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知道歷史的他明白,草原戰役是柴紹的最後一戰,回到長安,他將轉入文職,再也沒有領兵外出的機會。雲燁作為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需要調離。
柴紹烤了一隻羊,親手烤的,把雲燁程處默叫過來為他們踐行,羊肉不好吃,除了鹽,就沒有其他的味道,不過氣氛很好,柴紹在酒席上還唱了歌,做了一首詩,程處默舞了一套劍法,最後三個人都消停下來,雲燁忽然想起一個傳說,那就是平陽公主到底是病死的還是戰死的,為何她的葬禮是以將軍之禮安葬的,不是按照公主的儀式安葬,想必柴紹知道。
“我大唐女子之中,晚輩最是欽佩平陽公主殿下,只是無緣得見,甚是遺憾。”雲燁在給柴紹敬酒的時候特意問候了一下平陽公主。
柴紹停下酒杯,對雲燁說:“如果內子沒有亡故,一定會歡迎你和處默到家裡與令武他們玩耍,可惜她英年早逝,叫老夫好不心痛。”
“可惜,晚輩出世太晚,否則定不叫這樣一位奇女子早早離世,晚輩聽太子說起公主的時候,真是遺憾萬分。”
柴紹眼睛都變紅了,嘶聲道:“你們以為老夫強自出兵為了什麼,那些突厥狗賊,趁人不備害死了平陽,頡利就是最大的禍首,有突襲他的機會,老夫豈肯放過,不將那些狗賊斬盡殺絕,怎能讓老夫心安,讓平陽瞑目,只可惜,襄城一戰,逃掉了頡利,這是老夫的千古憾事。”
明白了,全明白了,怪不得作為軍事家的柴紹,會犯兵家大忌私自出兵,不依不饒的也要幹掉頡利,原來根子在這裡,原本對柴紹的一些不好的看法,立刻就煙消雲散了,這事如果出在自己身上,會幹得比柴紹還狠。
怪不得老成持重的牛進達沒有勸阻,還一心支援,作為多年的老友,知道勸阻不會有半點作用,與其讓他冒險,不如制定一個可行的方案,老牛果然是最佳的朋友人選,寧可一起受責罰,也不明哲保身,下次對老頭再好點。
也難怪李靖不敢用柴紹,怕他被仇恨衝昏了頭腦,連累整個戰局就不好了,自己這次貿然出城,在這些大佬眼裡,一個愣頭青的帽子算是扣定了,現在還要在草原上再跑一兩千裡,禍根都在程處默那裡,回頭再找他算賬。
“孫道長,您也看到了,不是小子自己要出城,而是軍令如山,違抗不得,文書上不是說希望您留在朔方等開春再回長安的嗎?”看著忙忙碌碌的孫思邈,雲燁怕他再罵自己,連忙解釋。
“這次是軍令,老道當然沒話說,我們一起去,至於文書,老道又不是當兵的,他李靖還管不著我。”孫思邈王八之氣大發,趕緊讓狗子幫著收拾,一起去最好了。
孫思邈也就罷了,許敬宗居然也佔據了兩個爬犁,給上面鋪了厚厚的羊皮,還做了一個頂棚,完全一副出遊的架勢。
“老許,你這是幹什麼,身體沒有康復,從這裡到漬口路途遙遠,你扛不下來的,好好呆在朔方,開春了再回去。”許敬宗現在看起來沒有什麼威脅,雲燁不介意和他和平共處。
“雲侯你這可看錯了我許敬宗,要知道我當年也是金戈鐵馬的奔波萬里,你能去漬口,我為何去不得,上次去襄城,要不是身體實在撐不住,你以為我會留在朔方?我是你的輔官,自然是你去哪裡,我就跟到哪裡,這是職責。”這混蛋和我講職責?什麼時候他開始有職責這種東西了?
看著他和老僕兩個人高高興興的侍弄爬犁,挑選馬匹,雲燁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隨他去了。
何邵居然佔了六十幾個爬犁,人五人六的在哪裡指揮輔兵們把各種物資往上面搬,光雲燁看見的銅錢就有好幾爬犁。
“你把銅錢搬到漬口乾什麼?我們是去軍營,不是去當商人,一路上有鬍子,有土匪,有馬賊,路又不好走,被搶了怎麼辦?攢這點家當你也不容易,送給鬍子你願意啊。”老何膽小,嚇唬他一下,說不定會有用。
“您別扯了,有誰家的馬賊,土匪,敢搶軍隊?有他們護送,連請鏢局的錢都省了,您知道,您到哪,那就有大生意,我得跟緊了,再來一筆朔方這樣的生意,回長安我就可以睡著吃了。‘
豬才睡著吃呢,雲燁覺得自己把老何害了,一個好好的好色紈絝,現在不但懂得勤儉持家,還知道開拓商路,連命都不要了,現在的老何和長安的猥瑣胖子判若兩人,再也不是那個為了朋友把腦袋敲破的混混了,儼然有了鉅商的風範。
老公輸帶著全家隨著老何的商隊一起回長安了,他是一天在荒原上也呆不下去了,問雲燁要了書信,就匆匆走了,行李很簡單,雲燁說用不著帶行李,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