去哪裡,他只有等待,他有預感,預感阿濤會回來找他的。
遠處已有人再吹笛,笛聲伴著淒涼的歌聲:
醉生夢死人已老,夢醒之時心已空。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涼涼
這首歌唱出來雖淺近,卻蘊含著內心情感如海般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