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遺憾。只是有些奇怪,現在變年輕了,居然有了春夢,可怕的是每次春夢的物件都是李安瀾,相反的,辛月卻從來沒有進入過他的夢鄉。
從夢裡醒來,更換過內褲之後,躺在床上回想這個問題,自己的身體難道就認準了李安瀾嗎?一旦這個念頭升起,雲燁都硬生生的把它按下去,只可惜這種壓制,只會在下次的夢裡面顯得更加熾熱,更加瘋狂。這讓雲燁感到內疚,被身體背叛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一想到臨別之際,辛月的新嫁娘打扮,還有貼身荷包裡的那一縷秀髮,就有一種負罪感。不行啊,我不能對不起辛月,多好的姑娘啊,李安瀾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侵略者,佔據著腦海最深處,揮之不去。
“長白山前知世郎,純著紅羅錦背襠。長矟侵天半,輪刀耀日光。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雲燁忽然語音鏗鏘的念起了《無向遼東浪死歌》。
把程處默驚了一個跟頭,爬起來滿臉驚容的看著雲燁:“燁哥兒,你就算是移情別戀也不用念《無向遼東浪死歌》這麼恐怖的詩歌吧?你不知道這首歌害死了多少人?”
“我只是表一下反抗的決心,又不是要造反,你慌什麼?”對於程處默的無知,雲燁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
“你要反抗誰?哦!是李安瀾,嚇死我了,以為你要幹什麼,一個小女子而已。至於又是刀槍,又是砍頭的嗎?”
雲燁沉默了半晌,才抬起頭看著程處默說:“丑牛,你不知道,李安瀾就是我心底最大的破綻,也是我的硬傷,我告訴自己我要娶的人是辛月,為了加強這種信念,我和辛月訂了親,就是想絕了自己的荒唐念頭,誰知道,這種心思就像麻線纏身,剪不斷,理還亂,你不是我,不理解這種千絲萬繞的感覺。‘“還當你糾纏什麼呢,不就是兩女人的事嗎,一起娶過來不就完了,用得著這麼煩心嗎?”這就是程處默為人處事的方法,簡單,直接,有沒有效就不知道了,反正他總是在倒黴。
“給你說心裡話,你就不能給我出個好主意嗎?辛月必須當正妻,要不然書院就完蛋了,李安瀾也不適合當正妻,她性子太拗,做事不經過腦子,往往只圖一時痛快,對後果不管不顧,明說吧,這樣的老婆,誰娶誰倒黴。我倒黴就倒黴在喜歡她上了,要是娶了她,家裡還不翻天了,不會有一天的安寧,而且就她那個撞了南牆也不回頭的毛驢性子,早晚會闖出大禍來,在宮裡面又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要不是皇后還算賢淑,她早就連骨頭都找不著了,更別說她雖然沒有公主的身份,卻是事實在在的公主,不可能當平妻的,她那個性子是當平妻的性子?”
雲燁有些煩躁,在地上走來走去的沒個好主意,平日裡儘量不去想,今天提起來了,就不妨一次解決,總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兄弟,你完蛋了!”這是程處默的總結性發言,他拍拍雲燁的肩膀話裡話外全是憐憫。
時間到了,他必須回軍營了,雲燁看著他在夜幕中消失。自己回到屋子,也準備睡覺。
在數了幾千只綿羊之後,雲燁的神志漸漸模糊,嘴裡嘟囔著“李安瀾你不要到我的夢裡來……
(未完待續)
第十七節 愚蠢的行動
雲燁早上起床的時候,不得不再次換洗了內衣,不過現在他沒有心思考慮昨晚在夢裡與他顛鸞倒鳳的到底是誰,反正也看不清楚臉,這就奇了怪了,為什麼我們做夢都看不清楚別人的臉,但是知道那個人是誰。
柴紹要開始幹活了,他等了整整一個月,沒有收到李靖的軍報,但是得到了蘇定方進駐惡陽嶺的訊息,李靖奇襲襄城已是板上釘釘,他是龍襄道行軍大總管,有自主權,可以隨時隨地的向敵人發起進攻,只要他願意。但是這一點恰恰是柴紹所不能容忍的,他再三的向李靖求戰,希望可以從朔方對襄城發起進攻,李靖給他的回答永遠是固守朔方。
朔方是大唐插在東突厥心臟的一把尖刀,不容有失,雲燁也理解李靖在求奇兵突出的時候,保持一個穩固的戰線以圖後勢的雙保險想法。
遺憾的是柴紹不這麼想,他總認為李靖就是想讓他的五萬大軍在朔方混吃等死,要不然,李績為什麼會出兵雲中,肯定是打算抄頡利的後路,就連李道宗,王孝傑都是動作連連,只有朔方被要求按兵不動。
轉眼間,十一月就到來了,朔方城裡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戰馬開始喂精飼料,士兵開始被要求不得擅離營地,老兵們開始磨兵刃,整頓甲具,用這個辦法來消除自己內心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