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斗翻在地上,但覺心口火熱,不驚扯開衣襟,只見胸口紅裡發紫,紫中帶黑。他們的眼裡充滿了驚懼之色,盯著苗天過的手,道:“玄明掌?你竟已練成了玄明掌?”
苗天過仍然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看著兩個黑衣人的胸膛慢慢的扭緊,變成一堆死肉。
兩個黑衣人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嘶聲道:“你你好狠!”說完衝進山門,朝著裡面奔去,瞬間便發出兩聲慘叫,叫聲不禁令人毛骨悚然。
而此時的獨臂神鷹面色漸漸沉重,但他的身法依然輕靈,盛氣仍然很穩,他一往的後退閃避著,卻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負劍避敵。
玄神長老的拳風,震得樹上的樹枝,吱吱作響。
正在這時,突然一聲呼嘯,獨臂神鷹背靠著山樹,短劍一展,如泰山指路,繞著樹幹,人已越上樹枝,如鐵桶江山,擊向玄神長老的頭頂。
與此同時,也有一道劍光衝向雲霄,如水銀,如繁星,鄭天龍已長嘯道:“長老,時辰緊迫,待晚輩送你一程。”
話未完,人卻早至,‘嗤’的一響,兩劍交錯,樹下繁葉如雨,漫天飛舞。
鄭天龍左手一託,將玄神長老輕輕托起,緩緩送了過去。
苗天過見此情形,也不禁一驚,怔在那裡,但隨即恍然大悟,人也跟著玄神長老飛去。
獨臂神鷹再次長嘯,短劍再展,口中大笑道:“身形無影,你終於出手了,哈哈哈今日我們就來個痛快的決鬥吧。”
豔陽更豔麗,繁葉已落盡。
鄭天龍握劍的手背上青筋已凸起,他似已知道獨臂神鷹已經等這個機會很久了,所以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拔劍。
獨臂神鷹的這一劍,這致命的一劍,每招攻擊都在長老的頭頂上。
鄭天龍身材矮於他,而對於這種劍法他只有左右上下閃避,他只有等對手的疏忽,等自己的機會,
但獨臂神鷹沒有等,他又揮出一劍,他那一劍的細節和變化,無論在氣勢,力道上都可以看出,他方才和玄神長老一戰並沒有作最後盡力的一擊。但這次,獨臂神鷹並沒有沉住氣,他的劍已經到了鄭天龍的眉睫間。
鄭天龍在這一瞬間,黑亮的眼孔閃動著劍光,他還沒有動,但他的頭部卻在向後折,劍越快,他的頭也折得越快。
獨臂神鷹變手取向鄭天龍的心臟,這招前點眉睫後取心臟動作已達到完美,變化之詭異,可以說是達到了劍法中的極限。
豔陽如血,天地間充滿了殺氣,豔陽之下,鄭天龍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白色人影,白色永遠象徵著驕傲和尊崇。
鄭天龍沒有回頭看,他已經有了顧忌,獨臂神鷹的一劍快於一劍的攻擊,他不能分神。
獨臂神鷹見攻擊不著,本已待再次舉劍而上,但突然面色大變,身形猛然後仰,向後倒竄而去。
鄭天龍卻想也不想,銀劍揮出,銀光乍起,劍光如天際長虹,縱橫交錯。
獨臂神鷹身形急轉,在他身上突然射出幾道寒光,箭一般射向鄭天龍。原來他在他左斷臂處,藏著幾柄短劍,短劍經過真氣的灌注,出其不意的彈出。
誰知鄭天龍心念一轉,手中劍氣更是綿綿不盡,挺劍迎了上去,但在這個時候,他感覺不妙----
這時,一股奇異的力量從背後撲來,這種力量把他壓得身子向前彎弓,把他全身的力量都崩吸出來。
藉著崩吸出的力量,鄭天龍猛的一揮劍,幾道短劍突然像是受了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所吸引,半空中落了下來。
但在這時,他的全身已似乎全部崩潰,此時獨臂神鷹若上前,那麼可以隨便的將他那柄短劍插入鄭天龍的咽喉。
可是獨臂神鷹沒有這麼做,他已經收劍而立,眼睛看著鄭天龍的身後。
鄭天龍右手垂劍,他已轉過頭。他至少有權利知道,誰是殺死自己的人,無論誰想殺他,他都已無法再招架,更無法閃避。
大地蒼穹,滿天恆陽,蕭月悠然的站在鄭天龍兩尺開處,此刻的她,更是宛如乘風,高貴無比。
鄭天龍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久久不絕。
蕭月再一掌揮出,森寒的掌氣立刻衝著鄭天龍撲面而來,此時烈日已失去了顏色。
鮮血!
從鄭天龍的嘴角溢位,但他卻仍然在笑。
此時蕭月心中不免產生奇怪,看著鄭天龍那詭異的狂笑,她又掄起白玉般的手臂,在胸前掄起一個半圓,半圓隨著真氣的凝焦發出明光。
這種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