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賣瓜的嫌疑,雲燁寧死不從,擦了粉他有燒房子的心思,更不要說大姑姑手裡還拿著一朵絹花。
旺財死活要去攔不住,就跟著吧,誰家的馬有喜歡串鄰居的。如今家裡最悠閒的就數它了。早晨馬伕陪著繞朱雀大街跑一圈,路上遇到買食物的就上前聞聞,可口的就嚼兩下,不可口的就打個響鼻轉頭離開,弄得馬伕不是賠禮就是付賬,你別說旺財的每個月的例份比馬伕高。見到挑擔子賣稠酒的最是高興,不喝上兩碗不動地方。現在每天都有賣酒的在這個時間等旺財,招呼打的跟遇到親人一樣,旺財還不獨,每次喝酒都請馬伕,也不知真假,反正馬伕是這麼說的,每天回來哥倆都搖搖晃晃的。雲燁不管,旺財的例份夠它吃個零嘴,喝個小酒,生死兄弟只要過得愉快,管它請誰喝酒。警告馬伕,只要不虧待旺財,隨他做主,要是旺財受到委屈,不是打兩板子就能過去的。
老莊去了莊子上,要安排軍中退役的老弟兄,拖家帶口的也百十號人,城裡安排不下,他們也喜歡到莊子上,開春還能領地種,都是莊稼人,離開土地就要老命了。新修的侯府聽老奶奶說氣派,十進的大屋子,佔地幾十畝,一水的青磚瓦房,院子多的讓人老迷路。老奶奶最看重的就是超豪華的牌坊,離三里地都能看到碩大的雲字。要不是孫子在京城,她根本不會到老宅子睹物傷情。
本打算讓兄弟們都住到家裡,遭到老奶奶,姑姑們,以及莊三停的集體反對。說哪怕屋子空著,也不能准許護衛進後宅,最多在前院待著,後院是禁地。非主人不得入內。這是什麼怪習氣,沒有一點物盡其用的精神。說到最後,老奶奶煩了,說家裡的事不要男人家操心,只管照顧好自己就行。
又到了太平坊,嫉妒心驅使雲燁把這裡叫太平房,一群老不死的,武力超群不說,沒一位是自己這個小小侯爵能找惹得起的。老牛家很平常,或許是家裡人不多的緣故,宅居顯得樸實,青磚碧瓦的,一個字結實,牆上開的洞洞可以當射擊孔,角樓視野開闊,便與指揮,就差在牆頭放幾架投石機,再安上幾架床弩,就是一個完整的戰陣堡壘。殺敵的利器。
駝背的老僕顫巍巍的前面帶路,嘴裡含糊不清的嘮叨說是家裡好久沒客人登門了氣氛冷清,還說上次送吃食上門的女子長得好看,很希望再見到。雲燁想抽他,給你家送吃的,你連人都惦記上了,太氣人了,這樣的閻王殿你指望賓客盈門?
老牛大馬金刀的坐在矮榻上等著雲燁見禮,旁邊一個胖胖的婦人站在塌旁煮茶,右手的矮几邊坐著一位面容清秀的裘衣
年輕人,不用說這是老牛全家,他沒有亂七八糟的妾侍,家裡也沒有花枝招展的丫鬟,送雲燁到後宅的還是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僕婦。老牛拒絕了公爵的封號,只願做一位侯爺,低調的一塌糊塗。
腰還未直起來,就聽老牛說,
“老夫當你眼睛長腦門上了,快一個月了都沒來請安,侯府的門檻低了?”這老傢伙嘴太毒了,一上來就扣一頂狗眼看人低的帽子,別說雲燁頂不起,就是太子背這句評語也會寢食不安。
“牛伯伯哪裡的話,遲遲未登門請安是小侄的不是,家裡一塌糊塗方才理順,這就急急忙忙跑您這裡討碗酒喝,除去給翼國公看病,您府上可是第一位呢。”
“哈哈哈,小子還是油嘴滑舌,性子討人喜歡,知道怎麼讓人高興,見過你嬸嬸,”老牛心滿意足的給雲燁介紹家人。
“小侄雲燁給嬸嬸請安,嬸嬸安康否?”
";常聽你牛伯伯說起你,是一代英才,嬸嬸一直盼著見你,今日相見果然一表人才,只盼著你多來家中坐坐,你見虎哥哥行走不便,少年人多親近才是。”很和藹的婦人,雲燁很享受這種家庭式的談話方式。
“小燁莫怪為兄,你頭次回長安,為兄沒能到府上拜見老夫人失禮了。”坐在毯子上的牛見虎努力的坐直身子給雲燁見禮,他不是一個善於談話的人,一句話下來就漲紅了臉,手也侷促的不知放哪裡好。
“見虎哥哥多慮了,等會小弟給你看看傷腿,”雲燁早就有這個打算,聽說牛見虎十八歲時與旁人賽馬,不幸失手從馬上掉下來,被馬踏傷小腿,由於傷情嚴重,只好鋸掉一截腿,如果小腿存留一部分,雲燁還有辦法做一條假腿給他安上,只要經過鍛鍊一段時間,就會和常人無異。如果膝蓋也鋸掉,那就沒辦法了,以現在的條件,沒辦法制作出兩個反關節,並保證它們運轉自如。腳腕的活動範圍相對較小,只要保證卡簧的質量,製作一隻假腳還是有可能的。
牛見虎可能對自己的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