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包,一隻黑越越的手穿透了泥土伸出地面,在空中張合不已,宛如地底的冤魂的索命之手,如此突兀的變化,引得眾人長吸一口氣,如果不是旁邊有眾多的同伴,估計轉身逃跑的不會在少數。
劉獻嘿嘿一笑,制止了大家的騷動,舉了舉手中的硬弓,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這傢伙的箭法說是百步穿楊都小看他了,沒事幹就在晚上用箭射香頭,據他自己說最好成績是一箭滅三香。有他在,就是真有鬼,他也會再次把鬼大卸八塊。
手又縮回去了,不時有土塊從洞裡被丟擲來,洞口從碗口大逐漸變得有臉盆粗,猛然間一個裹著布的腦袋從洞裡鑽出來,一陣長長的喘息聲傳來,如同快要溺死的人把頭伸出了水面。
沒等氣喘勻,低沉的笑聲就從滿是泥土的嘴裡傳出,伴隨著粗重的呼吸斷斷續續。
惡鬼從地獄裡逃出的狂喜就是黃鼠目前的心態,只是遇到李泰這個皇家的妖孽,任何舉動都是多餘的,就連德高望重,嫉惡如仇的李綱李先生都目露同情之色。
笑完,黃鼠又發出低啞的哭聲,對他來說書院就是一個真正的人間地獄,他並不害怕砍頭,從當摸金校尉的頭一天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會被砍頭的,他也不害怕酷刑,和官府打了多年交道酷刑不是沒受過,可是書院的經歷讓他從骨子裡感到恐懼,血液從身體裡慢慢流出,身體逐漸變得冰冷,死亡從腳尖逐漸蔓延到全身,想喊發不出聲,想哭流不出淚,最可怕的是沒有人看著他死亡,當時牢房裡只有他一個人,只有血液滴在銅盆的清脆響聲。
原來孤獨的死去才是世上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