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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牛叔啊,您能不能先放小侄下來再回答您的話?小侄快被你捏死了。”雲燁彷彿聽見自己的肩胛骨在響。

“不放,你現在就回答,要敢騙老夫,老夫生撕了你。”老牛陷入一種顛狂狀態,雲燁只要說一個不字,恐怕這老匹夫真的會撕了自己,可不敢學宇文成都的下場,雲燁連忙說:“牛叔,小侄從水裡爬上來老師收集的珍貴字畫都扔了,就抱著幾個土豆,荒野上餓的半死都沒捨得吃,您覺得小侄會胡說八道?”

“為什麼,為什麼三十年前你不把這東西拿出來?你可知我爹孃,哥哥,小妹是怎麼死的,是活活餓死的!這樣的寶貝你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高人,高人又怎麼樣?高人就可以看別人爹孃兄弟姐妹活活餓死嗎?有好東西只顧自己發財不顧別人死活,憑什麼?”牛進達口沫橫飛,老淚縱橫,抓著雲燁前後搖擺,彷彿雲燁就是害死他全家的罪魁禍首。雲燁反而不緊張了,他看到牛進達那種痛徹心扉的痛苦,在聽到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莊稼可以讓人輕易地獲得溫飽,患得患失的心緒激盪之下竟想起自己活活餓死的爹孃兄妹死時的慘狀,所以狂性大發,感情需要發洩,雲燁不介意透過自己讓他的感情宣洩出來,當然在不傷害自己的前提下。正琢磨怎麼讓老牛鬆手。一隻巨掌砍在牛進達頸側,老牛軟軟的倒在地上。程咬金黑著臉出現了,剛才這掌是他老人砍倒,他也看出老牛陷入癲狂怕雲燁受傷果斷的打暈了牛進達。雲燁也軟軟的坐在地上,兩條胳膊垂在身側一點勁也使不上。程咬金扯開雲燁衣服倒吸一口氣,只見兩個烏青的手印在雲燁白皙的肩膀上清洗可見。

“小侄沒事,伯伯無須擔心,只是肩膀疼得厲害,手i上使不上力,休息兩日就會無礙。牛叔心神激盪,大悲則傷心需要好生調養,不得大意。”雲燁笑著對老程說。

“你小子心大,生死一瞬間還能如此平靜,疼成這樣還關心老牛,你將來不出人頭地那可真是天理不容。”老程很欣慰雲燁有這樣的表現,轉頭對旁邊圍著的軍官訓斥:“老牛脾氣暴躁,怒火上頭就按奈不住自己,你們常年搭夥,竟不知勸阻嗎?這些年的飯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嗎?若不是老夫到來恐怕雲小子死活難料,身為統軍將領不知機變,每人權記下二十軍棍,下次若犯二罪並罰。”

眾軍官躬身領命,又向雲燁抱拳示歉。雲燁苦笑著對眾人說:“本來是個高興事,小子這一胡鬧累諸位受罰,待雲燁傷好,好好煮一鍋肉向諸位叔伯兄長賠罪。”

第二十一節賠禮

親兵揹著雲燁回到營帳,老程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

身子剛一挨床,雲燁就大聲慘叫起來,老程急的直搓手。他很清楚牛進達手上有多大力氣,四十二斤的?鐵馬朔在手上輕如稻草,別人的馬朔多是藤條馬鬃膠漆混合而成,他的馬朔卻用純鋼打造,用於破陣勇不可擋,無不破者。剛才在心神激盪之下手下不知輕重,只看雲燁肩上兩個烏青的手印就知道傷得不輕,這小子若萬一留下殘疾程咬金就覺得自己罪無可恕。

這又不能怨牛進達,和自己搭檔多年很清楚幼年親人的亡故給這個鐵打的漢子留下了怎樣的陰影。正在束手無策之時軍醫揹著藥箱匆匆走進來,見大將軍在此,趕忙施禮,程咬金煩躁地揮手阻止:

“休要多禮,快看看小燁傷的輕重。”

軍醫掀開雲燁衣襟,在兩個烏青手印輕輕按一按,雲燁頓時發出一聲慘叫,雙腳胡亂踢騰。程咬金瞪了軍醫一眼,軍醫連忙拱手:

“稟大將軍,雲爵爺並無大礙,只是雙肩筋絡有些移位,在下施針放出淤血,修養一旬即可痊癒。”

聽軍醫如此說,老程這才放下心來,只要留不下後患,這小子還小,將養幾日又可活蹦亂跳,老牛擒他時到底手上留了幾分氣力。軍醫手拿三稜針在雲燁肩上輕刺幾下,幾股殷紅的淤血自針孔流出,雲燁也覺得脹痛之感在緩慢減輕。不由得放鬆眉頭,向軍醫點頭致謝。軍醫擦乾他身上的血跡,說是要去熬藥,退出帳房。

老程坐在床前替雲燁掩上衣襟為難的看著他。雲燁見老程為難,向他做一個大大的鬼臉,開口說:

“伯伯在為難什麼?牛伯伯一向對小侄照顧有加,前些日子還教小侄騎馬來著,他老人家已經五十幾歲了還在疆場廝殺,這一輩子就沒離開戰場,所為何來?升官發財,封妻萌子?聽說他家中只有老妻和一個殘廢的兒子,再顯赫的官位恐怕對牛伯伯也不會有多大的誘惑。今日聽到土豆的神奇之處竟狂性大發,可見平日他硬生生壓下心中憤懣,卻不知心中怨憤就像洪水一味的壓制,遲早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