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明白教主的意思?”
蕭月目中露出了一絲笑意,道:“好,我現在就給你一個任務,你現在就去殺了他。”
周慧蓮後退兩步,顫聲道:誰?”
蕭月目視著鄭天龍,道:“就是他!”
他們說的話,鄭天龍一個字都沒有聽見,當他聽到那句話,他的思意早已飛往另外一個地方了。
有人說江南的秋天天高氣爽,塵土飛揚,大地寂靜,沒有炊煙,讓人會有著一種蕭然落寞的感覺。而江南的春天,卻是多彩絢麗的,即使是落日的餘暉,也總會將依著荒山而結廬的人家,隱映著更加的瀟灑和挺秀。
荒山下的村莊,荒山上種滿了梅花,梅花吐豔,村莊的邊緣都有魚塘,水面上都漂著梅花,荷花翠濃。
那年就是七年前整,整整七年前,那年正好快要過年,他有一件他認為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而要離開江南。她要留他,而他堅持要去,因為他還年輕,他走了,卻沒有再回來了,因為他當時認為,他已不必再回來了
他忘記了,她曾經在他後面喊過的話:“莫忘了,梅花故人常在,荷花翠濃常青,不管天涯在哪,我都會等你回來的!”
歲月不饒人,女人的青春總是耐不住歲月的摧折,天涯到底在哪?古人依在,怎奈荷花卻不再常青
可是如今,既然還會有人提起這句話,能說出這句話的人就一定和林豔荷有關,那麼蕭月必定是有備而來。
他盯著蕭月,緩緩道:“你到底想怎樣?”
蕭月脈脈地瞧著他,並不說話。
“你到底想怎樣?說吧!”
“我要的東西很多,但你絕對給得了,而如今,我只想你守諾言。”
“諾言?”
“不錯,你說過的,只要我放了周姑娘,你就讓我知道你是個怎樣的人,我想你總該履行你的諾言吧。”
鄭天龍沉默了半響,緩緩地取下人皮面具,此面具是由唐寧身上獲取,此間花了不少功夫。
看到這張臉,每個人的心都震動起來,脫下面具的鄭天龍神采還是那麼的瀟灑自然,固然還是亮如深夜的寒星,但他的面容是那麼的落拓,憔悴。
蕭月瞧著他,道:“我總算見到你了。”
鄭天龍道:“不錯,我們總算相見了。”
蕭月充滿寒意的眼神裡,忽然充滿了火一樣的熱情,遠山上的冰山似已溶化,蕭月在那一瞬間,將所有的熱情都付了出來。
鄭天龍接著道:“你看夠了沒有,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吧。”
蕭月道:“看夠了,只不過並不是完整的人。”
鄭天龍皺眉道:“哦?”
“你的劍呢?”
鄭天龍的右手一抖,劍已在手中。
淚星劍!
看見這柄劍,每個人都在往後退,每個人都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淚星劍客鄭天龍畢竟還是出現了!
近幾年來,關於淚星劍的傳說很多,有人說這是一柄情劍,用它的人必定會斷送自己的一切情感;有人說這是一柄魔教,只有來自地獄的魔鬼才能使用它,用這柄劍可以毀掉任何一個人;還有人說,這是一柄神劍,用他可以除魔衛道,維護正義,因為這柄劍是用鑄劍師的正義血淚所鑄成的。但不管有多少個傳說,多多少少終究還是與昔年魔教教主蕭竹影的決鬥有點關係的。
每個人都往牆角退,蕭月卻慢慢地走了過來,在距鄭天龍一丈之遠停下,她的手從白衣中伸了出來。
手是空的!她的手秀美而不見肉,豐盈而不見骨,沒有絲毫雜色,卻是十全十美,像是一塊精心塑成的美玉。
鄭天龍突然感覺自己對她產生一種愛慕,甚至帶著淡淡的愛慕,他發現自己有這個變化的時候,不禁吃了一驚。
他喃喃道:“年輕真好!”
蕭月笑了,道:“你認為你老了?”
鄭天龍道:“至少我比你老多了,倘若要是回到幾年前,或許我們會是”
蕭月道:“現在並不遲,你還是可以的。”
鄭天龍笑了,道:“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有恃無恐施巧計】………
蕭月輕道:“感情年來淡如水,事隔已久,你難道還想著她嗎?”
鄭天龍沉默著,但他的臉上卻泛起了一絲痛苦之色。
蕭月幽幽道:“難道你從來都不會讓任何一個女人去代替她嗎?”
鄭天龍突然沉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