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美味絕倫的叫化雞。人人看不起,認為骯髒的豬肉在他手上都能變出數十道大餐。後來我長大了,師傅就不再自己動手,食用都是我經手,再說我沒學到師傅浩如煙海的學問,卻把做飯的本事學了個十成十,連師傅都說我是天生的吃貨。”雲燁慢慢把自己的過往灌輸給全家,這不是欺騙,為的是徹底融入這個家庭。於是後世的各種食物源源不斷的出現在全家人的腦海裡。
幾個小丫頭口水流的嘩嘩的,滿臉神往,老夫人笑眯眯的聽著雲燁略帶自嘲的說講,就連剛才哭的稀里嘩啦的嬸嬸也是聽得入神。
雲燁暗暗一笑,隨即說起域外的綺麗風光,奇風怪俗,就一個各種顏色的人就讓大家張大嘴巴。
“哥哥,那非洲人真的是黑色的嗎?比炭還黑?”潤娘看看盆子裡的木炭問哥哥。
“除了牙齒是白的,全身都是黑的,掉木炭堆裡不張嘴你就找不出來,再說,長安城裡可能就有黑人,不過他們叫崑崙奴,有機會帶你去見識一下。”
眼見天色漸暗,左武衛點卯的時辰就要到了,雲燁正打算動身卻見莊三停來報,程大將軍特許雲燁明日早朝再與隊伍會和。小丫見哥哥不用離開,撲到雲燁身上不下來,全家老小也全是歡喜之色。
她們開始接受我了,雲燁這樣想。
第七節恐怖的叔伯
鐘鼓敲過四下,藍田侯府燈火依次點亮,僕役們忙著點火燒水,準備給主人洗漱,做早飯。馬伕將大青馬洗刷乾淨,備好鞍韉,親衛身穿新衣,把橫刀插在護腰板帶上。雲姑姑忙前忙後不敢有一絲大意,今天是家主第一次大朝覲見陛下。
沒有人權啊!雲燁被老夫人從床上好不容易揪起來,渾渾噩噩的站在床邊任由老夫人給他擦臉,刷牙。柳枝的苦澀也沒有趕走他的睡意。老夫人不允許丫鬟動手,自己愛憐的給孫子用溫水擦洗,大丫小丫在背後頂著哥哥怕他一不小心摔倒。穿上官服,戴上金冠,沒成年所以不能戴官帽,腳下換上薄底的鹿皮快靴,儀劍牢牢拴在腰帶上,直到老夫人要給臉上擦粉時,雲燁才倏然驚醒,這個不能擦,我又不是人妖。連忙說時候不早了,就不擦粉了。老夫人滿臉遺憾,覺得自己孫子應該能打扮得更漂亮一些。
三兩口吞下一大碗稀粥。感覺魂魄又回到身體,自是精神煥發。
雲府中門開啟,丫鬟僕役站立兩廂,老夫人抹著眼淚被管家姑姑攙扶著送雲燁出門。小丫頭們也哭得淅瀝嘩啦,趕緊安慰,又不是生離死別,上個早朝而已。
由於未到開坊門時間,整個坊市靜悄悄的,一彎清冷的月牙掛在天空,現在是凌晨四點鐘,馬蹄的嗒嗒聲格外清脆。雲燁撥出一口白氣,再次腹誹沒人性的早朝。雲姑姑早就給坊官打過招呼,腰間掛滿鑰匙的坊官一一開啟四道坊門,並請雲燁畫押。品級不到三品就沒資格在坊牆上開側門,唐律規定,任何人不得無故夜開坊門,有擅開者徙三千里,三千里啊,反正不是窮荒就是僻壤,不會讓你舒服的。轉出永安坊就來到朱雀大街,街上只有巡街的兵丁,沒有其他官員走過。驗過身份,兵馬司的軍士齊齊行禮,留下兩位挑著碩大的燈籠在前面開路。
太極宮在城北,依山而建,雲燁需要穿過大半個長安城才能抵達。面南背北而居這是皇家的特權,當然普通百姓家住在北屋也無傷大雅,李二不至於連這個都要管。
街上車馬越來越多,見到侯府儀仗紛紛停馬止車,待雲燁趾高氣揚的過去,才動身。雲燁拿鞭子抽在劉金寶的身上:“你他孃的就不能不要這麼囂張,弄的別人以為你是侯爺。”
劉金寶趕忙一縮脖子,回頭嘿嘿衝侯爺傻笑,惹得周邊親衛一陣大笑。
皇城到了,遠遠看見門口燈火通明,人頭湧動,互相拱手施禮,談笑寒暄,一派和氣,不過看到火把上四處飄搖的火苗就知道無數刀光劍影在醞釀中,等待早朝發難。
雲燁是武官眼前全是文官,見雲燁一介少年卻頭戴紫金冠,身穿四品緋袍,腰間挎著代表武官身份的儀劍,臉面卻很生僻,紛紛交頭接耳的打聽,卻無人知曉,就武斷的認為不知是哪家的孩子頂替了父輩的爵位來大朝會見識一下的。
“臭小子,你一介武官跑文官堆裡幹什麼,”脖頸一疼,熟悉的感覺,就不掙扎了。老程根本無視文官們鄙夷的目光,提溜著雲燁來到前面武官隊伍,往自己身後一放:“老夫給你引見各位長輩,都是些生死戰陣過來的好漢,不得無禮。”
雲燁連忙稱是,和一身綠袍的程處默交換一個眼神,一起跟上老程的步伐。
“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