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要收雲家的水泥窯也是付了錢糧的,你們弄不好,是你們的事,秘方早就交給朝廷了,在交接水泥窯的時候,小泰親自按照秘方配料,那可是燒出一窯好水泥的,敢說雲家胡亂給秘方,不用雲家動手,小泰就會把他們的嘴撕爛。
小恪終於趕在下第一場雪之前給所有的房子蓋上了蓋子,剩下的就是房子裡面的修整,聽說書院裡來了一家人,是魯班爺爺家的後人,聽說很厲害,也不知孫兒從哪裡找來這麼厲害的人。
想到孫子老奶奶趕緊跪到佛像前面,祈求佛祖保佑孫兒平平安安的回家。
(未完待續)
第三十二節 君子國
戰爭是強迫敵人服從我們意志的一種暴力行為(克勞塞維茨)。很早以前雲燁就知道這句話,並且深以為然。
越是接近李靖,草叢裡突厥人的屍體就越多,他們大多穿著破爛的羊皮襖,就那樣孤零零或者成群結隊的躺在那裡,冰雪沒有掩蓋他們,只是給他們穿上了一層晶瑩的外衣。
車隊的輔兵們越發的高興起來,只要看到一具新的屍體,就停下腳步,探討他們是如何被殺死的,這一刀用了多大的力,這一矛從哪個角度刺入的,呀呀,這一個就殺的就有些難度了,整個腦袋都爆開了,是被錘砸開的?一定是猛將所為,這力量,這準頭,我輩小兵們只能望塵莫及。
那日暮的神情古怪,見到一具屍體,就上前嘰裡咕嚕的說一通話,然後在自己的小臉上用木炭畫一道黑黑的印記,不到半天,她的小臉就成了黑漆漆的一片,屍體實在是太多了,雲燁估計就是把她全身都畫成非洲婦女的模樣,也表達不完她的哀思。
突厥人有為死者用刀子劃開面部寄託哀思的習俗,那日暮只是用木炭,已經文明瞭許多,或許這些突厥人的死對她的打擊沒有那麼強烈,只是隨便表示一下就好。
直到晚飯做好,那日暮似乎都沒有恢復往日的快樂,平時晚飯做好,那日暮都會像一隻小狗一樣圍著大鍋轉悠,手拎著一個巨大的飯盆,滿懷期待的等著廚子給她裝滿滿一大盆美味的飯食。
今天沒有,她躲在最陰暗的角落,抱著腿在哭泣。胖廚子給她端來了好大一盆米飯,上面還澆上那日暮最喜歡的肉湯,一塊油肥油肥的羊尾巴肉,堆在最上面。如果是往日,她一定喜歡的叫胖廚子哥哥。
看著那日暮哭的花花的小臉,胖廚子居然很滄桑的嘆口氣,罵聲這殺千刀的世道,就把飯盆放在那日暮的身邊,就離去了。那日暮抱著飯盆,用勺子大口的吃著飯,一邊吃,一邊流眼淚……雲燁很清楚,大唐想要安穩的發展,就離不開一個安全的外部環境,如今在外殺戮的都是漢家的好男兒,那日暮只看見死亡的突厥人,沒有看見那些飄著白幡的漢人墳墓,那些躺在冰冷墳墓裡的人,也有人在牽掛吧。
這次來到草原,雲燁與其說是來戰鬥,不如說是來見證歷史的,在這個輝煌的大時代,那些奔騰的駿馬,彪悍的軍人,或許會喚醒他久違的激情。
人不能活的沒有沒有感情,沒有目標,只有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要乾的事情上,才能忘記頭腦中的痛苦。那日暮現在只想消滅完那一盆米飯,雲燁則希望大唐軍隊可以一往直前,所向披靡。
說來可笑,在人格相等的情況下,一盆米飯和大唐軍人的勇氣是等值的。
何邵帶著輔兵們像草原上食腐的豺狼,他們把所有倒斃的戰馬都收集起來,只取戰馬的四條腿,其他的就扔在荒涼的草原上,任由野獸吞噬。
爬犁上摞著高高的一層馬腿,都是被鋸子鋸下來的,雲燁看到這個場景,實在說不上來那種奇怪的感覺,有些淒涼,又有些悲哀,甚至於還有些噁心。
不能怪何邵,這是雲燁自己在出發時告訴何邵的,將能利用的利用到極致本來就是後世常用的手法,一頭豬從豬毛利用到糞便,任何部位都有利用價值,都能產生效益。只是還沒有考慮豬的意願而已,如果大唐軍人吃人,雲燁認為,何邵會毫不猶豫的鋸下那些死屍的腿,並把它們製作成美味的香腸。
從這以後,雲燁再也不吃何邵製作的香腸了,哪怕它美味無比。
許敬宗從昏睡中醒了過來,不言不語了兩天。在第三天他讓老僕請雲燁過來,他有話想說。
“雲侯,我一直以為你在朝堂上講的都是些假話,也沒有往心裡去,只是有些好笑,覺得滿朝文武都是愚痴之人,天道之說虛無縹緲,竟然有人真的會去求證,而求證的結果讓我吃驚,只是偷看一眼神仙地,就遭到水火大劫,萬種險澀。夜陀如此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