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懲戒一下,讓他長長記性也就是了,說什麼詔付有司,太過了。”
陳叔達大吃一驚,要是輕輕放過雲燁,自己在長安就別混了,家裡攀附的各個商家就會紛紛離去,這如何使得,過窮日子,不如殺了他好了。
剛要開口,就聽皇帝說話了:“小子,你又憋著什麼壞呢?打算又要坑誰啊?陳叔達?你們也算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至於嗎?”
皇帝話一出口,陳叔達就面如死灰,這哪裡是問罪的口吻,這分明是長輩調侃晚輩的口氣,這件事,總有一個人是錯的,如果雲燁沒錯,那就是自己錯了,那胡安說他與雲燁素不相識,更談不到冤仇,只不過沒給他茶葉就是了,難道說,這中間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
一向威嚴的皇帝在朝堂上語氣輕佻,讓諸臣子暗暗吃驚,這雲燁聖眷如此濃厚,不得不重新估算雲家的地位。
雲燁出班回話:“微臣性子粗鄙,讓陛下為難了。";
“粗鄙?不見得吧?朕這裡有一首詩,字句簡練,卻又發人深思,不妨讓房卿給大家念念,也長几分見識,原來還可以這樣寫詩。”
老房緩緩站起,來到中間,對皇帝拱手一禮,就從袖中抽出一張紙,輕咳幾聲,把嗓子弄舒服了就開始念。
此詩名曰賣炭翁,賣炭翁,伐薪燒炭南山中。滿面塵灰煙火色,兩鬢蒼蒼十指黑。賣炭得錢何所營?身上衣裳口中食。可憐身上衣正單,心憂炭賤願天寒。夜來城外一尺雪,曉駕炭車輾冰轍。牛困人飢日已高,市南門外泥中歇。
翩翩兩騎來是誰?豪門家奴黑衫兒。手把橫刀口稱命,回車叱牛牽向西。一車炭,千餘斤,豪奴驅將惜不得。半匹紅綃一丈綾,系向牛頭充炭直。”
“怎麼樣�