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治於人在這樣的利器之下與紙紮的沒有絲毫的區別。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床弩,誰能想到公輸家還有這樣的殺人利器。還好,與公輸家從一開始就屬於良好的互動,如果惹惱了他們,被這樣的東西對這背後,雲燁想想都起了身冷汗。
這還沒完,公輸躺在地上,用腳拼命的蹬一把小弩的弓臂,身體往後仰,在一陣讓人牙酸的吱吱聲後,弩弦終於掛在扳機上,一支三尺長的鐵箭被公輸甲安放好,把弩平端著對準了小山的外面,雲燁相信如果現在有敵人出現,等待他的將會是極其可悲的命運。
程處默的戰馬汗津津的停在雲燁面前,粗大的鼻孔喘著粗氣,戰馬的嘴角都有了白沫。他從馬上跳下來,抱著雲燁掄了一大圈,才放下。
“燁子,沒想到你會來,怎麼不是薛萬徹?”還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事情有了變化,薛將軍出不了朔方城,只好由我給你們帶著補給送過來,怎麼樣,襄城被拿下了嗎?”雲燁很想知道戰況,尤其是程處默這種擁有第一手資料的人給出的描述。
“哈,哈,哈痛快啊,痛快,燁子你不知道,我們大前天就到襄城,休整一夜之後,天還沒亮,大帥就下令立即攻城,說是要攻他個措手不及,沒想到這種危急的時候,頡利這傢伙居然還在睡覺,不到一丈高的城牆,連一個時辰都沒堅持下來就被我們攻破,大帥命令我們在襄城放火,好讓鬍子更加混亂,如果頡利這個傢伙這時候能組織起軍隊,在城中還可以和我們有拼一下的資格,誰知道他居然趁亂跑了,大帥就讓我們在城中大索兩天,徹底的把襄城變成了一堆廢墟,城裡的鬍子沒跑掉的,都成了刀下之鬼。”程處默邊說邊比劃,說的手舞足蹈。
“最可笑的是我們把襄城搜刮乾淨準備撤退的時候,居然還有一支大唐軍隊前來偷襲襄城,就是人少了點,也就兩百來人,帶隊的叫什麼蘇定方,看到我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大帥說襄城隨他處置,朔方軍從來都是不讓友軍失望,還給他們留下了五百匹戰馬,就帶著我們返回朔方,你瞧瞧我身後的馬群,足足一萬三千匹戰馬,全是繳獲。”
看著興高采烈的程處默,他提到了戰馬,提到了繳獲,就是沒提到俘虜,想必他們早就死在柴紹的橫刀之下。
這是大唐的勝利,也是襄城的劫難……
(未完待續)
第二十一節 老何的大生意
程處默毫髮無傷雲燁就很滿意,這次草原之行也算是圓滿成功,很好,沒人受傷,也沒人吃虧。至於李靖和柴紹之間的恩怨不是他考慮的問題,很明顯,柴紹算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將領,從他吊著的胳膊就知道他一直在前線衝殺,沒有躲在後面讓部下送死。剛剛見到雲燁還滿面笑容,等看到只有兩百多名輔兵的時候,面色立刻變得鐵青,他的政治才能遠勝他的軍事才華,沒見到薛萬徹就立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他的三千軍馬。經襄城一役之後,只剩下不到兩千人,就這兩千人也幾乎個個帶傷,輔兵們放下手頭的刀槍,開始有條不紊的展開救治,還不錯,三千將士大部分知道一些急救常識,早就做過簡單的包紮,現在不過是重新檢查一下罷了,聰明人不止柴紹一個,現在柴紹剩下的軍卒也都失去了笑意,有些甚至開始哭泣。
是啊,上層的那些狗屁糾紛關大頭兵們屁事,現在仗打了,人死了,卻得不到功勳,一切都是白忙活,陣亡了一千多兄弟,換來的只有冷冰冰的四個字:擅自出兵!
好多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功勳都被這四個字生生抹殺了,一人哭,頃刻間滿營大哭,沒有嚎啕出聲的,都是在飲泣,淚流滿面卻悄無聲息,這種哭泣聲是最壓抑的,連一向喜歡吃麵條的程處默都吃不下飯,匆匆吃了半碗,就守在程東身邊寸步不離,程東傷得很重,一把長矛將他的小腹幾乎刺穿,現在躺在擔架上面如金紙,大冷的天高熱不退,看來是腹腔裡有了炎症,開啟傷口看,只見有黃色的體液滲出,在重新清洗完傷口之後,雲燁用刀子割去了周邊有些發白的死肉,把一根蘆葦杆子插進傷口,作為引流之用,雲燁沒有針劑,自己製作的生理鹽水又不純,只能用來清洗傷口,而沒有辦法補充進血液裡,只好讓程處默每隔一個時辰就給他喂一點鹽水,又拿出消炎藥給他吃,能做的全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軍心渙散啊,大軍忙著悲哀,柴紹只顧著生氣,放出的探馬都無精打采的,這不行啊,現在周圍全是鬍子,要是跟柴紹學,也來個偷營什麼的,豈不是壞哉?
輔兵們除了留下幾個照顧傷員,其他的都被雲燁派出去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