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道:“這麼說你很瞭解鄭天龍的武功了?”
阿濤沉默!
蕭月接著道:“我不怕告訴你,那一次,你和鄭天龍比武的時候,我也在旁邊,只是你們沒有發現。”
阿濤還是沉默著,但胸膛已起伏著,呼吸沉重。
蕭月道:“這一次,我找他,也是跟你一樣,我要證明一下,到底他那一劍是否真的如傳說中的那麼神奇。”
阿濤突然回身,道:“月兒,你變了。”
蕭月凝視著他,目中卻沒有惱怒之色,她緩緩道:“我沒有變,你卻是變了,爹爹的話你全忘記了,連你的家人是怎麼死的都忘記了。”
阿濤的雙拳突然緊握,目中的神色也變得悲憤起來,胸膛不斷的起伏著。
蕭月嘆息一聲,道:“你是一個天性剛烈激動的人,如今卻是那樣的怕事,或許你全是為了道義兩個字,但是道義真的可以讓你連殺父之仇都淡忘嗎?”
“殺父之仇?你怎麼知道?”阿濤的拳握得更緊,他咬著牙,目中的悲憤之色已漸漸轉為仇恨。
蕭月閉上了嘴。
阿濤霍然轉身,接著道:“以後永遠都不要再提這事了,他們已經安息了,我不想讓我的思想去打擾他們。”
蕭月還是沒有說話,但臉色有點變了。
阿濤緩緩道:“你的武功可以說是達到頂峰武林高手,這方面的事我以後幫不到你了,所以”
蕭月俯視著他,道:“所以怎樣?”
阿濤硬聲道:“所以以後你的事我不再管了,我不願再去惹不必要的麻煩夜深了,我回去睡了。”
天色更黯淡了,阿濤已走了
蕭月沒有去阻攔,甚至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如果不能阻攔一個人,那麼又何必去看呢?在別人面前,她說出的話沒有一個人敢不聽、敢違抗--除了阿濤。但現在,她突然發覺自己的顧忌越來越少了,卻象徵著自己權利越來越大了,沒有阿濤,她照樣可以在別人面前高高在上。
火摺子已亮起,照在周慧蓮那茄子般通紅的臉上,豔如桃花。
鄭天龍看了她一眼,抱起酒瓶喝了一大口,道:“美酒和美女都在我身邊,今晚就算是死在這裡,也算是值得了。”
周慧蓮穿著他的外套,手卻緊緊地抓著衣襟,她忍不住道:“你不打算出去?”
鄭天龍道:“至少我還沒有想到出去的辦法。”
周慧蓮不經意的敲了一眼珠簾處,猛然站起來道:“我知道了!”
鄭天龍瞧著她走到骷髏堆處,撿起了一張發黃的羊皮紙。
周慧蓮走了回來,道:“他到死都把這張紙皮抓得那麼緊,可見這張紙皮裡面肯定有很大的秘密。”
鄭天龍點著頭,道:“怎麼說?”
周慧蓮道:“一個人若是連死都不放手的東西,那東西很肯定是十分的珍貴,要他犧牲自己的生命來保護著。”
鄭天龍笑道:“是不是這樣你不妨開啟它看看。”
油黃色的紙皮已開啟,工工整整地寫著幾行字,鄭天龍只看一眼,他的神情不由得慎重起來。
這是一副毒藥秘方,是唐門中最毒的毒藥--三尸蠱散,在配方的下面海備註著解藥配方。
周慧蓮皺眉道:“三尸蠱散?”
鄭天龍沉默了半響,道:“三尸蠱散是唐門至高至毒的毒藥,整個唐家堡就只有三個人有它的配方。它是由被毒魂砂毒死的人經過屍變而煉製出來的毒藥,他的毒性更無可形容了。”
周慧蓮道:“如此珍貴的毒藥配方,唐龍怎麼會輕易的寫出來呢?”
鄭天龍抿了口酒,道:“或許他們正在一場交易。”
周慧蓮道:“交易?什麼交易?”
鄭天龍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你覺得這張紙有什麼異樣,普通的羊皮紙有那麼的凹凸粗糙嗎?”
周慧蓮翻轉著紙皮,道:“你的意思是說紙皮動過什麼手腳?”
鄭天龍還是盯著羊紙皮,道:“你不妨自己猜猜。”
周慧蓮咬著嘴唇,道:“自己猜就自己猜,有什麼了不起,不要老把我看得那麼笨。”
鄭天龍沒有理她,他拍開了身邊幾壇酒的泥封,酒香立刻充滿了整個房間,他遲疑著,終於選定了一罈酒。
這時周慧蓮跺著腳道:“你是不是沒事找事做,這根本就是很好的一張紙,哪有什麼手腳動過的地方啊?”
鄭天龍把那壇酒放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