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這才放下心思,坐在火炷搬來的椅子上捶捶腿,放鬆一下。
雲燁把驢蹄子笑嘻嘻的交給李綱說
“先生擔心諸弟子走上歧途,現在,不用擔心了吧,他們雖然毛病多多,卻絕對不是什麼壞蛋,”
李綱看著手中的黑驢蹄子欣慰的點點頭,他的弟子沒有叫他失望。
“小子,有什麼收穫?”老牛拎著酒壺,大大灌一口問雲燁。
“盜墓賊一個,金冠一頂,夜明珠兩顆。”說完就掏出繳獲的東西給幾位老頭看。
“咦,這頂金冠
恐怕有些來頭,玉山兄,你看看上面的夔龍紋,恐怕有些年代了,絕對不是前隋之物,”跟著出來的離石先生驚疑了一聲,似乎有所發現。
“不就是一頂漢廣川王劉去金冠而已,有何大驚小怪,這劉去惡事做盡盜挖他人墓穴,死後自己墓穴被盜正是報應,離石兄何故驚詫?”玉山先生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你如何一眼就看出這是廣川王劉去的金冠,相交數十載,這個本事還是首次聽聞。”離石先生有些奇怪。
";金冠上寫著碩大的名字,你沒看見?";幾位老頭自顧自的打趣,完全無視兩顆熠熠生輝的夜明珠。
";諸位先生為何對夜明珠不屑一顧?”長孫衝問玉山諸位先生。
“去休,去休,此非吉物,小子,多問無益,這東西早早處理為上。”李綱不耐煩的說。
長孫衝,李懷仁對視一眼,去了要據為己有的心思。
老先生們無視了盜墓賊,要知道在唐代盜發他人墓穴者毀磚者徙三千里,破棺者絞,他們不願參與雲燁的人才計劃,自然裝作不知。
李綱對雲燁說:“你要馴獸,就須有馴獸的手段,好自為之。”
說完與打著哈欠的幾位老兄弟回房安寢。
“你要個盜墓賊幹什麼?”老牛有些不放心。
“挖洞!挖礦洞,把他的手段傳揚天下會少死很多人,尤其是小子要挖礦,這種人少不了。”對老牛沒什麼好隱瞞的。
老牛對雲燁一向放心,聽他說的有道理也就不問,轉身去睡覺了。
一時間,書院門口只剩下雲燁,長孫衝,李懷仁,尉遲寶林,和兩個抬著昏迷不醒的盜墓賊的侍衛。
“長孫兄,劉兄,尉遲有沒有看我耍把戲的心思?”
黃鼠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被赤身裸體的牢牢捆在一塊木板上,牢獄之災自己不是沒經歷過,只是想不通自己這麼小心也會被人暗算,終日打鳥,到底有被鳥啄瞎眼睛的時候,他暗歎一聲,準備接受即將到來的酷刑。
屋子裡很靜,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再無其他。
這是在地下,他很熟悉,潮溼的泥土氣息讓他平靜下來,他左右看看,沒有人,剛出墓穴見到的那雙明亮的眼睛沒道理的讓他有些發慌,那是一種洞悉一切的目光,“工程師?是什麼?”他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
“是一種職業,一種有地位,有責任的職業,比盜墓賊好多了,你不想試試?”突兀的聲音讓黃鼠頃刻間緊張起來,這就是墓穴口的那個人的聲音,他不會忘記。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君手裡捧著一個木盤,站在門口正笑嘻嘻的看著他。
“少郎君手段高明,黃鼠甘拜下風,只是不知哪裡露出破綻被少郎君看破,以致某家有此災禍。”
“驢蹄子,還是黑驢蹄子,當鄉民說家裡的黑驢被人割去了蹄子,我就知道有一個摸金校尉到了這裡,只要細細搜查附近的豪華墓葬,不難發現你的行蹤。”雲燁實話實說。
“少郎君難道也是同道中人?黃鼠認栽,今晚所取之物當歸少郎君所有。”黃鼠很是光棍。
“你以為我堂堂一位開國縣侯會是盜墓賊?”
黃鼠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自己竟然引起一位侯爺的關注,一時間也不知是自豪還是悲哀。
“哦,對了,我看了你挖的盜洞,二十丈的洞,你在地下竟然挖的不差分毫,也沒有多餘的地方,還避開堅硬的三合土,直趨棺槨,不得不說一句,好手藝,我想知道你的手藝是怎麼回事,可以麼?”
黃鼠眼睛瞳孔一縮咬牙道:“這是某家祖傳的謀生手段,焉可示人,少郎君就不要妄想了。";
“又是敝帚自珍的壞毛病,不過你落在我的手裡,恐怕不由你吧?”
“哈哈哈,某家走南闖北什麼人沒見過,別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