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最好吧什麼什麼頭的也來一大碗,昨晚太少,沒吃幾口,就被老程轟走,特意留著肚子早上來大吃一頓。
什麼人一大早就吃那些東西?也不怕膩著?看程處默一臉希望,也不好再說什麼,反正就沒老程家不能消化的東西,吩咐下去,昨晚做好的滷豬蹄,滷豬肝,切一些拿上來,再熱一碗扣肉,把紅燒獅子頭再做一碗,算了,還是自己來吧,廚房還做不出正確的味道。
程處默靠在廚房門框上啃著一大塊豬肝看雲燁給他做飯,兩兄弟早就沒什麼見外的了,別家哪有客人趴門上等著吃飯,主家的男主人在廚房忙活的,尤其是一個小國公,一位侯爺。傳出去絕對引起轟動,說不定會引來御史的彈劾。可他倆不在乎,一個覺得向自己兄弟要吃的天經地義,一個覺得給自己兄弟做吃的理所當然。廚子戰戰兢兢的跑得老遠,覺得滿足不了主家的要求是自己職業生涯的一大汙點,可這侯爺也太難伺候了呀,昨晚嚐了侯爺做的菜淚流滿面,這哪裡是人吃的,給神仙吃的估計也就這水準了。
就在廚房的小桌子上,程處默風捲殘雲的幹完一桌子菜,摸一把油嘴,提起茶壺就著壺嘴咕咚咕咚灌下去半壺,這才長出一口氣:“老爹找你,要你吧看病的傢伙事帶上,去翼國公府,”
“我又不是大夫,看病找大夫啊!”
“老爹覺得你看病的本事比大夫強多了,再說秦伯伯的病那些庸醫有什麼辦法,懷玉求了我好幾天了,要不是你才回來,家裡的事沒整利索,頭天就來找你了。秦伯伯和老爹是生死之交,會放過你?”程處默剔著牙漫不經心的說。
秦瓊肯定是貧血,早年間大量失血使得造血功能下降,血液活力少攜帶的氧分子不足,造成體弱多病,稍有個頭疼腦熱就會臥床不起,也不知輸血會不會好點?本著把人當牲口治的醫學原理,就去看看,不行再說。不管怎麼說也比拿石灰當傷藥的唐朝醫生強點。
吩咐劉進寶去軍營把自己的煤爐子弄回來,再弄些煤塊。告訴老夫人找鐵匠打造幾個同樣的爐子,再打幾十節鐵皮桶子備用。如果能打造鐵皮水壺最好。老夫人當著外人不好教訓孫子,只是讓管家姑姑去慈恩寺找幾個相熟的鄰居,他記得有好幾個鐵匠,打造的東西如果好用,就把他們留家裡。她打定主意不讓孫子的秘方傳給不相干的人。
雲燁拿好急救包,又裝了一小瓶烈酒,吩咐下人牽過大青馬,就打算出門。卻見程處默磨磨蹭蹭的不動身,
“你還要幹什麼?東西我已經準備好了,快走,看完病人,我還要回來裝爐子,昨晚被碳氣燻的一夜沒睡好。”
“還缺幾樣東西。”程處默高深莫測的模樣。
雲燁檢查一遍沒少東西,都在,後來在軍營裡做的簡易聽診器也在,不缺啊。
程處默指指廚房方向,他知道雲燁的廚具都是特製的,翼國公府的廚房弄不來。
“你這是讓我去看病還是讓我去做飯?家裡亂的一團糟,飯沒法吃,覺沒法睡,上個茅房都差點掉糞缸裡,擦個屁股多用幾張好紙被奶奶指著鼻子訓了一天。日子沒法過了,多洗幾遍澡幾個姐姐就得忙半天,床硬的像石板,毯子重的跟蓋石頭一樣,你叫我怎麼活?哪有功夫做飯,更別說他孃的連吃口青菜都沒有,你看我手指上都長倒刺了。”說起這幾日長安城裡的悲催生活,雲燁那真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程處默看他跟看怪物一樣,就剛才的飯食皇家吃的不一定有這麼好吃,就這樣還難以下嚥?誰不是大冬天在屋子裡生火盆,沒見窮人連火盆都沒有,蓋皮裘那是貴族才有的享受。蹲茅房誰家不是用竹籌?皇上才用綾子,就現在陛下的脾氣,說不定也使用竹籌刮屁股。吃青菜?大冬天吃青菜?溫湯監每日不過百十斤產量,供應太上皇,皇上,皇后都不夠哪有多餘的給別人吃?就是有朝廷重臣身體有恙陛下偶爾賜下那麼三兩斤的。別人誰見過?
“兄弟啊,你和老神仙在一起自然不缺這些東西,你不是入世了麼?這人世間就是這麼過的,別糾結了,苦日子不還的過?”程處默說完這話覺得自己該挨抽,趕緊又說:“鄂國公已經發脾氣了,說昨晚的美食沒有他的份,是你不孝敬老人,要上門揍你,老爹好說歹說才勸下來,這會跟衛公,英公在秦府等著你,趕緊讓下人把傢伙搬上,咱哥倆趕緊去,一會發起脾氣來,還不是咱哥兩倒黴。”
得罪不起啊!響馬窩子裡出來的老傢伙啊!無奈之下只好讓僕役帶著全套廚房裝備隨後跟來,調料也一併帶上。
太氣人了,實在是太氣人了,憑什麼老秦,老程,老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