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笑容的鼓勵太子殿下多拿些,什麼新造的桌椅,新打造的鐵爐子,鐵鍋,剛剛找銅匠新打的火鍋也被打包帶走。雲燁急得直跳腳大冷天原打算弄一頓熱氣騰騰的火鍋暖和一下身子這下全完了。後天就是新年,現找銅匠也來不及了,這就是兩胳膊還吊著,要不然早抄傢伙了。看到雲燁屋子裡一木盤豌豆芽長得旺盛,順手塞隨從手裡,說是大冬天裡還有綠菜,沒見過這麼鮮嫩的,帶回去給母后嚐嚐。雲燁閉上眼睛眼不見為淨。老奶奶恭恭敬敬的請李承乾到了前廳。廚子在宮裡侍衛的監督下戰戰兢兢的用最大能力做了一桌子菜,紅燒肉,糖醋排骨,燉豬手,涼拌豆芽,紅腸也用油煎了,蘿蔔絲切得勻稱,再配上蒜苗用麻油一潑,蒜香撲鼻,酸甜可口。堂堂太子殿下吃的連叫花子都不如。完了剔著牙強搶走了手藝最好的廚娘,弄得家裡的廚子眼淚汪汪。
瘟神難打發,臨出門這傢伙拍著雲燁胳膊說要好好養病,他在宮裡等著兄弟共同求學,完全無視疼得咬牙切齒的雲燁,排開太子儀仗滿載而歸。
丟人事在兄弟們面前一說就變成趣事,哈哈笑完之後就說,得知兄弟受傷來的急午飯都沒吃,打算叨擾一頓,順便連晚飯一起解決。
雲府的飯食是不會讓他們失望的,酒一口沒動,菜吃得精光,一人給家裡打包一份說是要孝敬老子,老孃。打發走僕役,已是華燈初上。哥四個坐在前廳喝茶,聊天,不覺就聊到了隴右見過的胡人,氣氛頓時熱烈,攆走伺候的丫鬟。客廳就變成色狼天下,乳波起浪,臀影飄飛。長孫衝狼嚎幾聲,哥四個默契的往外走,話說雲燁早就想見識一下長安的紅燈區——平康坊。
受了傷騎不了馬,四個人擠上長孫衝的馬車連罵帶踹的催促馬伕快馬加鞭,馬車在朱雀大街飛奔,路人急忙閃避,巡夜的官差連問都不敢問,長孫家的馬車,躲還來不及誰有膽子去問?
好名字,燕來樓,四層的木質結構樓房燈火輝煌,人頭湧湧,人未到脂粉香氣隨風迎客,倆伴當吆喝一聲清開一條路。四位大爺大搖大晃的走進燕來樓,雖說有一位吊著兩胳膊有些難看,但是誰規定傷殘人士不準逛青樓的?再說了,逛青樓一定要用手嗎?
古往今來只要是青樓就一定會有一位識情知趣的老鴇子,果不其然,人還沒進門檻,一個糯軟的聲音就先傳過來,
“呀呀呀,我說今天喜鵲怎麼叫個不停,婷芳姑娘怎麼也不肯下樓接客,原來是長孫公子到了,您可是有些日子沒來了,我那女兒可是天天以淚洗面啊。";
長孫衝笑的極其囂張,伸手就摟住一位飄過來的婦人,年紀也不大也就二十來歲,面目也就算清秀,抵擋著長孫衝的鹹豬手,眼睛骨碌碌的在其他三人身上瞅。
“別問,和本少爺同來的就不是普通人,找幾個黃花閨女,再把婷芳給老子招來,酒菜招呼周到,其他不用你管,”說完,一顆龍眼大的珍珠就飛進婦人深深的乳溝不見了。
李懷仁口水都流出來了,進了樓眼睛都不會眨了,這混蛋是一個純粹的食肉動物,看女人根本不看臉,只看胸部。老鴇子故意挺挺胸讓那一對胸器更顯雄偉。李懷仁眼看著就要撲過去,程處默連忙拉住,別給哥四個丟人,美女還沒看到就先折的老鴇子手上。
“哈,壞人,想當年哥哥我的童子身就交給了窈娘,三年後你也扛不住啊!”說完一臉的滄桑,手卻趁機摸向窈娘高聳的乳峰。
老鴇子一扭身閃過,動作極為嫻熟,顯然平時常練。
“四位公子請隨奴家到樓上雅間。”長長的裙裾拖在地上,見不到腿腳,只覺得她是在地板上漂。待到上樓梯,腰胯扭動的似有韻律,宛如舞蹈一般,長孫衝總是用手去抓,卻總是抓不著。李懷仁盯著圓圓的臀部不眨眼,程處默似乎對上了年紀的婦人不感興趣,邊走邊和雲燁聊天,至於雲燁嗎,這對他來說實在是小兒科,前世在倉井,小瀨等老師的諄諄教誨之下早對一般俗物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不就是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嗎,壞人至於迷戀至此?
中年人的心思,少年人的皮囊,如今乍入花叢早沒了當年坐馬路牙子上衝美女吹口哨的興致。四五十平米的雅間地上鋪著西域地毯,牆上掛著織花壁毯,中間一個巨大的銅質煤爐燒的屋子裡溫暖如春,踩在地毯上能沒腳踝,綿軟輕柔的如處雲端。糖果盒一般精緻,讓人有沉入溫柔鄉不再醒來的慾望。
坐在綿軟的案几後,看著案几上幾種精美的點心雲燁覺得自己沒法做出來。香甜的哈密瓜也不知是如何留存到現在的,頓生食之而後快的心思。窈娘輕施一禮:“四位公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