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得陪你走一遭。”
“為什麼?明知道我的做法並不明智,此時應該遠遠躲開才是,這時候上杆子爬,可不是聰明人乾的事。”又被人罵成蠢貨,雲燁有些不高興。
“聰明人見的多了,我公輸家族就是吃聰明人的虧太多,所以這次選個蠢一些的看看會不會有好運。”
“別後悔就成,我們只有三百人,這就要踏入全是鬍子的茫茫草原,你自求多福吧。對了,你如果戰死了,我們說好的書院福利就沒你什麼事了。”雲燁心頭喜歡,這些話就脫口而出。
“管好你自己吧,我公輸家族綿延了幾千年,也不是浪得虛名,保命的手段還有一些,你最好活著回來,要不然家裡就虧大了。”他信心滿滿的拍著爬犁,也不知他哪來的信心,不過既然是公輸家族,那麼,油布下的東西應該不簡單。
城門開了,老莊第一個打馬出城,後面緊緊跟著雲家的護衛,數百匹馱馬同時啟動,也有幾分大軍出行的架勢。
老牛站在城樓上,扶著箭垛的手微微發抖,強忍著一言不發,該說的話昨晚早就說盡了,沒有一點用處,這小子脾氣上來,聽不進去任何話,也罷,就讓他任性一次吧,有這樣的子侄輩,老牛覺得就算將來自己的家族跟著這小子吃草根,大概也不會有什麼怨言吧,他一時為雲燁驕傲,一時又為他擔心。
雲燁感覺不到,他有一種大將軍出征的快感,披風被寒風扯得獵獵作響,他想歡呼,又想大哭,人的境遇居然奇妙如斯。
(未完待續)
第十八節 傻人傻福
三百餘輛爬犁終於融入到茫茫荒原,與無邊無際的荒原相比,車隊顯得渺小而孤寂,寒風吹過,雲燁的將旗在風中漫卷,被風吹起來的雪渣打在臉上生疼,雲燁不得不把臉上的面巾掩上,半眯著眼睛,看前面的路,在雪地裡長時間行走,眼睛必須有遮蓋物,否則用不了多長時間眼睛就會被雪地的反光刺激的紅腫,發炎,就是後世常說的雪盲症,好在,臨出發時,想到了這個問題,找了一些黑紗,遮在臉上阻斷了雪地反光,雖然有些妨礙視線,卻對雪盲起到了很好的防治作用。就是形象差了點,整支隊伍在雪地上默默地快速行軍,人人臉上蒙著黑紗,就像是一支強盜隊伍。
坐在最前面一輛爬犁上的就是那個向雲燁要鞋子的小兵,他不停的掀開面紗好奇的看遠處的雪地,被老兵一巴掌抽頭上才消停下來。
“五叔,咱們幹嘛要在臉上蒙黑紗,咱又不是鬍子,也不是響馬,幹嘛蒙臉?”小兵有些不安份。
“狗子,好好的把紗蒙臉上,這雪地裡啊,就不能長時間的睜眼睛,要不然眼睛會瞎,侯爺這是好心,給咱們每人都弄塊紗,以前我們出戰的時候遇到大雪天,只能拿塊破皮子矇眼睛,又不信邪的,結果眼睛腫的跟桃子似的,什麼都看不見,直到七八天才重新看到東西,你要是不想眼睛有事,就老老實實的坐好,把耳朵支起來聽仔細了。”五叔給狗子往爬犁裡面塞一以塞,從褡褳裡面掏出一張老羊皮裹在狗子身上。
有前面的爬犁開路,後面的爬犁緊緊跟上,滑槓下的雪被壓成冰,後面的爬犁行走起來更加輕鬆,兩道蜿蜒的痕跡從朔方城慢慢向遠處延伸。
離城百里之地全部在唐軍的控制之下,現在還算平安,狗子甚至還撿了兩隻凍得硬邦邦的野雞。拔下一根最長的尾羽,插到頭上大聲歡呼。
雲燁也從馬上下來,坐到爬犁上,公輸家的爬犁做得很精緻,也寬大了許多,人坐到上面幾乎感覺不到顛簸,雲燁伸展了四肢躺在爬犁上看著天上的白雲,爬犁走,雲彩也走,那朵雪白的雲彩,似乎認準了雲燁,懶洋洋的掛在雲燁頭頂,不管雲燁如何運動,它總在頭頂上不肯離去。
“雲侯,書院裡果然有許多願意學我們手藝的大戶子弟嗎?”他有些不好意思接著說:“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敢想像,他們不都是在學習儒家經典嗎?為何會對這些感興趣?”
“老甲,不介意我這麼稱呼你吧?”雲燁隨口問公輸甲。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叫我什麼都沒關係,將來那些學生卻不能這樣隨便。”
“好,老甲,我一直很奇怪,你公輸家的各種絕學幾乎有改天換地的能力,為何你們會輕易的答應我把這些教授給別人?我原以為,要說服你們會很艱難,誰知道,你們似乎已經迫不及待了,為何?”雲燁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公輸家從來都沒有敝帚自珍的可笑想法,有聰穎的學生,我們高興還來不急那會把人往外推,只是朔方這個地方,實在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