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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碎雪紛飛,倉森悽絕。

鄭天龍雙臂已振,左手緊握的劍蕭然出鞘,驟然石破驚天,變化萬千,劍氣籠罩著整個池谷。

“化劍飛天!”莫名和郭亮同時驚呼道。

劍已回鞘,大地一片沉靜,最後一片碎雪也歸落塵土。地下殘留著無數條短節的鞭段和一段鉤頭。

莫明幽幽道:“能見識到當世劍法,我們死亦何憾?請鄭少俠成全!”說完仍下只有半截的虎頭鉤。

鄭天龍悽然道:“我並未想過要你們的命,我只希望你們以後在殺人之前,多為別人想想!”

莫明死灰色的眼睛緊了緊,很快的又慢慢閻起眼睛,顫聲道:“謝少俠,他日我們若有成就,我們會再來討教的。”

鄭天龍淡淡的笑了笑,道:“只要我還活著,隨時恭候大駕!”

人走了,夜霧迷離,漫漫長夜已將盡。

鄭天龍站在池邊望著池面,荷花依在,怎奈已被凍住,但人呢?

鄭天龍的手開始發抖,他的呼吸聲聽來就像得悉舊夢的細語,又如令人心碎的呻吟。

“豔荷你過得還好嗎?”

秋,涼風蕭木。

店裡來了個客人,陳掌櫃沒有去迎接,只是對他笑了笑。那人似乎沒有瞧見,直接走道靠窗的角落坐了下來,坐下來之後,眼睛就一直瞧著窗外。

陳掌櫃陪笑的送上五壺酒和一碗牛肉湯粉,放在桌上之後又識趣的走開了,顯然這個客人是常來。

那人慢慢的拿起一壺酒,用鼻子嗅了嗅,然後心滿意足的喝了起來。

他的眉很濃,眼睛微閉著,似乎沒有足夠的睡眠,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成已條線,堅挺的鼻子看起來使他更加的消瘦,但他的背挺的筆直,似乎任何事都不能讓他屈服。

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寂寞,那麼的消逐。他的左手緊緊握著一把劍,一把白色的劍。

現在,大半年過去了,他還是依然。陳掌櫃開這個店已有好幾年,但像他那樣的常客是很難見,特別是他的酒量,他從來都沒見過有人能在這樣的一個時間段內喝那麼多的酒。

除了喝酒外,他還有個特別的嗜好。就是他喜歡揹負著手對著窗外發呆,有時一發呆就是好幾個時辰不動,眼裡總是一副半睡半醒的神情。

——

………【醉意如泥遇知己】………

這天早晨,天下起了飄雪,街道一片潔白。【要找最新章節?就上】

小店裡人群擁擠,街外被風雪所阻的商人旅客都想進來喝杯酒暖暖身子。

店的角落靠窗處,還是那個客人,他的眼睛,一直瞧著窗外,他當然是很寂寞的人。

他沒有去看店裡的任何一個人,他知道,無論多少的財富和人權,都無法換來心頭的平靜。

雪,終於停了,天地間的寒氣卻更重了,寂寞也更濃了,寂寞幾乎佔據了他的心,也佔據了他的身軀。

遠處,走來一個孤獨的人,這個人走起來很慢,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從窗下走過。他沒有戴帽子,也沒有帶傘,屋簷下的冰雪溶化著,冰雪從屋簷滴下,沿著他的臉流下脖子。

“年輕人,進來吧,喝杯酒暖暖身子。”窗下的那個人發出了聲音,他的話很有力,很充沛。

少年停止了腳步,抬起頭看著他,笑了笑,走了進來,腳步似乎變得輕率多了,徑直的向靠窗的角落走去,一路上他沒有瞧過任何人一眼。在他的腰間上,插著一把很不起眼的短竹棍。

陳掌櫃又送來了好幾壺酒。

少年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面對著一直在喝著悶酒的那個怪人,道:“你好,我叫何濤,認識我的人都叫我阿濤。”

怪人瞧著何濤,目光充滿了愉快的神色,他很久沒有這樣愉快過了,這少年實在很特別。

他舉起酒杯,道:“阿濤,來,我敬你一杯。”

何濤也拿起酒杯,道:“你請我喝酒,應當由我來敬你。”

“喝酒無輩份,你敬我也好,我敬你也好,最終還是把酒喝進肚子去,我們是來喝酒的,姑且放掉那些俗氣!”怪人道。

何濤笑了笑,道:“不錯,不錯!對了,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怪人慢慢的放下酒杯,長長嘆息了一聲,茫然道:“我忘記了!”

何濤失聲道:“大哥你忘記自己什麼名字了?”

怪人沉默了許久,忽又失笑道:“有些事一直努力想去忘記,怎奈卻忘不了。但有些事卻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